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寧城總是陰雨綿綿的,沖散了夏日的炎熱。
讓浮躁的心,也漸漸安穩下來。
凌晨的街道上,已經沒有行人。
只有一道單薄的身影,歪歪斜斜的走著。
郗和參加完劇組的殺青宴,喝了點酒,頭有些暈,所以打算一個人散步回家。
只是走著走著,突然感覺后面一陣陰冷。
那陰風吹散了些酒意,她打了個哆嗦
“靠!這大晚上的,不會有鬼吧?”
剛說完,回頭加快腳步。
只是后面,卻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誰?”
她停下腳步,眉頭輕皺。
“沒人?不會真有鬼吧?”
這街道空蕩蕩的,要遇到活人,她倒是可以把他干翻。
可要是遇到死人,她也不是茅山道士,收不了鬼啊。
不會不會,這個世界上沒有鬼。
對,沒鬼!
做了好長時間的思想斗爭,她才決定加快腳步回家才是正道。
可是越走,她越覺得后面有人跟著自己。
走到一個陰暗的轉角時,她直接隱匿在黑夜中,伺機而動。
剛看到一個腦袋探出,二話不說直接朝那人的鼻子就是一拳,不過天太黑,好像揍到那人的眼睛了。
她自小可是被自家老媽拿來當沙包練拳的,拳腳功夫自然不差。
這一拳,直接將那人打翻在地。
她二話不說,照著那人的痛處踩,踩踏的同時,嘴里還念念有詞。
“我呸!就你這慫樣還想劫老娘的色?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么熊樣兒!”
“讓你調戲良家婦女!”
“讓你半夜劫色!”
“讓你覬覦老娘的美貌!”
……
一腳一腳,越踢越起勁。
地上那人被踢的鼻青臉腫,根本看不出真實長相,昏迷不醒。
而東景同暈過去的瞬間,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真是*了狗了,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殺傷力居然這么大!
他本來是看著她一個小丫頭半夜三更的不安全,想來個英雄救美的,沒想到卻遭到一頓毒打!
而郗和,完全將那人當成想要半夜劫色的色鬼對待。
敢覬覦她的美貌,那就得做好死的準備。
寂靜的街頭,昏黃的路燈下。
有一女孩正粗暴的對躺在地上的男子拳打腳踢卻無人問津。
到后面,她都打累了,臨行前,不解氣的又踢了兩腳。
“唔~”
昏迷中的某男痛苦的悶哼一聲,如同一條死魚般一動不動。
“哼!看在你讓本姑娘打的很爽的份兒上,本姑娘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暫時放過你!”
說著,拿起地上的包包,瀟灑的走了。
等某男等的人到的時候,看到他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像是被人劫財劫色了一般。
忍住笑意,將他送往醫院。
而郗和回到家中,已然凌晨三點,但廚房里卻還有溫熱的飯菜。
感嘆一聲,還是親姐好!
狼吞虎咽一番,加之剛好順路除暴安良了,心情極好,但也累極了,于是洗了個澡倒頭就睡!
因為劇組的戲份已經殺青,好不容易放松下來,她直接一覺睡到大中午。
“小和,醒了嗎?”
剛睜眼,外面響起阿姨的呼喚聲。
“林姨,我醒了,這就起來!”
“哎,你趕緊起來,大小姐跟太太回來了。”
聞言,她睜開惺忪的雙眼,瞬間精神抖擻。
“哇!她們回來了,可想死老娘了。”
“那小和你洗漱一下,她們在客廳!”
“好的好的,我馬上來!”
一個鯉魚打滾起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洗漱完畢下樓。
還未走到廳中,看著端莊優雅的女子開心的大喊道:
“姐姐,你回來了?”
說完,直接小跑到她身邊,一頭撞進她懷里。
那女孩抱著她,輕笑道:
“怎么還像個小孩子一般,冒冒失失的!”
她叫季青槐,并非郗和的親姐姐,不過她的父母與郗和的父親是好兄弟,多年前車禍去世了,她便被郗和的父親收養了。
雖然兩人沒有血緣關系,但郗和卻及其粘她,一如小時候。
“姐,我這不是想你了嘛,好久不見過得好嗎?可有想我呀?”
算起來,她們已經一個多月沒見了。
上次見面,還是她悄悄去劇組探班的時候呢。
為什么要說悄悄呢,因為郗和不想讓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季青槐輕笑著,點點頭
“自然想!你最近過得怎么樣?”
“我?自然是吃香的喝辣的,在劇組風生水起!”
雖然她這么說,但季青槐還是有些不放心。
“是嗎?最近不太平,你還是少出門的好!”
郗和有些好奇,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姐,發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了嗎?”
“你沒看新聞?”
郗和聞言,在她眼前轉了一圈,意思不言而喻。
季青槐無奈失笑,拉著她到一旁坐下。
“聽說,昨天夜里,陸氏集團的二把手被人給揍了。關鍵是,還沒找到兇手。”
“陸氏集團?二把手?”
想不起來是誰了。
“嗯,東家的少爺,東景同。現在還在醫院躺著,今天早上各大新聞頭條全都在報道這件事。”
“不知道誰揍得?”
季青槐搖搖頭,是真的沒查到。
昨天他出事的街道監控剛好壞了還沒來得及修,加之那地兒有些偏僻,又是深夜,根本無人經過。
“得罪了什么不該得罪的人吧?”
郗和想了許久,得出這么一個結論。
“不管是什么原因,總之最近你少出門,即便要出門,那也不要一個人出門。”
雖然她身手好,但一個女孩子大半夜出去總歸是不安全的。
“好了,我知道了,我親愛的姐姐!”
語畢,眼神掃了一圈客廳
“對了,我親愛的老媽呢?林姨不是說她跟你一起回來的嗎?”
季青槐看了看她的睡衣睡褲,還有那副素面朝天的樣子,搖頭失笑。
“媽出去接客人了,你還是趕緊去收拾收拾吧!”
“有客人來?誰啊?”
家里可是許久沒有客人來了,今天是刮的那尊大神來?
季青槐搖了搖頭
“不知道,不過好像是媽媽很看重的朋友,所以你還是趕緊去收拾一下吧,免得失禮。”
聞言,郗和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遵命,姐姐大人!”
說完,直接風風火火的走了。
季青槐看著她的背影,啞然失笑。
她看著真的十分不穩重,但她卻知道,她是她見過活的最通透,也是最聰明低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