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躍般抬頭看,墻壁光滑如鏡,別說是人,恐怕就是只蟲子踩在上面都打滑。
“你們三個走,霍川跟我去找聶大校”,云沫說。
莫墨站前一步:“其實我也可以去的。”
云沫食指橫在鼻子下方,略有些嫌棄:“你確定?人未到味先至?”
莫墨悲憤的轉身,從背包里掏出零備件,搖了幾下扔了上去。
墻壁不知道什么東西做的,彈射索根本吸附不住,也釘不進去。
他們五人現在是最安全的,云沫由著他們三人折騰,沒有阻擊的情況下,如果連這個墻都翻不過去,就別在雷徹斯特的特招班混了。
“記得告訴連教官,阿布舍是關鍵,還有天堂火已經在倒計時。”
“知道了”,莫墨已經攀著繩子爬了兩米高。
云沫和霍川轉頭朝四層小樓爬去,之所以是爬,是因為,眼下那整棟樓融為了一體,就連剛剛爆破的門洞,都沒有了痕跡。
已經來不及想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兩人順著繩子爬到了四層。
窗戶緊閉,破舊的灰墻下方,居然都是雪巖。
此時往下看,院子里空無一人。
風從旁邊呼嘯而過,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云沫手指微動,右手朝著一個方向示意了兩下,生門往左三米遠。
找到了換氣扇,兩人輕手輕腳的卸了下來,云沫試了一下寬度,恐怕只能自己上去了。
她對著霍川打了個手勢,霍川點頭,繼續在周圍尋找機會。
云沫則順著換氣扇爬了進去。
聲音從下方傳了過來,她無聲的靠近,順著縫隙往外探看。
一個男人的背影坐在椅子上,聶緱笙和數十個獵豹隊員的身影站在后面。
男人微微側頭,云沫輕吸一口氣:“是賈德”
此時少了三顆大痣,不曉得是真的賈德還是烏薩·阿瓦丹。
賈德背對著他們,面前兩塊巨大的屏幕,占據了整面墻壁。
他滿懷著向往,指著左側漆黑的星空說:“你瞧,多美的景色,一切就該歸于混沌。”
修羅狠狠的啐了一口,朝著身后抵住他的男人一肘擊去,矮身的同時,槍口沖著賈德“砰”的一擊。
賈德整個人似玻璃一樣,嘩啦啦碎裂,而后,又重新在另一個地方凝聚。
修羅被身后的男人一記重擊,悶哼一聲單膝跪地。
“全息投影!”云沫緊緊的盯著。
聶緱笙的瞳孔里面黑成一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引你們到來,還真是很不容易呢。”
賈德的影像走到另一半光屏上,一枚天堂火蓄勢待發,右側的倒計時顯示,還有六個小時。
“灑露節馬上開始了呢,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嘖嘖嘖,人類這種生物,我很不喜歡。但我又不得不說,你們的游戲規則,很有意思。”
聶緱笙冷笑,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冒出來,顯得剛毅果決:“我們?難道你不是?”
賈德拍了拍手,優雅的坐下,“真好,老朋友也來了呢。”
左半光屏閃動,進來的人膚色稍黑,服裝看,應該是壤平津星人。
賈德手指翻動,敲擊著屏幕,樓道的景物突變,云沫感到自己趴著的地方都在極快的速度移動。
他們將整棟樓,造成了一個模擬場。
兩方人馬隔著光屏見了面。
“你想做什么?”聶緱笙冷靜的問。
對外聯絡被切斷,暫沒找到機會,不宜輕舉妄動。
賈德扯著嘴角笑:“我想做什么?你應該問我想要什么。”
聶緱笙看著他沒說話,賈德拿起桌面的瓶子,上面的字符顯示,是一種修復腎病的藥物。
“基因缺陷?哼!”
他“啪”的將瓶子扔到了一邊:“在永恒的生命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聶緱笙嗤笑:“永恒的生命,你在開玩笑?”
賈德瞥了他一眼,沒有正面回應:“好了,回歸正題吧。”
“瞧,現在多好,所有人重聚一堂。”
他的手在天堂火的操控臺上略過:“聯邦的天堂火,炸響在灑露節的上空,無數星球的政要瞬間殞命,喲,多么美妙的故事。”
聶緱笙冷笑:“你想嫁禍給聯邦?你覺得會有人信?”
賈德搖晃著食指,笑的十分得意:“人贓并獲。”
“聯邦獵豹特種隊的副隊長,以及一干獵豹隊員,被人發現死在了天堂火的操控臺上,并有影像資料作證,你覺得,好玩兒嗎?”
聶緱笙的瞳孔縮了一下:“恐怕你要失望了。”
他說著話,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彈出一個粘貼彈,“刺啦,轟……”
操控臺瞬間崩塌。
“嘖嘖嘖”,賈德搖著頭,“太暴躁可不好”
他雙手一拍,墻壁上立刻出現一個新的操控臺,仍然在倒記著時間。
“來,再試試,我還有好多……”賈德沖著聶緱笙,得意的笑。
聶緱笙沒有動。
他又轉身沖著阿魯夫:“阿魯夫先生,謝謝你的黑魔眼,你一定會看到他發揮作用。”
阿魯夫滿眼的陰狠,“烏薩,你敢搶我東西。”
“啪”,賈德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頓時腫起了一大片。
云沫躲在天花板上,閉住呼吸,這絕不是一般的全息投影。全息投影怎么可能造成傷害?
賈德的頭突然往上抬了起來,順著合頁的縫隙朝上看。
云沫手撐著天花板迅速后退。
賈德的手一甩,“卡啦”,合頁掉了下來,云沫掛在天花板上,蕩了幾下后跳了下來。
“小崽子,挺厲害的”,賈德搖了搖頭,由衷的贊嘆。
聶緱笙看到云沫后,眉峰緊緊蹙了起來,不滿意的橫了她一眼,言外之意不是讓你們走嗎?
云沫朝天翻了個白眼,溜溜達達走到聶緱笙身邊。
手卻朝著窗外擺了擺,霍川順著窗口溜了下去,情況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消息還得趕緊傳出去。
“喲,賈德先生,良辰美景,是準備請我們喝茶嗎?”
賈德扯了扯嘴角:“你倒是真不緊張?”
“緊張有用嗎?賈德先生說了這么多,一定是還有所圖吧?”云沫問。
賈德說:“你猜。”
云沫笑笑:“讓我猜啊,賈德先生在拖延時間。”
賈德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