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鄭宰元隨手把手機丟到一邊。
正想起身去洗個澡,突然手機鈴聲又響起了。
看了眼來電人,鄭宰元隨即接通。
“怎么了?”他問道。
曾閔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fa那邊找到了,領投方。”
“這么快?”鄭宰元有些驚訝的問道。
曾閔點點頭:“這個事比較巧,剛好人家已經在談了,就是咱們潛在的競爭對手,已經跟鼎輝資本的人已經接觸過很多次了。”
“鼎輝?”鄭宰元有些驚訝,不是圈內人可能不了解,這個鼎輝可不適一般的投資機構,早在2002年就已經成立了,是天朝最大的另類資產管理機構之一。
他估摸著,如今鼎輝旗下管理的資產恐怕早就超千億了,6大合伙人也都不是一般人,投資過企業得有200多家,其中只是上市的恐怕就要有60多家。
“談!讓fa給我約鼎輝的人,我去談!”鄭宰元斬釘截鐵的開口。在他看來,幸虧自己打算的早,鼎輝都要出手,這就能看的出來,資本是看好建筑級零售的。
“好。”曾閔那邊立馬應了下來。
電話掛斷后,鄭宰元在房間內來回渡步,這個事一定要攔下來。投資這一行,大筆有人出資了,小筆融資自然就翻不起浪花。一旦他做個截胡,便利購在建筑級零售賽道上也就難逢對手了。
也沒過多久,鄭宰元就接到了曾閔的信息,告訴他已經約好了,鼎輝那邊似乎對鄭宰元也很看中,消息遞上去也沒多久,那邊鼎輝很快就回復了,而且言辭里對鄭宰元要去拜訪還是非常歡迎的。
“呵呵,焦偉。”鄭宰元看著信息,喃喃自語。
這焦偉是鼎輝資本的總裁,六大合伙人之一,下海之前在天朝航空工程方面任職,高知,根紅苗正,下海后憑借超前的眼光,在風投圈風生水起。
其實他多少也能想明白,為什么鼎輝對他想要接觸的態度很歡迎。
鄭宰元本身就是投資界研究的對象,畢竟他的發家之路軌跡都是可尋的,基本上每一步都走得很正確,步步卡點,帶著每日生鮮硬是沖上了生鮮電商第一。如果不是身上抹不掉的企鵝系標簽,估計想要投資的人數不勝數。
主要還是企鵝也不想每日生鮮被其他民間大資本進入,而每日生鮮和企鵝合作的也一直比較融洽,鄭宰元自然也不會自毀長城。
但是這次不一樣,他要把每日生鮮便利購單獨拿出來融資,這對于許多投資方來說,都是一個絕佳的進入每日生鮮的機會,所以他才有把握來這么一場殲滅戰。
當然了每日生鮮便利購的融資肯定少不了企鵝,但是這次如果和鼎輝談妥,那么最后應該就是兩家共同領投,金額必然少不了。
而投資額就是風向,大筆的資金進入每日生鮮便利購,其他投資方如果想再投一家打擂臺,那么付出的代價自然是相同的資金,甚至還要承擔失敗的風險,這對于投資方來說,自然不可能再去投資一家新的建筑級零售。
所以叫殲滅戰,因為一條賽道只能有一個領跑者。
研究完焦偉,鄭宰元當晚就羅列出了全套的方案,然后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鄭宰元和焦偉在一個西餐廳正式碰面。
“都說鄭總年輕有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焦偉上了年紀,說話有些慢吞吞的。
“焦總快坐。”鄭宰元連忙起身,示意焦偉落座。
焦偉笑著坐下,然后說道:“鄭總,今日就你我二人,就別客套了。”
“行啊,您說了算。”鄭宰元也是坐下,然后吩咐服務員可以上前餐了。
焦偉拿起桌上的紅酒杯,聞了聞,隨即笑著說道:“這么好的酒拿來佐餐,可是太浪費了!”
“后學末進可不懂紅酒,焦總見笑了!”鄭宰元笑著回應道。
焦偉多少也了解一些到底是什么事,畢竟之前fa自然是跟鼎輝有交流過的。
焦偉也是笑著開口:“說了不客套,咱也別說客套話,有什么想法,鄭總您直接說就是。”
“聽聞鄭總祖籍是在高麗?這漢語說得可是毫無口音,比我都標準!”焦偉放下杯子,然后說道。
鄭宰元點點頭,然后從公文包里拿出來一份文件,直接遞給了焦偉。
“鄭總能走
這種戰術,在商場也不并不少見,不過敢用的人確實不多。
盡管如此,但他內心可沒有表面表現得那么平靜。
原來鄭宰元找鼎輝,并不是缺少投資,而是為了扼殺競爭對手。
他一邊翻看著,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表情。
“焦總您都這么說了,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這是份文件您看看,要是覺得可行,那咱們就還有的聊,要是覺得不行,今天咱們就不談公事了。”鄭宰元說著就把文件遞了過去。
焦偉看完方案,抬眼看了看鄭宰元,頗有些驚訝。
兩人就像默契一樣,天南地北的聊著,直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焦偉才緩緩開口:“鄭總,我們鼎輝一直覺得,如今的青年創業家中,您算是一直獨秀,而且我們也一直有意向和每日生鮮達成合作。”
“呵呵,可不敢當。”鄭宰元開口回應道。
鄭宰元笑了笑:“不滿您說,如今就有個機會擺在面前,就是不知道焦總愿不愿意。”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鄭宰元能明顯的感受到,這個焦偉不是花花架子,在某些事情上的見解,幾乎都是他獨有的角度,給了鄭宰元很大的啟發。
話說到這個程度,基本這事就算成了,真要是拒絕,焦偉沒必要這么說,而當場答復也顯然是不現實的,太過兒戲。
“焦總,不是說了不說客套話了?”鄭宰元拿著酒杯說道。
焦偉思索了片刻,隨后沉聲說道:“這事我們會慎重考慮的,而且很快會給鄭總答復。”
到今天,恐怕運氣占的成分少啊。”焦偉的話沒說透,言外之意,自然就是說鄭宰元的能力果然不一般。
鄭宰元笑著敬了他一杯,然后兩人誰也沒再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