“別叫我非雨,人家男朋友該不高興了。”
又是那種膩死人的聲音,假的不能再假。
但是這種情況,真與假又有什么分別呢?
反正是足夠挑起王天陽的怒火了。
丁劍瞪大了眼睛,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這么搞我?
看著小鳥依人靠在身邊,死死抱住自己胳膊的女子,雖然還是那么亮麗動人,卻給他一種被巨蟒纏身的感覺。
怎么辦?
王天陽這種級別的對手,還不是他現在可以面對的,何況他的背后,還有冰城頂級家族王家。
此時出聲辯解,只會更加激怒王天陽。
但是,不趕緊想個辦法,自己說不定就要廢在這里了。
被抱住的大臂不能動,但他還有小臂,此時的花非雨為了掩飾丁劍的掙扎,正緊緊的貼著他,丁劍將小臂從來人中間穿過,放在了花非雨身后。
媽的,不管了!
你這個蛇蝎女人不仁在先,就不要怪我不義。
想到這,放到身后的那只手狠狠的抓在花非雨的屁股上。
堂堂南陽城花家千金,玉體冰潔,看似甜膩可人,但又有幾人能近前,更別說肌膚之親。
這重要部位被襲,就像觸發了炸彈的引信。
“轟”的一聲,渾身勁氣爆發,還沒來的回味觸感,丁劍就被震飛出去,將身后一整排書架全部撞倒。
丁劍直接被埋在一片木屑和碎紙中間,爬不起來了。
這一下的變故,讓怒氣已經醞釀到頂點的王天陽無所適從起來。
一臉懵逼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的迷惘了。
怎么剛才還甜膩膩,一口一個男朋友,一轉眼就爆氣了?
“莫非她就是這種喜怒無常的女子?”
“那真是太好了!”
這種脾氣怪異,實力超凡的女子,才是他王天陽這種天子驕子應該征服的對象。
“不過……這個廢物居然碰過我的女人,那么……你可以消失了。”
本來昨日聽聞此人的時候,還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覺得非雨這般言語是故意刺激自己。
剛才那一幕,多半也是如此,不過就算如此,他也要讓丁劍付出代價。
而一個沒有靈根的廢物,唯一能付出的代價,只有生命!
“咳~咳~”
丁劍趴在碎屑之中,感覺自己五臟都被震得顛倒了位置,胸悶氣短,上不來氣兒,勉強咳嗽了兩聲才稍有緩解。
果然,自己就是個防低血薄的脆X,連這護體靈氣的沖擊都承受不住。
但這也讓他對練氣后期的戰斗力有了一個初步的認知。
渾身經脈通暢,靈氣充盈,光是這護體波動,就能重傷他,練氣后期與初期的差距就如此之大,更遑論筑基與練氣的差距。
看來提升實力迫在眉睫,不能再沉溺于一槍打破一品防御法器的自滿當中。
“太不像話了!”
“這藏書閣乃是收納圣賢著作之地,豈容爾等如此放肆!”
管理員老爺爺飄然而至,氣得雪白胡須一陣亂顫。
花非雨卻充耳不聞,怒視著碎片之中的丁劍,款款上前。
老者一瞬間,來到二人中間冷聲道:“莫非你要仗著花家的威風,在老夫面前傷人?”
花非雨早已沒有了之前甜美的笑容,一副俏臉冷若冰霜,躬身輕吐“不敢。”
“只是有些話想要對他說。”
說著指向如死狗一般的丁劍。
“剛才之事,暫且記下,來日我必加倍奉還!”
一字一句說的是咬牙切齒,怒氣盎然。
言罷,還不過癮,語調開始陰陽怪氣起來。
“也不知木師姐怎么會看中你這樣的廢物,莫說尋得靈藥去南陽城找她,你看你連去哪尋得靈藥都未必知曉。”
“師姐臨行前叫我照顧你一二,現在我給你指條路,就算應了師姐的交代。”
說著伸手一指上樓的樓梯。
“答案就在樓上,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哼!~”
接著隨手一甩,一顆翠綠色的丹藥飛向丁劍,懸浮在他面前。
“這是花木丹,傷你之事,咱們兩清了。”說著一揮衣袖,轉身離去。
全然沒有向管理員有所交代的意思。
王天陽見其負氣離去,淡淡的撇了丁劍一眼,就追了上去。
“哼!好生無禮的后輩,老夫自會向花家要個說法。”
也不知是為了找回場子,還是真有這個氣魄,白發老者高聲宣告著。
然后俯身來到丁劍身旁,一指那花木丹。
“小子還不趕緊服下,這花木丹在修真界可是出了名的療傷圣藥,服用的及時,可避免身體留下隱疾,以免影響日后修行。”
丁劍搖頭苦笑:“誰不知我是廢柴,有什么日后修行可言。”
話雖如此說,但丁劍卻是毫不猶豫,一口服下了花木丹,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他可不干。
頓時一股暖流順著口腔充盈到四肢百骸,舒爽的不得了,有一種洗經伐髓的感覺,一身的疼痛消失不見了。
“萬萬不可自輕,我觀你還算有幾分膽色和急智,修真界從來就不缺造化奇遇,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把握得住了。”
老者話音剛落,丁劍就感覺自己身體燥熱起來。
系統提示:丹藥藥力余留,能量轉化1200點修煉進度。
“咔”
耳邊一聲輕響,他竟然突破了。
老者微笑著點了點頭,大袖一揮,滿地的碎屑統統被吹入角落,接著灑然離去,頗有一番高人的韻味。
不過丁劍從系統提示中看到,這老者也不過是練氣后期的修為,這般歲數,能不能突破筑基,就得看命數了。
驀然間,丁劍想起了一句話,人活一世,有的成了面子,有的成了里子。
管理員這面子功夫,就連丁劍也不得不贊嘆一聲,好活!
不過卻無半點嘲笑之意,畢竟他現在既沒有里子也沒有面子。
從地上爬起,隨手撣落身上的碎紙片,也不理會那些學生的怪異眼神,施施然的下樓離去了。
不知為何,今天被人這般對待,丁劍卻沒有感到一絲憤怒或是羞憤,也并沒有因為淪為校園八卦中的小丑而感到憤憤不平。
世界的法則當是如此,不平、羞憤又有何用。
兩個大家族的年輕一輩,隨意的戲耍玩鬧,自己都承受不了,只怪自己實力低微。
站在樓下,仰望著藏書閣,莫說答案在這二樓之上,就算在這藏書閣背后的宗門之內,他也要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