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是絕對!”
操場上,隨著宣讀文師當中宣讀出第二幅紅紙對楹上聯,空氣都仿佛凝固了般。
除了其他考核新生落筆和舉手的聲音,沒有其他絲毫聲響。
過了幾秒之后,才有人咽口水道。
別看這副對楹聽上去好像沒什么,每個字都簡單易懂,連在一起意思更是清晰明朗,但是真實情況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這是一幅絕對,自數百年前誕生以來,就是絕對。
百年絕對。
聽到自己抽中數千蝠對楹中唯一一幅絕對后,他都懵了,欲哭無淚。
至于其他新生文師,除了正在苦思冥想對楹沒聽到的,凡是聽到絕對出現,個個都松了口氣。
不是驚訝,而是松了口氣,因為他們知道,數千蝠對楹中,唯一的一副絕對出來了。
這就意味著,其他人遇不到絕對了。
本來紅紙對楹數量就少,只占總對楹的百分之一,秦墨分到一副,現在又出來一副,他們后面,幾乎遇不到紅紙對楹了。
至于拿到絕對的,你犧牲就犧牲吧,圣人曾有圣言:犧牲小我,完成大我。
“這家伙,運氣也太差了,比秦墨還差,幾千分之一的概率,都能讓他碰到。”
“我記得他之前好像對出來幾副對楹,也夠了,最起碼還賺了功勛點,10點功勛點是有了,不少了,還要什么自行車。”
“我記得,新生發言時秦墨不是說過,他愿意接盤嗎?”
突然,嘈雜的議論中傳出一道角度刁鉆的疑問聲響,令得逐漸興起的議論聲瞬間又變得萬籟俱寂,場面一度變得尷尬起來。
有人白了他一眼,眼神跟看傻子一樣,你在想啥呢?
人家隨便說說你就當真了,賺功勛點說的場面話而已,要是普通紅紙對楹,也許人家會接著,一副絕對你也準備丟過去讓人家接盤,好意思嗎?
不好意思,確實不好意思開口。
辛運在拿到紅紙對楹時,哀嘆一聲,他雖然記得秦墨在新生發言上說的話,但是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就自動剔除了,還差一個月我就是成年人了,能分得清客套話還是能當真的話,被難住倒在這一輪就算了,真開口被拒絕了,那得多尷尬。
若是普通對楹,估計秦墨會接,百年絕對,秦墨可能接嗎?
合計起來,自己對上來的對楹也有六副了,雖說全都是白紙對楹,但是換算出來也有18點功勛點,不少了,勉強算是能兌換一顆妖魔結晶。
“兄弟,要我接盤不?”就在辛運埋頭思考時,耳邊突然響起接盤俠那清澈干凈的聲音。
辛運嚇了一跳,抬起頭就看到秦墨正在似笑非笑盯著他。
要接盤不?
說的多么熟練,一聽就是個老接盤俠了,實際上,這的確不是秦墨第一次接盤了,好幾個新人文師已經找過秦墨了,效果出眾,還不留后患。
可那些,都是白紙對楹啊。
這一副是紅紙對楹,還是百年絕對,你秦墨也要接盤?
怕不是接盤接上癮了哦。
辛運可不管這些,聽到秦墨竟然主動要接盤,心中一喜,臉色轉悲為悅道:“你說真的。”
他怕秦墨耍他,雖然秦墨沒有這么做的緣由,可秦墨主動接盤絕對,這未免太不合常理了。
秦墨笑瞇瞇的道:“君子以誠為本,不過,我接盤不白接,你這篇又是絕對,最起碼兩個白紙對楹報酬。”
秦墨本想多索要功勛點報酬,可轉念一想,距離考核結束估計只剩下半個小時,要的太多,辛運肯定不愿意,半個小時都賺不回來,賠本的買賣人家能干么?
辛運聽到秦墨說要兩副白紙對楹報酬時,心中的喜悅沖散了不少,立馬思想斗爭起來,不交給秦墨接盤,他接下來半個小時等于完全浪費,這首絕對他根本沒戲。
可交給秦墨接盤,同時需要支付兩副白紙對楹功勛點為報酬,剩下的時間最起碼要對上三副白紙對楹才劃算。
“半個小時,三副。”辛運一咬牙,“好,我答應你。”
辛運心想著,對兩副保底,運氣好對上來三副他就賺了。
“那位學長,麻煩把絕對拿過來,謝謝。”秦墨笑瞇瞇的朝單手托著裝對楹箱子的宣讀文師道。
不一會兒,紅紙楹聯出現在秦墨桌子上。
“真的接盤了?”
觀眾席距離操場比較遠,學員周圍又盡是些討論的碎言碎語,根本聽不清秦墨跟辛運的對話,直到宣讀的學員單手托著箱子,另一只手把寫著絕句的紅紙對楹拿到秦墨身前時,眾人心中豁然冒出一個念頭。
秦墨,真接盤了!
一副百年絕對的盤。
這一舉動,讓眾人對秦墨高看一眼,不管是不是狂妄,最起碼,人家有那個勇氣與膽色。
想到這里,秦墨在新生發言上貶低聯手合作的新生,便有資格了。
校領導落座區域,六品文宗師周文博見秦墨連絕對的盤都敢接,眸子里閃過一絲異色,更是暗暗下定決心要收秦墨為學生,嘴上卻說:“此子不知天高地厚。”
方呈更是臉上浮現慍怒,語氣堅定道:“絕不收為學生。”
“此對楹值300功勛點。”廣播中,當紅紙對楹透過宣傳文師傳遞到秦墨面前時,廣播中再次響起校長的聲音。
這次,沒人驚訝。
上一副對楹,校長的300功勛點,大部分價值在于它曾經令帝武輸掉文師武斗,這次的300功勛點,絕對沒有任何加成,含金量十足。
聽到校長的許諾,秦墨絲毫不意外,這副絕對,值得這個價。
“雞犬過霜橋一路梅花竹葉。”拿到對楹,秦墨又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在眾多目光注視下左手撣平紙張,右手運筆而握,才氣磅礴凝聚筆尖——
燕鶯穿繡幕,半窗玉剪金枝。
落筆生花,字透金紋,文字通元。
四方寂靜。
只有操場中央,那淡淡金紋遠遠顯現。
文字通元,下聯接通上聯,又對上了。
“我靠,真對出來了?”觀眾席上,眾人望著那紅紙對楹面浮現出與之前幾乎一模一樣的異象,不由的滾動喉嚨,眼睛里露出見鬼般的神情。
這可是,一副絕對啊。
“快點宣讀。”同一時間,不止是操場中央的兩位判定,遠坐在校領導區域的周文博和方呈也忍不住喝道。
一瞬間,來自四方的壓力落在了宣讀文師身上,他暗暗叫苦不迭,頭皮發麻,媽的,明年絕對不來當宣讀了,沒幾個功勛點,都快被你們恐嚇出的站不穩了。
來到秦墨身前,拿出桌上厚重的對楹,郎朗誦讀道:“紅紙對楹,上聯:雞犬過霜橋,一路梅花竹葉。”
頓了頓,還沒來得換口氣,感受到無數道憤怒的目光從各個方位集火在身上,他一口氣不敢換,連忙道:“秦墨所作下聯:燕鶯穿繡幕,半窗玉剪金枝。”
“他又對上來了。”觀眾席上,田恬聽到下聯,立即捂住小嘴,眸子里滿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