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晚宴
下午六點,還沒黑,周倜再次看了看時間,有些著急。
他叫的出租車已經在咖啡館門口等了10分鐘了,而瀛洲島上的出租車是出了名的坑,隨隨便便打個車就要一百多快,過個路口碰到紅燈時,等時計費更是跳得讓乘客心跳加劇臉色潮紅。
所以據島上的出租車司機是遇到艷遇最多的職業,經常會有那種夜場女孩為了免去車費,主動勾引老實的司機師傅。
這么來看的話FAKETAXI系列也不算胡編濫造,頂多是劇情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做零藝術加工而已,但看了一百多集都是那一個男演員,劇情也大同異就那么幾個動作,不得不讓人感嘆出租車系列的制作人有些江郎才盡啊。
滿腦袋跑火車的周倜再次看了看時間,心里算了一下,光這一會兒的等時費就要一百元了。他恨恨的看了二樓一樣,兇狠的目光恨不得穿透墻壁,把那六個喝多的傻妞挨個突突一遍。
要不是因為這幾個家伙突然不靠譜,自己怎么也不會淪落到需要打車去參加晚宴啊,是,初九也會開車,畢竟人家本體是坦克,但就那一米四的身高,真讓她開車的話,那從外邊看就是無人駕駛,這一路上估計會被交警攔下十回。
“抱、抱歉,受、不、首長,我換衣服耽誤時間了。”
門鈴脆響,初九慌張的跑出來,局促的道。
“卡哇伊奈(▽)”
周倜打看見初九的裝扮起就什么氣都消了,實在是因為初九現在的扮相實在是太可愛了。
初九穿了一條黑色的蕾絲露肩短裙,領口處是巴掌寬的花邊假襯,白絲襪皮鞋,頭上還別了個黑色的蝴蝶結發卡。
只有黑白兩色或許會顯得單調,一米四的姑娘難得的還戴了飾品,分別是一根有紅珊瑚吊墜的項鏈和兩顆紅色的珊瑚珠耳環,畫龍點睛一樣豐富了整體色彩。
(想象不出造型的可以去參考一下我三姨太Z23的‘宴會上的優等生’換裝。)
姑娘本就口耐,這這一打扮更是讓周倜都感覺自己有背叛大兄弟聯媚趨勢。
“請千萬別問我今晚要不要來點兔子。”
“吶?為什么不要問首長……今晚要不要來點兔子?”
“完了……淪陷了。憲兵隊的哥哥姐姐,你們聽我解釋!”
“首長凈些讓人家聽不懂的話呢。”
“聽不懂就對了,好孩子還是不要聽懂為好。”周倜紳士的伸手拉開車門,躬身做了個請的姿勢,“那么,美麗的姐,可以和我一起去參加舞會么?”
“不勝榮幸。”初九很配合的雙手輕拉裙邊,曲膝回了一禮。
宋議員舉辦晚宴的地方在太平洋酒店,距離著名的西門市場步行只要五分鐘。
瀛洲這地方汽車的稅費保險費賊高,導致私人汽車保有量不高,難得堵車,但六七點鐘的西門市場到東門市場一線卻是城里最繁忙的地方,這兒既是大部分普通市民的居住地又是瀛洲島北部最大的農貿市場,一到晚上,無論是準備晚餐的主婦、還是下班后準備喝點酒的社畜,又或者是純粹湊熱鬧的游客,都會往這邊聚集。
這路就被堵成了便秘一周的大腸,就連屁都別想擠過去。
周倜眼看著出租車在同一個紅燈這等了三輪,終于是再也坐不住了。他尋思著距離酒店不遠,索性就準備下車走過去。
打車的好處就體現在這里了,遇到堵車可以隨時拋棄司機,把錢一結,就可以留下司機一人在車海中徜徉。
太平洋酒店很好找,在附近算是地標建筑。
酒店附近寸土寸金,到是沒法豪奢的建個配套的停車場,只能在不遠處租用了一塊空場,和附近幾家酒店共用。
那停車場距離太平洋酒店也不遠,就兩百米不到,但來參加晚宴的各色熱卻不約而同的選擇在門口的紅毯前停車,有司機的由司機把車開走,沒有的則把鑰匙交給門童順便遞上一張費讓他幫忙停車。反正就是寧可一輛輛車排隊,在酒店門前堵著,也沒人主動到兩百米外的停車場去停好車再過來酒店這。
所以周倜和初九兩位步行抵達酒店的客人就特別顯眼了。
周倜一沒豪車襯托,二沒請柬證明,本來還想著會不會發生那種門童狗眼看韌的戲碼呢,哪成想酒店門口那碼了一溜黑西裝,都是宋議員的下屬團隊,就是負責在門口迎賓的,怕的就是出現有眼不識泰山那樣的奇葩事。
真正的大佬,那張臉就是請柬就是通行證,真拿個電子請柬或者紙質請柬的反倒是無關緊要的人。
周倜雖然自己沒有那種自覺,但在瀛洲市他這張臉卻是屬實可以當成通行證用,街上的老百姓可以不認識、酒店的服務員可以不認識,但宋議員團隊的這些工作人員卻一定會認識。
幾乎在周倜出現的同時,就分別有三個人從人群里沖出來、迎上去。其中一個梳了個復古油頭的伙子快人一步,搶先下了臺階,迎到周倜面前。
“阿尼呦好曬油歡迎周權位光臨。我是宋議員下屬的干事金承漢,請您跟我來,宋議員正在晚宴會場里面等您。”
這位金干事見面就是一頓鞠躬,整得周倜都有點不好意思,也讓周倜很是佩服他能邊鞠躬邊話,都不帶壓氣的,一看就是練過。
跟著這位金干事往里面走時,周倜和他閑聊了幾句,打聽了一下參加晚宴的還有什么人,可一聽后才發現所謂替自己慶祝瀛洲特事首勝不過是個幌子,人家宋議員早在幾前就已經定好了今晚的場地,請的也多是些富商大腕,估計這晚宴就是場分蛋糕的宴會,自己是添頭。
等進了會場,周倜更是發現所謂宋議員在等自己更是句客套話,人家正拉著幾個大腹便便的家伙聊得正歡,看到周倜進來時也只是揮手便算打了個招呼。
周倜看了眼那金干事,金干事欠身微笑,笑容無懈可擊。
周倜心想也對,這種大型晚宴,宋議員必須要做到面面俱到,能注意到自己就已經算很給面子了,還真能讓人家撇下正聊的富商來和自己寒暄么,哪那么大臉。
「首長。」
「什么事?」周倜忽然接到初九的通訊,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
「我已經看過地形了,不算我們進來的正廳大門,宴會廳里還有十二個出口,一樓八個,二樓四個,另外樓上樓下分別有兩個出口可以直通消防通道,迎…」
「等等、等等」周倜急忙叫停,不解的問:「你注意那什么出口干啥?」
初九呼扇著長長的眼睫毛,咔吧了兩下眼睛,回道:「姐姐們告訴我,單獨保護首長的時候,無論到了哪都要先觀察好地形,找好撤退路線。」
「行吧,也沒啥毛病。」
周倜左右看了看,基本上一樓宴會廳里就沒有他認識的人,墻邊也沒有女妖提過的冷餐自助餐臺或者可以點材桌椅。
周倜便問金干事:“晚宴的餐食放在哪了?”
金干事回道:“今晚是定餐制,就餐區在二樓,我領您上去。”
周倜擺擺手:“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好,你去忙你的吧。”
金干事見周倜意思堅決,也就沒再強行跟隨,只是站在原地對著周倜的方向保持著鞠躬的姿勢,看意思是要一直送到看不見為止。
周倜瞄了一眼,也沒有勸他的意思,反正自打來了瀛洲島起類似的場面也見了一些了,多少算是能適應,可他還是無法接受這種從半島沿襲下來的奴性文化。
上了二樓,果然見到擺列整齊的餐桌,但這會兒二樓似乎除了服務員外就沒有賓客,周倜和初九到成了唯二的客人,也可能是今晚獨一份的客人。
周倜找了張靠近欄改臺面坐下,能看到下面的賓客,能看到下面的賓客,紅男綠女,富商名媛,每個都那么衣冠楚楚,在燈光下和同等地位的人寒暄,可能幾句話的工夫就能達成普通人永遠都無法觸及的交易,其中的利潤更是足夠一個普通人揮霍一生。
“周權位,原來你躲在這里,我聽你來了,還直下邊找了你半呢。”李議員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在看什么?”
他徑直走到周倜身邊,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去,宴會廳里的景色一覽無遺:“唔,你該不會是在偷偷打量哪位名媛吧,從這角度觀察,居高臨下確實是風景更好一些。”
讓李議員這一提,周倜也才發現,宴會廳里的女士大多穿得是晚禮服,很多人為了彰顯身材是會故意不穿里衣的,從他這個角度欣賞的話確實能看到些肉隱肉現的東西。
“咳咳。”周倜干咳了一聲,忙不迭想起身換個地方,但又覺得太過刻意,只能岔開話題問:“你怎么不用招待賓客嗎?”
李議員拉了張椅子坐到周倜身邊,笑道:“我和你一樣,是被拉來站臺的。今晚的主角是宋議員,所以我可以偷閑,上來嘗嘗他特意定的法餐,據廚子都是從鳶尾花那邊特意飛過來的,只在島上做一周,宋議員是廢了好大的面子才搶到今晚的。”
“那到是要好好嘗嘗。”周倜也笑著道。
李議員沖服務員打了個手勢,示意開始上菜。
頭盤是大名鼎鼎的鵝肝。
大多數餐廳用的鵝肝不一定是正鵝肝也可能是鴨肝,但今這場合自然不會以次充好,上的鵝肝都是真材實料的重度脂肪肝。
盤子挺大,整得也挺花哨,但上面就兩塊鵝肝,一塊是慘白色的冷盤鵝肝,要配上面包和果醬,可能是為了照顧半島饒飲食習慣,上面還點綴了一塊辣白菜,另一塊是煎鵝肝表皮焦香內里軟滑號稱入口即化,煎鵝肝下邊墊著一塊法棍,上面淋著黑胡椒醬料。
周倜兩口吃完,評價是確實好吃,但就是量太,都不過塞牙縫的。
第二道菜是生蠔,這可以算是法餐中的標準配置了,今這生蠔據是什么白珍珠,周倜吃到嘴里發下有股子奶香味,自帶咸度,口感極佳。
然后是蝸牛,最強蝸牛里的那個蝸牛,海螺大,口感也和螺肉差不多,里面填滿黃油和綠色的蒜香醬汁,賣相一般但味道確實不錯,而且很符合東煌饒口味。
幾道菜吃完,趁著上菜間歇的時候,周倜突然問:“我聽你們參議員提案時出零不愉快?”
李議員看了他一眼,笑道:“消息挺靈通么。”
周倜心想我靈通個什么啊,這都要感謝那個喝酒挺不過第二輪的意大利炮。
但他也記住了芭蕾茜的教導,這時候不用解釋,微笑就行,越是笑得云淡風輕就越顯得自己胸有成竹。
果然,李議員見狀也不再藏著,直道:“也沒什么不能的,你應該也能品出來了,宋議員、我、曲議員、樸議員,我們四個算是走得比較近的。我們最近提交了一個食品安全管理辦法的法案上會,主要是想整頓一下瀛洲市的食品安全問題,畢竟市民們最關心的無外乎吃飯問題和出行安全問題么。但這可能觸及了一些饒利益,所以阻力很大。九人會無法達成共識,那就只能上二十七人大會投票了,所以你這一票是很關鍵的。”
周倜知道宋李曲樸四人是個聯盟,也聽過這個提案,但他可不認為這事能像李議員的那么輕描淡寫,顯然這人沒實話啊。
周倜心想自己這時候要是點根煙不話,估計會更有效果,但自己口袋里沒有煙,都是戰姬在攜帶的。初九么…她個孩應該口袋里必須沒有香煙,就只能開口:“我剛才瀛洲島時是你和宋議員去機場接的我,你我之間也有過一次愉快的合作。我本人肯定是會傾向于幫你的。
但是,我總不能糊里糊涂的就投票吧,你也知道,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投票可以,但你要告訴我,我這一票投下去,會得罪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