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沫抬頭看著天空,漆黑的夜空中有星光閃耀,以及點點劃過的流星。但是遙遠的天幕,肉眼不可及的方位,泛著讓人膽戰心驚的氣勢。
想必,他們所鞭長莫及的外太空位置,激戰的程度,將不亞于甚至遠甚于地面戰。
同胞們正在用血肉為他們奪取時間,同樣的,他們也要用地面的堅挺,來回應那無畏的犧牲。
云沫刷的合攏了手掌,硬幣聲音鏗鏘清冷,她的眸光泛著堅定的光芒。
他們,一定可以撐到援兵抵達的時刻。
不過,得益于他們強悍的配置,在艦隊鋪天蓋地盤掃過東區戰后的時候。對一些小勢力而言,恍若蝗蟲過境。
一些軍火商和混亂的勢力,差點被他們扒的底褲都沒了。
關鍵還被他們的偽裝蒙蔽了一臉,轉頭就掀起了互相報復的熱潮,攪得這攤渾水更加的渾濁。
林凡城抖著二郎腿哼著歌,在屏幕上點點點,順便問云沫:“下一站去哪兒?”
唐虞盯著小群,看著賀郝傳達的消息,滿面復雜:“讓小朋友見好就收吧。”
賀郝:“我不!”
唐虞VS角爵:……郝兒子,你變了。
除卻正在交戰的其他聯邦阿爾法,以及還算上得了臺面的沙利雅及土巖狄等勢力。
沃爾夫本地大勢力有五個,其他不成氣候的小勢力,他們遇到過的也得有兩百多了。
現在的戰況是什么情況?
他們一只艦隊,對這兩百多勢力形成了包圍和夾擊之勢。
唐虞隔著屏幕,極想要化身戰地記者,采訪一下這幫新兵,一挑二百是個什么感覺?
賀郝友好的轉達了唐虞的疑惑,云沫沉思了片刻,認真的回答:“對方非但不降,還膽敢反擊,說明他的軍火庫想要我們回訪。”
消息轉達給唐虞,他已經什么也不想說了。
有這么一只強悍的攪屎棍在,整個東區后方亂成了一團,還搞不清楚始作俑者是誰,更加不能配合阿爾法星執行統一對付聯邦的動作。
狗大戶沙利雅太有錢了,有錢有裝備,平時別人不敢惹。
自打被云沫光顧過一回后,居然也有其他人打起了小算盤,誰讓他的駐兵太惜命呢。只要被人突破遠程防線,就會顯得畏首畏尾,以逃為先。
柿子都撿軟的捏,不少勢力紛紛效仿云沫,想來他這里扒一層皮。
到最后,沙利雅指揮官怒了,架起上百顆導彈,玩兒命的吼:“打出去,給我對著土巖狄的基地,狠狠地打”。
新仇舊恨,他打不過阿爾法,但是幫兇還是能收拾收拾的。此時不打,等被人搶光了再打嗎?
霍川看著光幕上閃動的警報:“幫他一把?”
云沫看了下位置:“不,攔截。但不是現在,等路過扶桑星駐地上空再攔截。”
劉躍般看著炸裂在半空中的火光,嘖嘖有聲:“奸詐。你猜,扶桑星會記恨你,還是記恨沙利雅,亦或是土巖狄?”
云沫:“他為什么要記恨我?我打的明明是沙利雅,況且我們披著黎曼星的皮,怕個鳥?”
劉躍般:……你行。
就這樣,一路行來,各方小勢力幾乎持著最不需要補充彈藥的激光武器,在近戰方面打得不亦樂乎。
在這樣的掃蕩之下,必然有著意外的收獲。
云沫坐在斯輔文的對面,表情平靜。
相比而言,斯輔文的表情顯得有些萎靡,連續在槍林彈雨中躲避了一天多,精氣神都耗費到了極點,現在的他,極想立刻閉上眼睛睡一覺。
但他明白,這是個奢望。
對面的少校,是不可能讓他休息的。他等著對方的疲憊審訊,他們不是最擅長這一套嗎?
斯輔文自嘲的笑了,角色轉變的太快,幾天前她還只是個近衛兵,現在已經負責總后勤了。
那來來去去的中校大校,與她說話時沒有絲毫的不敬,顯然已經深得人心。在他這么多年的浮浮沉沉中,還從沒見過這么讓人看不透的少校。
云沫推了杯咖啡過來:“速溶的,戰時湊合一下?”
斯輔文心里泛著嘀咕,難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巧合的救了他?
“謝謝”,斯輔文說。
他伸手去拿咖啡,就在這時,云沫陡然抬了下眼皮。
斯輔文的手,下意識的僵了一下,那一瞬間,那雙黝黑的瞳孔仿若神探,似乎能將他的意識都吸入進去。那雙眼睛,似乎帶著看穿一切的鋒芒。
“斯輔文先生怎么會待在第八區?”
“來了!”斯輔文在心里說,同時擺出了早就想好的說辭:“我本來就是個商人,哪里有商機,就往哪里走。誰想到遇到了戰亂,只能往聯邦駐軍的位置尋求庇護……”
云沫定定的看著他,別說她能以氣觀人,就是光看他面相就能知道,此人印堂窄小奸門枯燥,準頭尖且帶鉤,意味著為人虛偽透頂。
云沫笑瞇瞇的彈著硬幣:“那您的運氣可真不太好。不如我給您算一卦?”
斯輔文繃直了后背,“不用了,謝謝”。不管對方說什么,他都不想有過多的語言交流。
“哦”,云沫低垂著頭,將硬幣一枚一枚的撿了起來,“其實萬物皆有規律,一切都掩映在這方寸之間,撥云見霧,有時候不是人力所能阻隔的”。
“譬如說,您的眸光總是不經意的流連在智腦上,是不是有什么人,沒有回復您重要的信息?他為什么沒有回復呢?”
“你瞧”,她手掌攤開,硬幣顯示的最后一次投擲的組合。
“這卦叫做雷澤歸妹,是歸魂卦。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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