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秦墨就在張景明安排的公寓酒店休息,第二天一早,秦墨準時醒來,以虎戲起手,照常運轉五禽戲。
“早上空氣中蘊含的元氣,算是一天中最高的。”
“可跟異次元空間比起來,差太遠了。”
以鳥戲結束,秦墨感受著體內吸收的元氣,搖搖頭,還是不太滿意。
老實說,秦墨修煉的五禽戲,屬于地級基本功,吸收元氣的效率,已經遠遠大于黃品基本功,這個速度,不算慢了!
怕的,就是比!
跟其他武師修煉的基本功比,是不慢,速度快十倍。
可跟秦墨自己在異次元空間一比,吸收元氣的效率,就慢多了。
更別提配合元氣結晶來修煉,根本沒法比。
“昨天擊倒邪教武師,用掉我一顆妖魔結晶,現在身上就剩下最后一顆元氣結晶。”秦墨精細的計算著,若是沒有妖魔結晶,以他現在吸取元氣效率,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突破一品宗師。
每天的元氣,搬運淬煉筋骨皮都不夠。
搬運元氣淬煉肉身,需要磅礴的元氣和妖魔結晶,二者缺一不可。
要那么簡單,是個武師都能煉成銅皮鐵骨,鐵皮鐵骨宗師就不值錢了,也沒有廢銅爛鐵之說。
咚咚咚——
忽然,敲門聲響起。
“誰呀。”秦墨拖著聲音問了句,穿好衣服走去開門。
房門打開,站在面前是一個身穿警服的平頭青年,面色嚴肅,不茍言笑,秦墨對他隱隱有點印象,昨天跟在張景明身旁負責搬運昏厥的邪教武師兩人中的一人。
電視劇里,大概是那種宋兵乙的角色。
“什么事?”秦墨問道。
平頭青年:“張局長讓我告訴你,申請的懸賞獎勵下來了,讓你去局子里領獎勵。”
獎勵?妖魔結晶?!!
秦墨愣了下,隨后便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激動的喜于言表,這么快?
不是說,三天左右嗎?
平頭青年內心活動OS:“局長為了快點把你送走,親自打電話申請的更換懸賞獎勵。”
當然,這話他沒說出來。
耿直歸耿直,他又不傻。
能跟在局長身邊這么久,除了能干,嘴巴密不透風,也是關鍵的生存技巧。
秦墨跟在平頭青年身后,兩人來到武師安全部,昨天事后,秦墨就知道張景明所在的單位不是普通警察,而是專門處理武師案件、邪教徒、城市妖魔的武師安全部。
武師安全部里面的警察,各個都是有戰斗力的,雖說不如軍武師,卻比社會武師強多了。
就是動作有點慢,等他干倒邪教武師后,才匆匆趕到。
當然,速度慢有速度慢的好處,要是來的太早,人頭被搶,秦墨不一定能要到懸賞,最多撈一個輔助抓捕邪教武師,那報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了。
“張局還在辦公,麻煩稍等一會兒。”
平頭青年領秦墨來到張局長辦公室外,守在門口的秘書略帶歉意的微笑道。
秦墨不喜歡干等,于是在武師安全部四處閑逛起來。
過了一會兒,一個男人從張景明辦公室里走出來,秦墨的視線,正好與其相對。
咦——
目光凝視,下一秒便心頭一緊,秦墨仿佛看到一團火焰無限擴張,他瞬間處于炙熱火海中央。
這種感覺,令他十分不舒服。
“精神力不錯。”那名男子嘴角咧開一抹弧度,笑著離開了。
秦墨恍然回過神,身上竟然不受控制的冒出冷汗,額頭,后背,秦墨只看到男子的背影,他一思考,卻記不得男子的長相,腦海里沒有半點印象。
這個男子,明顯不是宗師,身上氣血平平,卻比宗師給秦墨的感覺,恐怖詭異的多。
眼神如火焰般熾烈,燒烤之感仿佛要將人兇狠吞噬。
“秦墨,我們張局長讓你進去。”就在這時,秦墨耳邊響起先前那個戴眼鏡的秘書聲音,秦墨失魂落魄的跟著秘書一路來到張局長辦公室。
辦公室不大,甚至比不上方寒松的寬闊,只有一張長條木桌,兩側都是書柜,上面擺滿了文學經典名著,還有一些演化元技的武俠文章。
“秦墨!”張景明見秦墨心不在焉的狀態,心里咯噔一下,皺眉低語:“這家伙,真是夠無聊的。”
秦墨,還是個孩子阿。
“你的妖魔結晶獎勵,已經幫你申請下來了,一共十顆。”張景明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黑色布袋,放在秦墨面前。
一股熟悉的氣息,頓時彌漫開來。
見到妖魔結晶,秦墨瞬間從失神狀態恢復,眼神清明無比,目光灼熱盯著黑色布袋,拿在手里一掂量,秦墨咧嘴一笑。
這些天,用妖魔結晶輔助修煉的多了,他墊一下便知道布袋里妖魔結晶的數量,十顆沒錯。
張景明能申請到十顆妖魔結晶,有點出乎秦墨預料,他原本以為能給五顆八顆的就頂天了。
畢竟,妖魔結晶珍貴而稀缺,屬于剛需品,軍隊,社會武師,各大武校的學生、老師……沒有不缺的。
“有了這十顆妖魔結晶,應該夠我暫時用一段時間了。”秦墨打開黑色布袋看了一眼,確認是真的無誤后,心滿意足將裝著妖魔結晶的布袋收起來。
張景明眼看秦墨收起黑布袋,臉上微笑,心里卻在滴血,十顆妖魔結晶,是他一個月俸祿。
武師安全部的官員,除了固定工資外,也會根據級別不同發放數量不等的妖魔結晶供給。
畢竟,他們武師安全部的警察打交道的對象都是窮兇極惡之徒,以及一些殘存在人類社會,躲避在陰影角落的妖魔,沒有妖魔結晶修煉,實力提升不上去,很容易出事。
只是,妖魔結晶供給那也是有限的。
他一個局長,除了工資外,每個月也就十顆妖魔結晶而已。
這一下,就讓秦墨拿走十顆妖魔結晶,他一個月俸祿。
不僅秦墨驚訝,連接到上面通知的張景明更吃驚,不過一想到當時邪教武師所在車廂內的潛在暴亂后果,張景明只能勉強接受這令他都嫉妒的懸賞獎勵。
“對了,張局長,那邪教武師,身份查出來了嗎?抓捕惡婦,沒有傷到安全部的同事吧?”秦墨關切問道。
張景明看了秦墨一眼,眼神里有種要打人的沖動,那意思你懸賞都收了,才想起來關心案件,不覺得太假了嗎?
哪知道秦墨臉皮已經淬煉的堪比一品宗師境,跟沒看出來似的,一雙純凈毫無雜質的眼睛里依舊透露出希冀與擔憂。
張景明不多糾纏,只想趕緊將秦墨送走:“人我們已經審問過了,是眾神教的教徒,跟信息庫里的通緝犯也能對上。”
“通緝犯?”
張景明沉默一會兒,面無表情道:“手上有七條人命,當然,可能還有不知道的其他命案。”
“邪教徒有時候會集體行動,破壞,殺人,事后也沒機會確認,有些命案就成了懸案。”
“估計是知道死刑難逃,昨晚在監獄里就自殺了。”
張景明還有點沒跟秦墨說,命案中包括兩個小孩,且手法極為殘忍。
就算張景明不說,秦墨內心也因為邪教徒觸動頗深,來之前他純粹是因為能領賞覺得昨天自己抓住邪教武師而驕傲自豪,現在更多是有種為名除害的武師的責任感。
鋤強扶弱,是秦墨最初對武師的朦朧認知。
現代社會,到處都有警察叔叔,已經不需要武師來鋤強扶弱,路見不平仗義相助統一交給國家,但是如邪教武師這種本身極為邪惡的兇徒存在,卻是危害性更大了無數倍的暴民,他們殺人只在瞬息之間,如果沒有武師阻止,在警察到來之前便早已釀下大禍。
從另一層面而言,這不也是除暴安良么?
當然,秦墨不太能高興起來。
不說邪教徒手上七條秦墨素不相識的人命,與秦墨同行去帝武的新生楊瑩卻是在秦墨眼底下被偷襲砸碎頸椎的,現在還在醫院里躺著呢。
如果自己不是向后看了那么一眼,引起警覺,現在躺在醫院病床上的人,也許就不止是楊瑩一個。
想到這里,頓時刺骨的寒意,涌上心頭。
秦墨跟張景明道了別,隨后去跟程曦匯合,張景明給兩人安排了下午去帝武的動車。
至于楊瑩,一直處于昏迷狀態,短時間內,估計很難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