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家的保姆這么厲害?她不用在家里做事嗎?”唐優驚嘆。
姜宛白笑了笑,“他是閑的。”
唐優正想說什么,手機響了。
看了來電,臉色一下子就垮下來,接聽,“什么事?知道了。馬上!”
最后的語氣,很是不好。
“宛白,公司有事,我得先走了。”唐優一改之前的興奮,眼里的光芒全都黯淡無色了。
姜宛白點點頭,“你去吧。有時間我們再約。”
“嗯。侯夫人看中的兒媳婦,真的很不錯。”唐優站起來,對她伸手,“很高興認識你。”
姜宛白也站起來,笑著握住她的手,“我也一樣。”
送走了唐優,姜宛白坐下拿出手機,給付航打了個電話。
電話剛一結束,有關于林素素帶著女兒捉奸的新聞鋪天蓋地的傳開了,任由姜婉婷再怎么四處找人黑掉這些網站無沒有辦法。
就像是雨后春筍一般,“蹭蹭”的往上冒。
她難得自在的翹起了腿,拿著手機看著網頁上的那些報道,唇角揚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門被敲響了。
她放下腿,回頭,“進。”
侯琰走進來,正好捕捉到她嘴角還未完全掩去的笑容。
“想喝點什么?”侯琰問。
“我有得選擇?”她反問。
侯琰拿起房間里的電話,按下,“送一杯熱牛奶,一杯紅酒。”
“呵,我現在聽到牛奶就有些過敏。”
“我不會下藥。”
很快,服務生就把牛奶和紅酒送來了。
侯琰把牛奶給她,自己端上紅酒。
“只喝一杯?”姜宛白挑眉。
“陪你。”
“呵。”
“慶祝一下。”侯琰走過去,舉杯在她面前。
姜宛白笑了笑,配合著跟他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小口牛奶,就放下了。
侯琰也喝了一口,坐在她對面,細品著紅酒,輕晃著酒杯,目光與她交匯。
這件事,做的很完美。
當然,如果不是林素素想把路給封死,也不至于現在落得如此沒有回轉的地步。
林素素早就算計好了,早早在手機里裝了一個軟件,只要拍下照片,就立刻上傳到網上,完全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
她要的就是讓姜宛白身敗名裂。
可惜,她沒有想到最后報應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你怎么那么快就把姜自強給弄來了?”在這件事情上,他可是出了主力的。
“這幾天他的日子也不太好過,正好他在附近陪客戶,喝多了就讓人把他給弄到酒店了。至于那個失足女,岑湛隨便都能找一個來。”侯琰云淡風輕。
姜宛白在知道他的身份后,就從來沒有懷疑過他辦事的效率和能耐。
這中間的細節,她也不再去多問了。
“你也厲害,能讓唐優配合你。”
“唐小姐是個性情中人。”
“是,值得你深交。”
姜宛白知道唐優是個值得深交的人,她微噘著嘴角,“侯夫人慧眼識人。”
“嗯,我遺傳了她這個優點。”他喝著紅酒,桃花眼卻帶著柔情蜜意凝視著她。
弦外之音,姜宛白聽懂了。
垂下眼瞼,瞥到他那雙修長的腿。
這人,從腳底到頭發絲,都完美的無可挑剔。
像他這樣的人,要找個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偏偏找上她這個病秧子。
就真的不怕年紀輕輕當鰥夫?
明知是個火坑,還往里面跳。要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閑的慌。
不過,無所謂了。
只要他不大張旗鼓,一切都好說。
“林素素母女為什么要害你?”侯琰問起了正事。
這對母女的手段,也是極其惡劣。
陷害算計他的女人,他要不扒她們一層皮下來,就對不起他侯小爺那惡劣的名聲。
姜宛白不以為然的說:“姜自強的項目虧了一筆錢,現在資金周轉不靈,想讓我拿錢出來補那個洞,我拒絕了。”
忽然,她停了下來。
擰著眉頭,“如果我想要錢,拍下了照片我不會傳到網上鬧得眾人皆知。留著威脅利用,不是更好嗎?”
侯琰放下杯子,神色瞬間冷沉,“那就是比起拿錢填洞,有人更想讓你身敗名裂。”
“那就不是林素素裝了那個軟件。”姜宛白深呼吸,白皙的臉蛋上浮現了淺淺嘲笑,“看來,還有人參與其中啊。”
侯琰見她風輕云淡,情緒絲毫未被影響,完全就是一副看戲的模樣。好似忘記了她才是戲中的主角一般。
她早早就發現了問題所在,還是配合的讓對方完成這出戲,至于結果,劇本在她手上,她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無奈這中間多出了一個誰都不知道是誰的人“友情”客串了。
門猛的被推開。
侯琰不悅的看過去,對方火急火燎沖他吼,“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姜宛白意味深長的看向侯琰,似笑非笑的挑了一下眉。
侯琰立刻站起來解釋,“你別誤會了,我跟他沒有關系!”
天殺的。
什么叫外面有人了?
這要是被誤會了還得了。
岑湛這才發現房間里還有另一個人。
那嬌小的身子坐在沙發里,以他進門的角度不注意的話確實是看不見。
現在一瞟眼,就瞧見了那露在外面少許的一抹亮紅色。
略有些驚訝的走過去,看清了女孩的臉,眼里劃過一道驚艷。
太特么漂亮了吧!
忽然,眼前被東西擋住。
莫名的有股比外面還冷的寒意籠罩上他。
微微抬眸,冷冽的眸子似充滿危險和恐怖的黑洞一般,正將他往里面吸。
他哆嗦了一下,馬上往后退了一步,僵硬的嘴角努力動了動,露出一個干癟的笑容,“嘿嘿,原來嫂子也在呀。”
說著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面前男人的神色,總算是陰轉多云。
“還不是。”姜宛白柔柔出聲。
岑湛笑不出來,因為現在男人那多云的臉,又變得陰沉了。
這話可不是他說的啊。
人家不承認,他有什么辦法?
“我哥萬年鐵樹才開花,嫂子你放心,我哥對你一定是如珍似寶。我告訴你啊,他活了二十六年,可從來沒有帶過女人見過兄弟。”說著,慢慢的看著某人的臉色,一點點往邊上挪。
真是可怕。
姜宛白瞧著岑湛那膽顫心驚的樣子,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