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宛白笑了一下,“謝謝。”
不得不說,侯琰是個很細心的人。
孫祺見狀不悅的皺了皺眉,這個男的怎么這么多事?
他就怎么沒有想到呢。
算了。
侯琰又端來個杯子,遞給姜宛白,“這是紅茶,生熱暖腹。”
姜宛白接過杯子,摘下蓋子,氣息芳香,沁人心脾,她享受的輕嗅著這個香氣,“這是阿薩姆紅茶。”
“你懂茶?”侯琰很驚喜。
“略懂。”姜宛白輕飲了一口,茶香在唇齒間四溢,在口腔里縈繞,“好茶。”
侯琰笑著說:“你要是喜歡,我送給你。”
不等姜宛白說話,孫祺沖上來,警惕的盯著侯琰,“我說你是誰啊?別以為你長得帥,就胡亂搭訕。”
同為男人,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個男人在無事獻殷勤。
從姜宛白進來后,他那眼睛就盯著她,還一臉猥瑣的笑。
又是拿墊子,又是泡紅茶,還要送茶,要不要臉啦!
侯琰慢條斯理的看向他,“謝謝。”
“謝什么?”孫祺沒懂。
“你在贊美我,出于禮貌,該謝。”
孫祺懂了。
這人還真是不要臉。
帥有什么用,帥能當飯吃嗎?
“呵,現在的小白臉哪哪都是,自以為長了張好看的臉,就到處露臉,有手有腳的不踏實找份工作干,是想攀上高枝,少奮斗幾十年吶。”
孫祺一點也不客氣,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直指侯琰。
姜宛白喝著茶,不打算摻和了。
事,她不挑,也不參與。
侯琰面對孫祺的諷刺,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走進了里面的屋子。
過了一會兒,他提著一個精致的袋子走出來,放到姜宛白椅子旁邊,“一會兒你帶走。要不想帶的話,我回去的時候給你帶回去。”
“我艸!”孫祺受不了,沖過去推侯琰的肩膀,“我說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都不認識你,你裝什么自來熟?”
這一推,侯琰原本溫柔的臉色瞬間染上了寒冰,深情的桃花眼變得凌厲,像是鎧甲加身,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孫祺一下子有點慫。
不過是個打雜幫忙看店的,到底是哪里來的氣場?
他怎么能被這么個人給嚇到呢。
清了清嗓,下意識的挺直了腰桿,“當著我的面,討好她,你這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自以為是的提高了氣場,其實已經弱了很多。
侯琰冷漠的睨了他一眼,“打你臉又怎么了?”
艸艸艸!
這人,哪里來的氣場?
憑什么這么囂張?
孫祺氣得站不住腳,嗤笑著摸了一下鼻子,“你是不是想打架?”
“別哭。”侯琰很是不屑。
“你……”孫祺要被氣得吐血。
侯琰斜揚著唇角,眼神里滿是輕蔑。
他是真的瞧不起人啊。
孫祺咬牙切齒,“我今天就要滅滅你的氣焰。”當著姜宛白的面,他怎么也不能輸。
男人氣概,必須拿出來。
侯琰笑了。
那笑,真的很欠扁。
至少,孫祺很想扁他。
“等一下。”姜宛白突然出聲。
倆人齊齊看向她。
孫祺想著,她一定是要替他說話了。
好歹他倆曾經也差一點成了未婚夫妻,不管怎么樣,也是有緣分的。
哪是這小子這種突然冒出來的人能夠比擬的。
長的好看又怎么樣,還不是個窮小子。
“宛白,你放心,我不會輸的。”孫祺挺直了腰,冷睨著侯琰。
“我是說,你們要打,走遠一點,別弄壞了人家的東西。”姜宛白沖他們溫柔一笑,“請吧。”
孫祺:“……”
侯琰望著她,淺淺勾唇。
這才是她。
她才沒有表面那樣的柔弱,她也并非別人看到的那般膽怯怕事。
她的極限在哪里,怕是沒人知道。
“走啊。單挑啊。”孫祺指著侯琰,對他勾手指,“哼,我要打得你趴在地上叫爸爸。”
姜宛白低頭喝著茶,眼角浮現一抹譏諷。
侯琰擼起袖子,走出門外。
這條巷子人少,天又冷,更是沒幾個人。
兩個人對立而站,孫祺瞧著對面的男人,現在才完全看清,這男人是長得真他媽好看。
而且,比他高那么一丟丟。
小白臉!
孫祺最見不得這種人了,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到處撩騷。
他得讓他好好做人,得告訴他不是什么人都能去搭訕的。
“先說好,一會兒要是打斷了胳膊腿,可別怨誰。”孫祺先把話說明。
侯琰只是冷笑,對他勾了勾手指。
那目中無人的樣子,真的是很欠揍。
孫祺再三被這個男人挑釁,血氣沖上腦門,掄起拳頭就朝他沖過去。
侯琰動都沒有動,在拳頭就快落到他的面門時,他伸手握住他的拳頭。
孫祺大驚,正欲抽回來。
侯琰卻是冷冷一笑,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順勢往上用力往后一拉,兩手用力,竟然將他身體拉起來,一個過肩摔,狠狠的將孫祺摔在了地上。
“哎喲!”孫祺趴在地上,一手扶著腰,一手摸著鼻子,五官皺在一起,呲牙咧嘴,樣子很是難看。
侯琰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還行嗎?”
孫祺咬牙,面目猙獰,“男人不能說不行!”
他爬起來,指著他,“再來!”
“呵。”侯琰輕呵,掃了他一眼,“不會散架吧。”
“……”孫祺怒了,“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姜宛白在里面坐著,她沒有看是什么畫面,聽著孫祺那吵吵的聲音,只是面帶微笑。
不用說,孫祺在侯琰那里,是討不到半點好的。
果然一分鐘不到,又是孫祺的哀叫聲。
姜宛白輕嘆一聲,無奈的搖搖頭。
何必呢。
侯琰拍著衣服走進來,正好看到她在搖頭,“怎么了?心疼?”
“有點。”
“我要是被打的那一個呢?”居然會心疼那小子,一個連未婚夫都算不上的人。
他承認,心里有些不爽。
就應該再狠一點。
姜宛白抬眸,在他眼里看到了一絲幽怨,“試試。”
“對我真是苛刻。”侯琰面對她,也是無可奈何。
其實她說什么,他都沒有辦法去跟她計較。
明知道她是表里不一,可面對她這張臉,就無法去想她還有另一面。
好一會兒,外面響起了一個溫和的男聲,“孫少,你這是怎么了?摔了還是被打了?”
“呵呵,摔了一跤。”孫祺干笑著,“喬大夫,你可算回來了,趕緊給我朋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