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鹿跟平日里一樣去了教室,這天何水仙破天荒給她發了條短信,之前一直耽擱的畫展今晚舉行。
林鹿只是看了一眼,就默默把手機放了起來。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過去許久。
她的思緒被一熟悉的聲音打斷。
“矜姐,聽說你要去參加新生晚會,是不是真的呀!”姜柏一臉興奮的問道,聽班里的同學說,林鹿要表演才藝,這可是頭等大新聞。
“嗯。”林鹿淡淡應了聲,提不起任何興致,她很煩這種感覺,受人威脅就像被掐住咽喉般難受。
“那我們組隊唄,你表演什么?”姜柏將臉湊到她面前,璀璨奪目的星眸散發著晶瑩光亮,薄唇微微上揚,整個人陽光又帥氣。
“沒想好,到時候再說。”她確實沒有想好表演什么,提起排練節目她就頭疼。
馮禎怎么會一定要求她去參加節目。
想不通,也不明白。
“那我們組個隊,燃爆全場怎么樣?”姜柏一臉期待的看著她,眸色微潤,他覺得矜姐很酷,要是玩重金屬音樂應該很酷。
看著他眸子,希望的目光明亮又奪奪生輝,讓林鹿不忍心拒絕他。
“嗯,都行。”
說完,林鹿就趴在桌上睡覺,她這兩天都很困,也許是夏天要來了的原因。
空中飄浮著一縷燥熱氣息,讓人心情煩躁和難受。
現在這個時間還沒有開空調,許多同學都熱得不行,只有林鹿一人感受不到熱。
姜柏坐在她旁邊,看著她干爽的小臉,心里升起一股好奇:“矜姐,你不覺得熱嗎?”
偏偏大熱天還穿著長袖,捂的嚴嚴實實。
林鹿側頭掃了他一眼:“不熱。”
姜柏:……
是他出現問題了嗎?他熱的汗流浹背,額間的淺發貼在他頭皮上,汗珠順著他耳角滑落,他不停的用書扇著風,結果越扇越熱。
她與姜柏形成鮮明的反差。
下課之后,何水仙就給她發了一條消息,在紅嶺門外等她。
林鹿看到消息,就拿起背包就往教室外面走,何水仙開了輛黑色的保時捷,靜靜停在路邊,看見她出來鳴了下笛。
何水仙透過后視鏡看了她一眼,啟動了發動機:“今晚來的都是圈內有名的人,你等會到了畫展你先換身禮服,我把衣服放在袋子里了。”
林鹿抬眸看到腳邊有個袋子,里面裝著一套精致的晚禮服,隨后將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
姜柏給她發了條微信,問她打不打游戲。
她看了眼便回復道:不打。
已經快到畫展了,開一局游戲結束不了。
到了畫展后,林鹿第一時間就去換了晚禮服,何水仙給她準備的是一件白色抹胸晚禮服,她肌膚本來就偏白,襯的她像珍珠般閃耀奪目。
柔順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頭,五官精致,櫻花唇瓣涂抹了淡淡的粉色,嬌嫩欲滴。
特別是那雙眼睛,明亮如墨閃過著晶瑩光芒,又似瑪瑙石完美無暇,她眼下的淚痣灼灼生輝,魅惑勾人。
林鹿從洗手間出來后,何水仙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笑意,牽起她的小手,何水仙手掌微熱,纖細柔軟,熱源通過她肌膚漫及她全身,林鹿微微愣了下,臉色有些不自在,隨后又恢復了正常。
“你別緊張,來的人都是熟人,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場合,你要知道他們在你以后總是用得上,世事難料,誰也保不準以后的事。”何水仙掃了一眼旁邊冷清的少女,見她臉色如常,那顆懸掛的心稍稍落下。
她這一生只收了林鹿這一個徒弟,她不知道自己什么就抑郁癥發作自殺,能為林鹿做的,她都鋪好了路。
“嗯。”知道何水仙是在教她社會生存法則,就算她不喜歡,她也不會表現出來。
“洛塵,是你朋友吧。”何水仙停下腳步,低垂著眼眸,妖嬈的桃花眼里氤氳著淡然的情愫。
“是。”
她抬頭直視著她,何水仙比她高了一個頭,凈身高足足有一米七五,加上她穿了高跟鞋,更加高。
何水仙嘆了口氣,誰說林鹿無心冷漠,明明對誰都好,可這個姑娘偏偏裝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
是之前她自殺的事,嚇到她了。
何水仙在洛塵出現的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后來與助理對峙才發現,她聘請的保鏢是另外一個人,可洛塵與林鹿相識,她大致也猜到了個大概。
“去接受治療吧,你的病只會越來越嚴重。”林鹿目光清澈焉定。
聞言,何水仙沉默許久,沙啞的嗓音才響起:“好。”
正廳里,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何水仙請來了藝術界的半壁江山,看在何水仙的面子上,基本上圈內有名的藝術家都來了。
何水仙在帝都的名聲很大,幾乎家喻戶曉,顏值也高,追捧的人也就更多。
她換了件紅色的旗袍,她對于旗袍有種莫名的偏愛,上面繡的一朵海棠花落在開衩裙擺處,隨著她的動作,花朵活靈活現。
她將長發盤起,露出白凈優美的頸項,五官妖嬈美艷,眼波淋漓,一顰一笑動人心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優雅氣息。
美人在皮不在骨,何水仙將這句話詮釋的淋漓盡致。
好友李北看見了何水仙,朝她打著招呼:“恭喜,徒弟很優秀。”
李北的目光也落在了林鹿身上,越發覺得這個小姑娘沉穩大氣,不卑不亢。
心里更加賞識。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徒弟。”何水仙面露笑意,看著身邊的林鹿眼里滿滿都是笑意。
還有其他人都陸陸續續給何水仙打著招呼,她都一一點頭示意。
云家。
云亦淼正坐在茶座旁,慢條斯理倒著茶,動作輕柔優雅帶著一絲貴氣。
“蕭然,你沒有事情瞞著我嗎?”云亦淼輕抿一口茶,滿腔都是茶葉的清幽香氣,腹雅芬芳。
蕭然心里咯噔一聲,也知道瞞不住,只能硬著頭皮解釋道:“先生,林鹿醒過來了。”
他小心翼翼瞧了眼先生,見他臉色平淡,猶豫著后面的話要不要說。
這件事仿佛在云亦淼意料之中,他慵懶抬了抬眼簾,嘴唇微微濕潤,上面覆蓋著晶瑩光澤,緩緩說道:“我知道了。”
蕭然再三猶豫還是說道:“先生,今天林小姐舉辦個人畫展,邀請了您,您要去嗎?”
沉默片刻,他抬眸看著蕭然,嗓音淡然平靜:“為什么不去?”
他不想錯過有關于阿九的每次成長。
“可是我擔心…”您的身體受不了刺激,他這幾日早也聽見了風聲,林鹿與秦九笙在一起的消息,這若是讓先生知道了,又要氣急敗壞傷身體,所以蕭然才一直壓著消息。
“無事,我不是個會強求的人。”他性格冷淡,順心自然,對于阿九也是一樣,她若不想,他就不會勉強強求。
云亦淼換了身西裝,裁剪得體的西裝襯的他身材纖瘦,肩寬腰窄,舉手間都散發著儒雅氣息,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靠近一分都會玷污了那份美好。
到了畫展,蕭然率先下車打開了車門,云亦淼一出場就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畢竟帝都云爺這一身份就讓眾人敬仰瞻望。
正廳里放了許多林鹿的畫,不少人都在仔細觀賞紛紛點頭。
他視線落在林鹿的成名作黑白上,線條簡單流暢,短短幾筆,就勾勒出一幅畫,明明如此簡單,卻偏偏透露著一抹壓抑的氣息,讓看的人沉淀在這黑暗的世界中,喘不過氣。
何水仙得知云亦淼親自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帶林鹿一起過來,云亦淼是這次畫展最大的投資商,于情于理,她都要過來,畢竟誰都不能得罪投資商。
林鹿目光在觸及云亦淼那一刻,心弦狠狠的波動了下,她皺了皺眉頭,壓下心中那股異樣感覺。
云亦淼蒼白的臉上浮起笑意,嘴角微微上揚,看著她時,眸光如墨色渲染,暗含星光斑斕,整個人溫文爾雅如沐春風。
“感謝云先生對林鹿的支持。”何水仙笑著對他說道,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小徒弟看,內心閃過一絲狐疑。
他看上林鹿了?想想之后,何水仙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像云亦淼這類心靜寡淡的人怎么會喜歡一個小姑娘。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云亦淼淡淡道,隨即收回了視線,緊接著聽見他開口:“何小姐,我想單獨與林小姐聊聊。”
話音剛落,何水仙頓時愣了愣,余光掃了她一眼:“好,你們先聊。”
何水仙更加證實了心中猜想,他不會真的看上林鹿了吧。
壓下心中疑慮,云亦淼話已經說的如此明了,她也只能先行離開,等晚點再問林鹿。
“抱歉,林小姐,之前是我欺騙了林小姐,還希望林小姐不要介意,我與她認識了五年之久。”云亦淼嗓音輕和溫柔,像是一縷春風吻過耳畔。
她是誰,林鹿心知肚明,也沒有說破,就應了聲:“嗯。”
云亦淼垂眸看著眼前少女,明明是一樣的人氣場卻截然不同,她眉宇似是透露著淡漠的疏遠,而他的阿九帶著股張揚的勁。
“林小姐,可知道阿九的事?”云亦淼微微一笑,那笑容驚艷顛倒眾生。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林鹿聲線冷漠沒有一絲溫度,她這人向來如此,對于其他事漠不關心。
聽見林鹿冷漠的嗓音,他精致的臉上閃過一絲哀傷,濃而密的睫毛遮住他眼眸,上面覆蓋一層輕微的憂傷。
“抱歉,是我唐突了,可能是太想念她了,所以有點口不擇言。”云亦淼提起她時,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柔色,瞬間消融全身的冷洌氣息。
“云先生不必感到抱歉,人之常情。”林鹿也說不清現在此刻內心是什么心理,有種想替他撫平眉宇沖動,被她生生壓制了下來。
“還沒祝賀林小姐開了個人畫展,林小姐以后在藝術道路上,造詣必定會有所成就。”云亦淼嘴角含著淺笑,目光一片柔和。
“借云先生吉言,先失陪了。”
林鹿說完,就從他身旁走過,飄蕩起淡淡的少女幽香氣息,他忍住將林鹿拉回的沖動,他心中默念,這是林鹿不是他的阿九。
剛才,她看見自己的手機亮起,大致掃了眼,秦九笙給她發了條短信,我在二樓休息室等你。
林鹿一上樓,推開門一雙大手就摟過她腰身,將她抵在堅硬的墻壁上,鋪天蓋地的吻席卷而來,落在她纖細嬌嫩的脖子上,密密麻麻。
她視野不分白晝,看到秦九笙那張俊臉時,她也放棄了掙扎。
“有沒有想我?”秦九笙嗓音沙啞低沉,暗含著一縷情欲。
“沒有…”她們昨天才見過面,分開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
“沒心肝的,我想你了。”他故意湊近她耳垂處,呼吸的熱氣噴灑在她耳邊,林鹿腦子里的弦瞬間崩塌,妖精又開始作妖了。
她身體在他懷中忍不住顫抖,那個地方她很敏感,虛弱無力的身體靠在他身上。
“我還沒開始你就沒有力氣,以后怎么辦,我們還怎么生孩子?”秦九笙摟著她纖細的腰肢,贏弱無骨,輕輕一折仿佛就能折斷似的。
林鹿小手捂上他冰冷嘴唇,示意他不要再說話,若是開燈定然能發現她此刻臉頰已經紅透半邊天,小巧的耳尖上都泛著微紅。
“你不要說話。”林鹿嬌羞氣憤,這人不要臉起來簡直沒皮沒臉。
他鼻尖間嗅到她手上淡雅的沐浴液味道,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她掌心,像是電流似的驚到她全身。
“秦九笙…你怎么這么…”林鹿還未說完的話,被他吞入腹中,略帶侵略的唇堵住她的小嘴,他霸道凜冽的氣息充斥著她鼻翼。
林鹿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俊臉,瞳孔微微閃爍,漸漸沉淪在他炙熱的吻中。
她小腦袋靠著秦九笙堅硬的胸膛,呼吸喘氣,像是失去水的魚兒突然一下回到了水里。
“鹿鹿,每次你罵我,我就忍不住想欺負你。”秦九笙眷戀的看著眼前少女,他知道她嬌羞的模樣像朵妖嬈的紅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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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今天白色情人節,那就撒糖吧,九爺和鹿姐甜不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