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區別？”林鹿皺了皺眉。
“小姑娘只能哄著，女人能做那種事。”秦九笙修長的手指摟緊她腰肢，悄然透過她衣擺伸了進去，炙熱的指尖像是火焰般要將她融化似的。
“所以你肖想我已久？”林鹿挑起精致的眉眼。
“嗯，所有的相遇，都是我蓄謀已久。”秦九笙狹長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笑意，眸子里流動晶瑩光澤。
林鹿抬眸望著他俊美的輪廓，他身軀背對著光線，高挺的鼻梁在他眼下拓出淡淡的蔭翳，薄唇勾起迷人的弧度，魅惑而又撩人。
兩人沉默許久，林鹿綿綿的嗓音才傳來：“我困了。”
秦九笙低頭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四點。
“睡吧。”
林鹿早上有課，吃了早飯，傅謙就送她去了學校，她剛走到教室門口，就看見秦子豪與洛可可拉扯不清，她伸手勾住秦子豪后領，直接將他扯離洛可可的視線內，她輕緩嗓音響起，“欺負可可？”
秦子豪剛想發怒，轉頭看見是林鹿，他立馬揚起笑意，“妹妹，沒有的事，我就跟可可聯絡一下感情。”
洛可可白凈的小臉上飛閃而過一抹紅暈，她躲在林鹿手臂旁，躲過了秦子豪的視線。
“嗯？”她掃了眼洛可可，又轉頭看著秦子豪。
“鹿鹿，我下課再來找你，我先回教室了。”洛可可丟下這句話，就快速的跑開了。
“什么眼神，我知道她是你閨蜜，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還不如讓給我。”秦子豪朝她挑了挑眉，這幾日，他跟撞了鬼似的，腦海里盡是那晚她嬌媚的模樣，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林鹿松開了他衣領，“你是認真的還是玩玩而已？”
“認真又如何玩玩又如何？”秦子豪反問。
“認真就隨你，玩的話，你牙可能要沒了。”林鹿幽幽道。
她嗓音輕輕飄渺，卻透露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森嚴。
“應該是認真的吧。”秦子豪摸了摸下巴，他之前也有過不少女朋友，還從未有個人能讓他掛在心上。
“如果，我發現你惹她傷心了，你最好現在聯系牙科醫生。”林鹿陰冷掃了他一眼，便走進教室里。
她坐在位置，班級的班長就跑過來，跟她說道，“林鹿，甘教授讓你去辦公室找他。
這應該是他最近這段時間第一次見林鹿。
之前他也有聯系過林鹿，發現她從未回過消息，電話打通也沒有人接。
“嗯。”她還沒有找上那個男人，他倒是主動找她。
林鹿伸了個懶腰，就抬腳往后門走去。
“妹，你去哪里呀！”秦子豪沖著林鹿背影喊道。
林鹿頭都沒回，便離開了。
她撐著傘悠閑的走到辦公樓，甘記淮的辦公室在三樓，抬腳走了上去。
他的辦公室門虛掩著，林鹿伸手敲了敲門。
甘記淮只是抬眸掃了她一眼，便開口說道，“進。”
她慢悠悠晃了進去，用腳關上了門。
聽見聲音，甘記淮并沒有抬頭，他低垂著眸子依舊批改著作業。
頭頂的風扇‘滋呀’的響著，散發著微弱的涼風，緩緩吹動了她耳邊的秀發。
林鹿也不急，悠閑的靠在墻壁上，身子羸弱無骨慵懶散漫，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漫不經心的玩著，她正打算開一局王者，就聽見甘記淮淡淡的嗓音傳來，“林同學面子真大，這么多天都不見蹤影。”
至少在他那一科上面，他是不會給她及格分，就算是期末成績考的再好。
“甘教授，想要說什么？”林鹿將手機揣在口袋里。
“林同學，我知道你是沈城的高考狀元，既然你選擇了漢語文學專業，那么就請你好好上我的課，不然就請你換專業，我不管你之前有多優秀，在我面前一視同仁。”甘記淮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一看就是被家人寵壞了的少女。
“甘教授這么有原則，又怎么干出那樣傷天害理的事？”林鹿笑了笑，溫脈的金瞳帶起層層的笑意。
甘記淮皺了皺眉，不知道她在說什么，緊接著，就聽見她淡然的嗓音傳來。
“怎么會將自己的學生陷入不義的地步。”林鹿輕描淡寫道。
甘記淮眉頭擰成川字，“林同學，想說什么？”
“甘教授可知道，抄襲對于一名原創作者來說，是有多致命的傷害。”林鹿抬眸，看向他時，眼中的笑意盡數褪去，只有無盡的寒冰和濃濃化不開的冷漠。
他勾起嘲諷的笑意，“你懂什么？抄襲就是抄襲，頂著抄襲的名義去撈金，讓原創者情何以堪？”
“她抄沒抄襲，甘教授不是更清楚？”林鹿挑眉問道。
“林鹿，這是鐵板上的事實，已經是幾年前的舊識，還希望不要再提了。”甘記淮停下手中筆，他愣了半秒，鋒利的筆尖在紙上戳出一截。
“是不想提，還是心虛愧疚她？”林鹿語氣略帶不善，步步緊逼。
“有空管她的事，不如想想自己怎么順利畢業？”甘記淮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很明顯不想提起這個話題。
“你以為我真在乎帝都大學的文憑？”
“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沒有關系。”說完，甘記淮又埋下頭，繼續批改作業。
“甘教授，我就想問你，如果你錯怪了她，她所失去的東西你賠的起嗎？”林鹿嗓音淡漠。
甘記淮身體一愣，瞳孔閃爍下，又很快恢復如常。
“證據確鑿，當初那件事是國畫協會所有人聯名舉報，你以為你能給她翻案？”甘記淮搖了搖頭，笑林鹿太過于天真，不知人心險惡。
“聯名舉報又如何呢？你是她的老師，卻不相信她。”有些時候看到的東西未必是真的。
“跟我說這些沒用，你得去找國畫協會的會長，這件事希望林同學不要在我面前提起。”甘記淮語氣也帶著不善，他并不是很想提起言柒。
林鹿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甘教授，希望日后也可以這么坦率無憂。”
“以后我的課你也不必再來了，下學期重修吧。”甘記淮本來脾氣就不好。
“正好，我也不想上甘教授的課，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
林鹿直起身體，離開了辦公室。
甘記淮盯著她背影看了許久，直到她身影徹底消失在他視野中，他才收回了實現，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秦家。
秦九笙矜貴的身體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他修長的指尖端起咖啡喝了起來，傅謙站在他身后，覺得九爺和林小姐在一起了，九爺生活是越來越精致了。
“九爺，周森的俱樂部里面的人已經全部解決了。”傅謙點點下頜，當得知這一消息時，他嘴角抽了抽，九爺真是有當暴君的潛質，沖冠一怒為紅顏。
秦九笙淡漠應了聲，“嗯。”
欺負他女人，簡直找死。
這時，阿七從門口進來，“九爺，江院長來了。”
秦九笙從西褲里掏出煙盒，漫不經心給自己點上，香煙點燃，白霧從嘴角升騰間，氤氳薄霧分明模糊了他輪廓分明的冷峻面龐，“帶他去書房找我。”
他懶懶抬了抬眉眼，那雙高深莫測的瞳仁看向了門口。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后，他也很久沒聽說過江盛南的行蹤，想不到今日他會主動找他。
十分鐘后，阿七將江盛南帶到了書房，便退出了房間。
秦九笙高大的身體站在落地窗前，俊美的五官被窗外落進來的波光渡上了一層金色，纖長的睫毛在白皙的肌膚上留下淡淡的陰翳，薄唇微抿起極淺的弧度，聽見身后傳來聲音，他才轉身看著來人。
“秦九爺。”江盛南略帶點恭敬喊道。
“哦？江院長，什么風將你吹來了？”他嘴角微勾，嗓音不疾不徐。
“九爺見外了，今天來是想跟九爺談一筆生意，只賺不賠的買賣。”江盛南笑了笑，他鼻梁上帶著鑲金邊眼鏡，透過厚重的鏡片，后面的眸子里仿佛像是危險而又深不可測的深海。
“只賺不賠？說來聽聽。”他也是商人，聽見有去的事，自然也會感興趣。
“之前跟九爺提過的試驗品有了下落，就是不知道九爺有沒有興趣投資呢？”江盛南試探性的拋出了誘餌。
“嗯？”秦九笙慵懶抬了抬眉眼。
“之前黑市一直找的就是從實驗室逃走的試驗品，這其中的價值不用我多說，九爺應該也知道有多珍貴。”江盛南眼中滿滿自信，他堅信拋出這個誘餌沒有人能抗拒。
“逃跑？珍貴？”秦九笙眸子幽深，帶著陰森的笑意。
“試驗品體內有雪狼王的基因，雪狼王百年難遇，而體內的那頭又是狼王中的狼王，只要將試驗品基因研究透徹，你說運用到人類社會，這得是多大的榮譽和成就？”江盛南自信又帶著一絲狂妄。
“細胞已經融合了，還能怎么研究？”秦九笙問道。
“九爺有所不知，研究院發明了一種藥劑，可以將試驗品體內的獸性發揮到最大，到時候在提取她身體各項數據在作為研究，我已經初步確定雪狼王的唾液有治愈能力，就是不知道試驗品會不會也有。”江盛南笑著道。
“任何藥劑對身體都有害，又沒有其他試驗品，死了怎么辦？”秦九笙眼中的笑意越來越陰森。
“死了就死了，若是真能讓社會進步，強健人身體里的各項指標，死也是值得，再說，實驗階段哪會沒有傷害。”江盛南滿不在乎道。
“所以之前怎么試驗？”
“秦九爺若是感興趣，日后再聊也不遲。”江盛南沒那么傻，只有當秦九笙愿意投資時，他才會將實驗有關數據全盤托出，他干事喜歡留一手。
“聽起來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江院長如何讓我穩賺不賠。”秦九笙手指剛摸到西褲口袋里的煙盒，又垂下了手。
“這樣實驗若是順利完成，日后肯定會生產藥劑，以實驗室的影響力，秦九爺還怕虧本？”江盛南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你怎么確定實驗一定成功？”秦九笙眼中閃過一絲幽深。
“這項實驗進行了三十年，現在已經到了收尾階段沒道理失敗。”江盛南自信道。
“聽起來似乎不錯，可惜我并不感興趣。”秦九笙冷漠拒絕。
江盛南眼中閃過一絲不敢置信，“九爺，您不在考慮一下。”
“我對這項實驗并不是很感興趣。”他垂在一側的五指悄然縮緊，拼命控制自己的力度。
“這可不是普通....”江盛南還想說什么，就被秦九笙打斷。
“傅謙，送客。”秦九笙臉色陰沉下來，眉宇間盡是冷漠之色，濃濃褪不去的寒霜。
傅謙在門外聽見秦九笙聲音，立即走了進來，對著江盛南道：“江院長，還請您離開。”
江盛南看他臉色不太好，也只能先離開。
他離開后，傅謙又重新進入書房，他明顯感受到房間里的溫度變化，連氣壓都降低了。
“去查，去查她十八歲之前所有的過往，全部我都要。”秦九笙心臟閃過一絲疼痛，說出這句話時他嗓音都帶著輕微的顫抖。
他無法想象那么多年，她是怎么過來的。
她該有多疼。
傅謙愣了兩秒，隨即反應過來，恭敬道，“是。”
他剛轉身，就聽見秦九笙嗓音傳來，“等等。”
傅謙回頭看著他。
“她直覺敏銳，你查的時候別讓她發現了。”秦九笙深呼吸一口氣，胸口還是沉悶帶著，心臟處隱隱傳來痛意。
“是。”傅謙轉身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房間里只剩下秦九笙一人，他突然伸手一拳砸在了墻壁上，俊白的墻壁上瞬間出現了一個凹面。
晚上，林鹿回來了，明顯感覺到秦家的氣氛不對。
“林小姐，九爺還沒吃飯，麻煩林小姐給九爺送上去？”傅謙小心翼翼問道。
自從江盛南來找了九爺后，九爺的心情就一直不好。
所以秦家人都人人自危，生怕惹禍上身。
林鹿接過餐盤，端了上去，她敲了敲門，里面的人毫無反應。
她直接推開了門，剛跨進去，就感受到一股凌冽的風襲向她的腰間，她整個人落入溫暖的懷抱中，手中的飯菜都悉數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