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去的那幾名實習警察不認識秦子豪,但警察局其他人都是認識他,經常打架進警察局,跟里面的人也比較熟,讓他過來,不過就是走個形式。
先接到有人報警,本以為只是一場普通的打架,誰知道牽扯進帝都兩家豪門世家,紀家實力雖然不比秦家,但也不容小覷,兩邊都得罪不起。
“秦少爺,您就不能消停下嗎?您這才出警察局多久,又回來了。”一位警察特狗腿說道。
“你應該去問紀封,是他先針對我。”秦子豪已經習以為常,等過不了多久警察局就會放他出去。
他身上的傷口都是些皮外傷,已經簡單處理包扎過。
紀封被帶到另外一間留置室。
“喂,我受了這么嚴重的傷,他們不可能一點事沒有吧?”紀封沖著他喊道。
“紀少爺,您別為難我呀,我就是個跑腿的,這件事我坐不了主。”那名警察笑著賠臉道。
“滾滾滾。”紀封毫無耐心擺擺手。
這件事不知怎么得就傳到了秦老太太的耳朵里,立即給秦九笙打了電話,讓他把秦子豪帶回來。
秦老太太對他向來疼的緊,秦子豪一出生就在秦家長大,跟老太太關系很親近,所以聽見他受了委屈,自然也要讓秦九笙替他討回公道。
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警察局門口,傅謙率先下車拉開車門,秦九笙那雙修長筆直的長腿映入眼球,抬腳走了進去。
看見是秦九爺親自來接人,那幾名警官也收起吊兒郎當的姿態,連忙恭敬喊道:“秦九爺。”
“出什么事?”秦九笙一站過來,就明顯感受他身上冰冷的氣息,壓的狹小的空間氣壓也低了幾分。
“就紀少爺和秦少爺,起了點摩擦。”那名警察笑著說道。
秦九笙轉身視線落在她身上,林鹿特無辜的回望著他,什么都沒干,就被叫來了警察局。
秦子豪以為秦九笙是專程為他而來:“三叔,我就知道你不會拋棄我。”
說完,嗓音還有點微微梗塞,他三叔看著面色陰沉,實際上內心還是很關心他,太令人感動了。
秦九笙沒有理他,盯著林鹿,嗓音也不由得放緩繼續問道:“可有受傷?”
秦子豪連忙搖搖頭:“都是些皮外傷,我皮糙肉厚,很快就好了,三叔,你不用擔心我。”
秦九笙:……
誰擔心你了…
“既然秦九爺親自過來,秦少爺您和您的朋友都可以先行離開。”那名警察討好道。
“三叔…你能來…”秦子豪剛想說些感動的話,就聽見秦九笙冷漠打斷他的話。
“你別說話。”他不想跟秦子豪說話。
“噢。”他就知道他三叔最貼心,是擔心他受了重傷扯到了傷口,才讓他別說話,內心涌起一股暖流,他三叔好久都沒有對他這么好過。
林鹿跟著他們一起出了警察局,秦子豪轉身對她問道:“妹妹,你住哪里?我讓三叔送你。”
聽見秦子豪稱呼林鹿妹妹,秦九笙眸色幽深,薄唇微啟:“嗯?妹妹?”
秦子豪特興奮,將林鹿拉到秦九笙面前:“三叔,我剛認她作妹妹,您與她又是舊識,有我護著她,您大可放心。”
秦九笙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只是那笑意落入秦子豪眼中,有些毛骨悚然,笑的他頭皮發麻,他試探問道:“三叔,有什么問題?”
“沒有。”秦九笙淡淡應了聲。
旁邊的傅謙聽見秦子豪的話,都替他心里祈禱了三分鐘,希望九爺不要掐死他,認林鹿作妹妹,那該將九爺叫啥……
“阿鹿,你還沒有告訴我你住哪里?”秦子豪突然響起林鹿還沒回答他。
“月亮灣。”
林鹿說完,還特意看了眼秦子豪。
“阿鹿,你跟我三叔住一個地方?好巧。”秦子豪絲毫沒有感受到氣氛有點微妙。
“三叔,你先送我,再送她吧。”
“嗯。”秦九笙幽深看了他一眼,就上了車。
秦子豪剛拉開后車門,就聽見秦九笙冷漠的嗓音傳來:“你坐前面。”
他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哦,好。”
前面副駕駛被秦子豪坐了,林鹿也只能坐在后面,她裝作不認識秦九笙,淡定的坐在一邊。
前面的秦子豪轉過來小聲道:“你不要惹我三叔,他脾氣不好,性格古怪。”
林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有你說的那么可怕?”
“你是不知道,算了,你以后也不會跟我三叔有什么交集,反正記住我的話…”秦子豪小心翼翼道,偷偷用眼睛瞄著秦九笙,恰好對上他陰沉的眸子,想說的話一下卡在喉間,不上不下。
“秦子豪…”秦九笙幽幽喊了下他的名字,只是簡單的三個字卻驚得讓他毛骨悚然,他對秦九笙是從骨子里散發的那個恐懼。
“三叔…,您找我有事?”秦子豪所有的脾氣在秦九笙面前化為烏有,慫的不像樣。
“轉過去。”
“哦。”秦子豪乖乖的轉了過去。
車里氣氛有些尷尬不自在,主要是秦九笙自己承認不喜歡女人,他時不時眼睛往后瞟著,生怕秦九笙會欺負林鹿。
“秦子豪,你眼睛抽了?”秦九笙皺著眉頭,臉色幽深。
聽見秦九笙的話,秦子豪也趕緊端正坐在位置上,不敢再往后面看。
林鹿側頭看著他俊美的輪廓,以及線條流暢的下顎,眸色一片漆黑,不得說秦九笙臉很完美,五官精致仿佛像是上帝的杰作。
他感受林鹿的視線,也轉頭看著她。
冷不伶仃對上他幽深炙熱的視線,像是火焰要將她融化似的,林鹿趕緊移開了視線,那顆小心臟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秦九笙修長的指尖悄悄爬上她柔軟的腰肢,那溫熱的觸感像是電流般漫及她全身,像是被蜜蜂叮了一下似的,偏偏他還裝作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目光坦然,面色凌厲。
林鹿:……
衣冠禽獸說的秦九笙這類男人。
他的手指依舊往上走,林姑娘挑挑眉,抬手一巴掌拍他俊臉上,淡定道:“不好意思,有蚊子。”
前面秦子豪聽見這清脆的聲音,心里咯噔一下,腦袋僵硬的轉頭,看見秦九笙俊臉上有一抹鮮紅掌印。
“三叔…,我就在前面的路口下就好了。”秦子豪已經感受到車里空氣的變化,他還是早點下車吧,免得傷及無辜。
“秦少爺,那個地方距離秦家老宅還很遠,你走過去的話要費不少時間。”傅謙善意提醒道,老宅在半山腰上,從這里上山還需要半個小時。
“不,不用,我鍛煉身體,你在前面放下我就好了。”秦子豪生怕在車里多呆一秒,秦九笙就拿他開刀,他的乖乖,那可是臉呀!都說男人的臉打不得,三叔現在是克制自己的脾氣,等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爆發了。
傅謙將車停在路邊,秦子豪迫不及待的下了車,他呼吸了口新鮮空氣,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心里默默為林鹿祈禱了兩分鐘。
面對三叔,他也自身難保,她就自求多福吧。
車子掉頭往城北的方向駛去。
“手疼不疼?”他低聲問道,俊美的臉上絲毫沒有惱怒,剛才林鹿打他并沒有用多大力氣。
“疼!畢竟皮厚。”林鹿癟了癟嘴。
“是,我的錯。”秦九笙笑了笑,眼含寵溺之色,手臂一拉,將她身體拉過來,仔細看了看她纖細手指,白皙柔滑,指節根根分明。
“以后離秦子豪遠點,我怕你智商也隨了他。”秦九笙淡然說道,修長的指尖捏了捏她肉肉的手掌,像是把她當成了貓兒的肉墊似的,玩的不亦樂乎。
林鹿抬眼看著他:“他智商不是隨了秦家?”
秦九笙斂眸,幽幽道:“他應該是撿的吧,秦家沒有哪個人的智商跟他一樣。”
前面的傅謙聽著他們對話,默默將隔音板升了起來,九爺膩歪起來能甜死人,虐死單身狗。
第二天,林鹿去了學校直接去了蘇蕊教室,這個時間點還早,她還沒有來,林鹿身姿慵懶的靠在墻面上,站在一旁玩著手機。
過了十分鐘,蘇蕊才緩緩而來,看到林鹿站在教室外,她清秀的小臉閃過一絲欣喜之色。
“林鹿,你來找我嗎?”蘇蕊在樓下就看見了她,一路跑了上來,額角的劉海被風吹的凌亂,她氣喘吁吁,耳邊的碎發也被打濕,黏在臉上。
林鹿口袋里拿出紙巾遞給她,輕聲道:“擦擦吧。”
“謝謝。”
蘇蕊接了過來,擦掉臉上的汗珠。
“鹿鹿,你今天來找我什么事?”蘇蕊滿懷期待問道。
“沒事,就是想跟你說聲謝謝,紀封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林鹿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目光清洌。
聞言,蘇蕊不好意思低下頭:“我…我不是想害秦子豪,我只是想讓他別再糾纏你…”
昨天的事她也聽說了,秦子豪受了輕傷,事情鬧大了還捅到了警察局。
“沒事,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不用這么緊張。”林鹿眼眸微瞇,眼中淺笑盈盈。
“不好…意思,我習慣了。”蘇蕊略帶歉意道。
蘇蕊唯唯諾諾的樣子落入旁人眼中,就像是林鹿在欺負她,有與蘇蕊關系不錯的同寢室友文冰,看到這一幕,以為蘇蕊受了欺負,立即沖了過來:“你怎么欺負人?”
林鹿皺了皺眉,微微側著腦袋看著她。
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
她那只眼看見她欺負人了。
蘇蕊伸出手扯了扯她衣袖,弱弱道:“文冰,你誤會了,我和林鹿是很好的朋友,她沒有欺負我。”
聽見她的名字,文冰才反應過來,原來她就是林鹿,面色更加不善:“就是你揍了秦子豪,你是不是仗著自己牛逼,欺負蘇蕊,她脾氣好,我脾氣可不好。”
林鹿慵懶抬了抬眉眼,眼神落在她身上就像在看一個傻逼似的:“那你說說,我怎么欺負她了?我是打她還是罵她了?”
“蘇蕊她脾氣好不敢說,不代表我脾氣好。”文冰看了看蘇蕊,身上并沒有傷,仗意說道:“別讓,是不是林鹿欺負你了?”
蘇蕊急的都要哭了:“文冰,我和林鹿真的是好朋友,她沒有欺負我,有人欺負我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文冰半信半疑的看了眼林鹿,還是不太相信:“真的嗎?我看著她不像什么好人。”
“真的,哎呀文冰你真的誤會了。”
林鹿也不想再看見她,從她身邊走過,帶起若乎其微的風。
她從藝術樓回到教室,秦子豪坐在位置上,看見她進來,,讓了個位置,見她面色如常好奇問道:“昨晚我三叔沒有為難你?”
林鹿坐在位置上,漫不經心道:“為難什么?”
秦子豪朝她豎立了大拇指:“你知道我要是那樣對我三叔,我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對林鹿佩服的五體投地,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出來第二個人。
“嗯。”以秦九笙的脾氣,肯定會是這樣。
“對了,妹妹,你不是學的理科?怎么回來漢語文學專業?”秦子豪好奇問道,按道理來講林鹿應該選什么廣告傳媒之類的熱門專業。
“嗯,想開寫小h文。”林鹿慢悠悠道。
驚得秦子豪瞪大了眼睛。
林鹿上完課,已經是晚上了,外面天空已經黑了,窗外還稀稀疏疏下著小雨,漸漸的越來越密集。
她看了一眼窗外,拿著紙傘走了出去。
學生都紛紛抱著腦袋往寢室方向跑去,只有她傘下的鈴鐺在空氣中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清脆悅耳。
林鹿剛穿過樹林,就聽見身后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這條道路平日是情侶幽會的勝地,但一旦下雨就顯得有些恐怖駭人。
她停下腳步,望了望天空,密密麻麻的雨滴滴落下來,在她腳邊匯聚成河,轉頭看著身后空蕩蕩的道路。
她精致小巧的耳尖動了動,身邊傳來若乎其微的腳步聲,一道黑影從她一眼一閃而過,消失不見。
林鹿回過身,繼續若無其事往前走。
倏然,身后閃現出一絲寒芒,她將傘順勢滑到了肩頭,一柄日本刀插在傘的縫隙處,進退不得。
那人只好拔出刀,與她拉開了距離。
“你是什么人?”林鹿淡定問道。
“殺你之人。”贏嗓音淡淡又中性,聽不出來男女,臉上帶著黑色面具,遮住了她下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森涼陰沉的眸子,散發著對世間任何東西都毫無感情的冷漠。
林鹿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那你得排隊,想殺我的人太多了。”
“有人花大價錢要你的命。”她冷漠道,手腕一轉,捏緊了手上的刀。
“多少錢?”林鹿突然有些好奇問道,她想知道自己的命值多少錢。
那人很明顯沒想過她會問這個問題,面色一愣:“你只需要知道今晚你會死,其他的你不用知道。”
“就算要死也要死的明白。”林鹿幽幽的嗓音在這片寂靜的空間響起,只有雨滴滴答答的聲音落在地面回應。
“無可奉告。”她眼眸一橫,動作快到極致,身影閃到林鹿面前,那把長刀從她面前閃過,用力一揮,砍在傘面上發出清脆響聲。
林鹿瞧著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有一個骷髏刺青,抬了抬精致的眉眼:“你是鬼煞的人?”
語氣嫣然肯定。
“你知道的挺多,所以死的那么很快。”她眼中閃過一絲嗜血,雨水打濕了她一頭利落的黑發,她卻渾然不顧。
話音剛落,她又發動了新一輪進攻,她從身后拿出一把短刃,配合著長刀一起,逼得林鹿步步后退,不得不與她拉開了距離。
她倒是小瞧了這人。
按住傘柄的一個位置,傘下突然多了出來幾片鋒利的傘頁,微弱的光亮照在短刃上,透露著一股寒涼之意。
林鹿率先發動攻擊,身影快到模糊,還未等她反應過來,看著自己腹部的位置,身上多了一抹嫣紅的傷口,她瞇了瞇眼,滿中陰鷙。
她鼻尖也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刺激著身上的細胞,金瞳里閃過著更加妖冶的光芒,仿佛如同野獸散發著幽幽綠光。
她嘴角勾起邪肆的笑意,每次一聞到血液,就控不住自己。
“你不是我對手,我不想殺你。”林鹿拼命壓下心中那股燥熱,她不想殺人。
“少廢話。”她捏著長刀的手又緊了幾分,雨水滴落在她手心縫隙,有些滑潤,讓她險些握不住長刀。
她握緊了長刀,向林鹿襲來,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背水一戰,她刀尖插入林鹿紙傘面,精致完整的傘面直接整個崩開,破碎成布。
林鹿也找準時機,一腳踹上她傷口的地方,將她踹出去數米遠。
林鹿嬌小的身體也暴露在空氣中,滴滴答答的雨珠落在她身上,今天她本來穿的也只是短袖,直接濕噠噠的黏在身上,露出姣好的女人曲線。
那人不甘服輸,咬緊牙口掙扎著站了起來,剛握緊手上長刀,就聽見她身后傳來一抹深沉的嗓音:“你動她試試?”
雨霧朦朧中,只見撐著傘柄的男人緩緩而來,看見那人的容顏,她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他身材高大,渾身散發著矜貴的氣息,從雨中漫步而來,隨著他的腳步,腳步激蕩起層層的水花。
贏瞳孔猛然放大,她都沒有聽到這個男人的腳步聲,他就這么悄無聲息的走了過來。
若是他是殺手....,那么她此刻早已死無葬身之地。
她不敢再細想下去。
秦九笙越過她,走到林鹿的面前,將雨傘撐在她頭頂:“下次別臟了你的手。”
他嗓音溫柔淡雅,像是春風吻過耳畔。
林鹿看了眼殘留在地上的雨傘尸體,內心閃過一絲心疼:“我的傘壞了。”
她委屈的模樣落入秦九笙眼中,不由得輕聲安慰道:“我給你買。”
林鹿搖搖頭,她這把傘是專門定制的,市面上根本買不到,就是不知道那個老頭會不會再給她做一把。
贏不甘心的捏緊了五指,她向來還沒有失手的時候。
她握緊了長刀,沖著就像秦九笙過來。
他側眼看了看,還未靠近他們,就被秦九笙一腳踹上胸膛,那一腳他用了十分的全力,她整個身體受慣性往后退去,嘴角流出鮮紅的血跡,她剛想站起來,雙腿卻無力的跪倒在地,她猛然的瞪大了眼睛,自己身體軟綿綿,使不上任何力氣。
“傅謙,將她處理了。”秦九笙沖著黑夜說道。
從遠處傳來傅謙的嗓音:“是。”
贏不敢置信,她就這么的敗了。
秦九笙看著她渾身已經被雨水淋濕,她今天穿了雙球鞋,鞋子早已進水雙腳泡在冷水中,整個狼狽不堪,像只落水的貓兒似的。
林鹿直接把鞋脫了,她雙腳泡在冷水里很不舒服,赤腳站在地面上。
她低頭整理自己身上的狼狽,秦九笙直接把她抱起摟在自己懷中,身體騰空,她驚呼一聲:“我身上有水。”
她白皙的小巧的腳尖裸露在空氣中,整個人握在秦九笙懷中,他懷抱炙熱而又溫暖,鼻翼間全是他身上幽深的氣息。
“沒事。”她濕透的衣服,在他昂貴的西裝上留下一片水漬,他卻渾然不顧。
林鹿雙手抱著他脖子,她背對著秦九笙,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沖著贏露出了手腕上那串骷髏手鏈,她猛然瞪大了眼睛沖著林鹿咆哮:“你究竟是誰?”
秦九笙皺了皺眉,轉頭看過來,嚇得傅謙連忙堵上她嘴巴,她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這要是讓她打擾了秦九爺和林小姐的好事,他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秦九笙將她抱到車上,也不顧她小腳丫臟,直接用他西裝外套擦拭干凈,將外套丟在了車外。
林鹿:.....
“你衣服濕了,換了吧容易感冒。”秦九笙一本正經道。
“我能堅持到回家。”林鹿絕不可能在秦九笙面前換衣服,那會被吃的連渣都不剩。
“乖,我不看。”秦九笙低聲哄道,將后座的襯衣拿出來給她。
這是他之前買來,就一直放車上忘記拿走。
“你確定?”林姑娘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