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吧。”姜宛白輕嘆著笑道,“我都已經做好準備了。”
“別胡說。”姜婉婷略帶責備,“叔叔和嬸嬸就你一個女兒,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努力活久一點。”
必須得活久一點啊。
她還要看著姜家回到姜自明手上呢。
姜自強在酒店與失足女的照片在各網站發酵,公司里的業績也一滑再滑。
本來就有項目因為資金的問題停滯了,現在更是一大堆的問題。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一沒事就沒事,一出事好像所有的都不對勁了。
這就有點蝴蝶效應的感覺了。
當然,也少不了背后有人操作,姜家的老底都快被人全掀了。
老爺子縱橫商場多年,用了他所有的關系都沒有辦法完全將此事平息下來。
一下子,老爺子仿佛老了數十歲。
姜婉婷在公司也是忙得昏天暗地,她想查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沒有時間。
“二小姐,外面有人找。”蘭姨聲音極柔,害怕驚了正在認真看書的女孩。
姜宛白掀起眼皮,那雙眼睛燦若星河,“啊?誰呀?”
“是個很英俊的小伙子。”蘭姨笑瞇瞇。
姜宛白起身,細想著能跑到這里來找她的人,除了那男人,也不會有誰了。
他怎么跑這里來了?
走出去,果然就見侯琰穿著黑色的長款大衣站在車旁,手里提著一個粉色的大號保溫杯,五官精致俊美,桃花眼里滿滿的柔情。
瞧見她,便邁開修長的腿,一步步朝她走來,把保溫杯給她,“給你送藥來了。”
姜宛白輕蹙著眉,盯著那保溫杯,“這藥對我來說沒用。”
“你答應我的。”侯琰語氣不容質疑,“不管有沒有用,你得喝。”
“是藥三分毒,我沒死,也被毒死了。”
“胡說!”侯琰沉臉,“我不會讓你死的。”
姜宛白笑著睨他,“你這么激動干什么?”
“這種話,我不想再聽到了。”侯琰把保溫杯給她,“趁熱喝了。”
姜宛白接過來,“我一會兒喝。”
“不行,我要看著你喝。”
蘭姨走出來,看到他們還站在門口,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氣氛有點怪異。
瞧著那小伙子臉色不太好的樣子,又見自家小姐笑臉盈盈,莫名的很諧和。
“二小姐,這位先生是……”
“給我爸媽請的保姆。”姜宛白對蘭姨沒有隱瞞。
從這段時間看得出來,蘭姨對姜自明趙如心他們是真心心疼的。
她要是知道他們過的好,也會很放心。
蘭姨一聽,愣了愣,又多看了侯琰兩眼,“他,保姆?”這么年輕帥氣的小伙,怎么會做保姆?
姜宛白知道說出來沒人信,瞥到了男人臉上那抹驕傲,不由淺淺彎起了唇角。
“我確實是。”侯琰對蘭姨微微彎了彎腰。
蘭姨一點也不鄙視,反而略有些贊賞,“像你這個年紀的年輕人,能做這份工作很是不容易了。”
“所以非常感謝姜小姐的慧眼。”侯琰瞧著姜宛白,語調里帶著笑意。
姜宛白瞥著他,“你可以走了。”
“阿姨特意叮囑過我,一定要看著你喝完藥才能走。”
蘭姨一聽這是送的藥,立刻轉向姜宛白,“那趕緊喝。”
姜宛白:“……”
最終,在兩個人的注視下,她喝了這罐很苦的藥。
喝完后,面前一只好看的手掌伸過來,一顆大白兔糖在掌心。
“吃顆糖,就沒那么苦了。”
姜宛白微挑著眉,這是在哄小孩子嗎?
嘴里確實是很苦,中藥味在口腔里久久散不去,那苦澀的味道會彌留很久,還是拿了那顆糖,剝了糖衣,吃了。
奶香味和甜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迅速的壓住了中藥的苦澀味道。
侯琰接過保溫杯,“我明天再來。”
姜宛白很焦躁的皺起了眉,盯著他,“不用來了。”
“這怎么行?藥不能斷斷續續的,不然沒有效果。”蘭姨先一步勸說著,“你這身體,得好好調理。人家特意熬好藥給你送來,你先是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再是不能辜負了人家的好意。”
侯琰笑而不語。
姜宛白重重的吸了一口氣,瞪著侯琰,“知道了。”
“小伙子,你這來回跑太辛苦了,要不把藥拿給我,我來煎藥。”蘭姨也是怕被姜家的人看到了不好。
如果讓姜家人知道姜自明夫妻還請了保姆,那心里肯定有想法的。再說了,這英俊的小伙時常來姜家,對姜宛白也不好。
不管怎么樣,現在姜宛白可是有了婚約的人。
要是被哪個有壞心眼的看到了,傳出去會損壞了姜宛白的名聲的。
畢竟侯家,可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那戾氣如此重的侯小爺要是知道姜宛白跟別的年輕帥小伙走得如此近,也不知道會怎么對待姜宛白。
蘭姨越想越有些擔心,這防患于未然,凡事都得想全面了。
侯琰笑笑,“不辛苦。主要是這藥的份量和火候,還有時間都容不得有偏差。我不是不相信您,只是您事務繁多,怕是兼顧不了。”
蘭姨仔細的想了想,也覺得是那么回事。
在這姜家,姜宛白的事哪能放在第一位啊。
她也怕自己會盯不好那藥。
“如此,那就麻煩你了。”只是這時常來姜家送藥,長的又這么俊,萬一被別人誤會了呢?
蘭姨的目光在他倆之間來回了一圈,很是擔心。
侯琰搖頭,“這是我的份內事。”
姜宛白斜睨了他一眼,裝模作樣。
“藥已經喝了,外面風大,二小姐你還是回屋吧。我來送他。”蘭姨迫不及待的要讓姜宛白回屋,多待一會兒就多一分被人瞧見的風險。
萬萬不能在有婚約的這檔,被人抓住了把柄。
姜宛白微微點頭,“嗯。”
侯琰見姜宛白跨進了門,才對蘭姨微微一笑,桃花眼盡顯無盡的風情,卻又有那么一絲淺淺的薄涼,“我知道您的擔心。您放心,我有分寸的。”
蘭姨微愕。
他竟然如此敏感直白。
被人看穿了心思,略有些尷尬,但他已經說出來了,倒也不似之間那般不好開口,“你應該知道二小姐現在有婚約,未婚夫家并非一般人家。不管他們將來是什么樣的結果,我只是不想在這期間被別人說二小姐的閑話。正所謂人言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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