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怎么這么不聽話,練琴再重要身體也要緊呀。”許安婉怪岑說道,表面上裝作慈母的形象,怪溫雪柔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她那性子沒幾個人能說動,等她餓了自然就過來了。”溫哲天淡淡說道。
幾個人又等了溫雪柔半個小時,練完琴之后她特意去畫了個妝,她的老師沈華也在舒望庭,聽說有位大師特意從魔都過來,沈華專門在這里設宴。
溫雪柔本身也是學習國粹山水畫,畫了一幅山水圖想求大師賜教,今晚可是個千載難縫的好機會。
溫雪柔將書包遞給常媽,她小心翼翼收好立在一旁,對于溫雪柔的東西,她都是輕拿輕放。
“沈女士,我是林鹿的爸爸,感謝您之前救了我女兒,這么久才向您表示感謝,實在心里過意不去,聽說您最近也打算在沈城住下?”溫哲天嗓音輕柔說道。
溫文爾雅的模樣讓人極具好感。
沈澤花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應了聲“嗯。”
或許是這么多年她與林鹿呆在一起久了,對什么事都不上心,變得有些冷漠。
熱臉貼了別人冷屁股,溫哲天臉上多少有些不好看。
“有些人就是沒有禮貌,不過確實是從鄉下來的沒有見過大世面。”常媽輕蔑掃了沈澤花一眼,鄙視說道。
“常媽,夠了,沈女士今天是溫家的貴客。”語氣雖然有些嚴厲,但卻無半分責罰的意思,常媽這番說辭明顯是經過許安婉同意,自導自演。
“行了,吃飯吧,孩子在看著呢。”溫哲天淡淡說道,也沒有責怪的意思。
“你的身份很尊貴?”林鹿慵懶的抬了抬眼,轉頭望著常媽,她眼底閃過一絲猩紅,眸光凜冽似刀刃般,將她生生撕成碎片。
林鹿現在心情很不爽,不開心就想要打人。
空氣都有些凝固,氣壓了降的極低。
常媽一陣語塞,剛想回懟回去看溫哲天臉色不太好,恭敬站到一旁,不再說話。
“吃飯吧。”
林鹿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屏幕上出現陌生的手機號碼,她沒有半點猶豫,掛掉了電話,似乎那人還不死心,又繼續給她打了電話。
林鹿默默將聲音調成了靜音。
緊接著一條短信彈進來,林鹿,你現在還有沒有把我這個老師放在眼里,我今天來沈城了。
“爸爸,許姨,今天魔都來了位重要大師,我想去拜訪她順便指點我,那我先失陪。”溫雪柔拿起一旁早已準備好的畫,沈華早就告訴她何水仙今日會來沈城,便讓她盡早做好準備。
何水仙人如其名,她是近代國畫大師創始人,她眼界力及其高,一般有名氣的作者都入不了她眼。
若是能得何水仙指點一番,她的名氣也會聲名鵲起,為了今天,溫雪柔做了足足的準備。
“重要大師?”許安婉低聲問道。
她這個圈子里風平浪靜,沒有人說有個從魔都過來的大師。
“何水仙。”
溫哲天回答了她的問題。
在國畫界,能配的上大師稱號的只有何水仙一人,一手山水畫描繪的栩栩如生,仿佛大川河山映入你眼前。
溫雪柔也沒有過多的停留,拿著畫便去了牡丹亭等候。
包廂內。
何水仙坐在主位上,一雙好看的丹鳳眼流動著晶瑩光澤,炙熱的視線落在眼前兩人身上,妖艷的紅唇勾起一抹若無其微的弧度。
她身著一身淺紅色旗袍,將她火辣的曲線勾勒的淋漓盡致,一顰一笑都散發著魅惑風情,也只有她才將旗袍穿的這么好看。
美人在骨不在皮,大致說的就是何水仙。
人如其名,妖嬈成仙,美艷不可方物。
她名聲在魔都很響,頗受人尊敬。
“何老師,怎么不早點通知我們,我們也好接風洗塵。”沈華笑著說道,語氣里盡是恭維。
沈華也是魔都著名的小提琴家,但在面對何水仙時,他也得恭敬尊稱一聲何老師。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要來?”何水仙淡淡抬了眼簾,優雅的拿起茶盞,輕抿一口,滿腔的馥郁芬芳。
“水仙,你還沒有說你來沈城的目的。”姜環喝了一口茶,開口問道。
他與何水仙早就是舊相識,這么多年關系一直不錯,老朋友從遠方來自然要來迎接歡迎。
“怎么,允許你們來,不過我來沒這個道理吧。”何水仙掀了掀眼簾,眼含著笑意。
“這菜都上齊了,在等人?”沈華看見何水仙旁邊的座位上還空缺著。
“嗯,等貴客。”何水仙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平靜的茶面,原本幽靜的水面蕩起層層的波紋,她輕抿小口。
沈華心中閃過一絲狐疑,能讓何水仙稱呼為貴客,必定身份大有來頭。
半個小時后,推門聲緩緩響起,侍者恭敬做了個請的手勢,秦九笙高大的身子才出現在眾人視野中,那矜貴高冷的氣息蔓延到包廂內,壓低了溫度。
“抱歉,路上耽擱。”
語氣中卻無半分的歉意,帶著一抹自傲和冷漠。
秦九笙脫了身上的西裝外套,掛在椅子上,解開手腕處兩顆紐扣,動作優雅而又高貴。
“秦九爺哪里的話,你能來我的接塵宴,我可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氣。”何水仙拿起茶壺為他添茶。
“何大師,何時這么謙虛了。”秦九笙慵懶靠在椅子上,薄唇微啟,他與何水仙也算是認識,他賞識她的徒弟無月,可惜無月已經封筆了。
“秦九爺可是為了我那徒弟而來,可惜了我剛才給她打了兩個電話,發了一條短信,她都沒回我,估計是不想認我這個師父吧。”何水仙委屈的說道,可臉上哪有拿有半分的傷心。
圈內人士皆知秦九爺欣賞無月的作品,他的家里收藏齊了無月的字畫,可惜無月封筆此后不再畫了。
“哪有徒弟敢無視老師的道理,何老師,您還留著這種徒弟干嘛。”沈華一臉義憤填膺,替何水仙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