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宛白忽然眨巴著眼睛,“那你帶我一起吧。”
“不行。”侯琰拒絕。
“為什么?”
“太遠了,時間太久,怕你累。”
姜宛白皺眉,“我沒有那么嬌弱。”
“總之,在你身體沒好之前,不準勞累。”侯琰態度也很堅決。
姜宛白噘嘴,不太高興。
侯琰心軟,見不得她這模樣,“你乖乖的在家里等我,等你身體好了,我們游遍全球。嗯?”
“行啦。”姜宛白夾起一塊筷子菜喂到他嘴里,“吃。”
侯琰笑著吃掉她喂的菜。
機場。
姜宛白抱著侯琰的腰,莫名的有些舍不得。
以前,他出差,她都沒有來送過。
這一次,離別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
果然,只要不去體會這一刻,反而沒有太大的悲傷。
親眼送他離開,心頭難受得很。
“今天是怎么了?”侯琰摸著她的頭發,“怎么這么舍不得?”
她這般繾綣的模樣,深得他心。
這對于他來說,是件好事。
說明他在她的心里,占有很重要的位置。
姜宛白仰起下巴,“就是舍不得。”
“最遲后天早就回來。”侯琰輕捏著她的下巴,低沉性感的嗓音里帶著深情款款,“我會盡快回來。”
“嗯。”姜宛白終究是松開了手。
只是兩天而已。
侯琰微微低頭,就吻上了那張粉紅的唇。
這里是機場,人來人往。
不過,在機場里吻別并非什么很奇怪的事,每天都有很多情侶在這里上演著這浪漫的一幕。
侯琰不舍的松開她,凝望著她那張粉瑩瑩的唇,喉頭滾動,“等我。”
“嗯。”姜宛白乖巧的點頭。
廣播再次響起,侯琰才轉身走進了安檢通道。
姜宛白站在那里,看著他的背影慢慢的隱沒在人群里,重重的嘆了一聲。
原來,親眼見證的分別,如此難受。
再有下一次,她一定不來送了。
停留了片刻,才離開了機場。
姜宛白開車離開的同時,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機場外面,車上下來的女人,身姿搖曳,五官精美,她急急的走進機場,辦理了登機手續。
侯琰從下飛機就一直在忙,必須今天把事情處理妥當,明天還要去見當地的一個很有名的大夫。
要不是對方只肯第二天才見面,他今天就會去。
處理完公事之后已經很晚了,回了酒店,刷卡進了房間,正準備開燈,一只手就按住了他的手。
門,也被關上了。
侯琰沒有立刻追開對方,只因為黑暗里的那個人的身上,有他熟悉的香味。
是姜宛白!
那只手,攀上了他的領口,另一只手,貼在他的腰間來回。
很輕微的呼吸,柔軟且微弱。
那只在他腰間游走的手扯開了他的衣服,那一瞬間,侯琰用力的拉開她的手,往后一推。
很顯然,對方沒有想到他會這么做。
根本沒有站穩,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
侯琰開了燈,在看到地上的人,他立刻轉過身去,怒火已經點燃,“穿上你的衣服,給我滾!”
姜婉婷以為她還能更近一點,沒想到這么快就被揭穿了。
她起來,但是沒有穿衣服。
緩緩靠近他,“我噴了姜宛白一樣的香水,你怎么還是聞了出來?”
“滾開!”
“別這么兇啊。我都送上門來了,你就忍得住?姜宛白長的是好看,又柔柔弱弱的,可是她那小身板,你能盡興?”姜婉婷的手再一次搭上他的肩膀,聲音溫婉柔美,“讓我跟著你吧。就算是養在身邊,也無所謂。這樣,我跟姜宛白一起做你的女人,我和她的恩怨,也可以就這么算了。”
那只手剛落下,侯琰閉著眼睛轉身抬腿就踢了過去。
“啊!”姜婉婷捂著腹部,痛得冷汗都出來了。
侯琰根本就不愿碰她,直接拉開門就走了。
姜婉婷抬起頭來,雙眼通紅。
她盯著緊閉的門,咬牙切齒。
她緩緩起身,披上衣服,自拍了一張照片,再發了個定位,直接發給姜宛白。
就算是她什么也沒有做成,她也得讓姜宛白膈應!
姜宛白看到姜婉婷發來的照片,第一眼,她心口處確實有一種鈍痛。
第二眼的時候,她就笑了。
真是可笑的把戲。
“你一定不信。不過,你可以查一下他開的房間。”姜婉婷又發來了一條短信。
姜宛白冷笑,回復道:“你要是有那個能力把他拿下,我會給你放煙花慶祝。”
“只要你不哭就好了。”
姜宛白看著這句話,真是覺得很可笑,放下手機,不打算理她了。
她站在陽臺,看著外面的夜色,想著姜婉婷發的那張照片。
其實,她知道侯琰住在哪家酒店,也知道他住在哪間房。
姜婉婷后面拍的照片,正是侯琰住的那房間的房號。
她是什么時候跟去的?又怎么會在侯琰的房間?確實,她有點好奇。
心里有什么東西在凝聚,她給侯琰發了視頻通話。
那邊接的很快。
“怎么還沒有睡?”侯琰的眼底露出了疲憊。
“查崗。”姜宛白看著屏幕里的男人,“剛才,姜婉婷給我發信息了。”
侯琰眸光一沉,“她發了什么?”
“她在你的房間,穿著睡衣。”
“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辦法提前在我的房間里,她身上噴了你用的香水,想勾引我。”侯琰如實交待,“我踢了她一腳,然后走了。”
他這么解釋,姜宛白心頭的那股怪異緩緩散去。
“踢的好。”姜宛白贊同的點頭,要是她在,她得多踢幾腳。
怎么能這么不要臉?大半夜的跑人家房間里,這算是什么事?
侯琰瞧著她那義憤填膺的模樣,寵溺的笑了笑,“你怎么還沒有睡?”
“姜婉婷給我發信息吵到了。”
“不用管,等你睡醒了,我就回來了。”他很想抱抱她,看到她那張臉,就忍不住想要親一下。
姜宛白抿了抿唇,“嗯。你自己睡覺的時候把門反鎖了,別再給那些狐貍精機會了。”
侯琰爽朗的笑出了聲,“哈哈,好。”
“晚安。”
“晚安。”
結束了通話,姜宛白才重新回到床上。
這個姜婉婷腦子是怎么回事?居然敢跟上侯琰,還勾引。
嘖,她以為侯琰是什么人?
脫光了就可以把他拿下?呵,天真。
她躺在床上,給李顯打了個電話,“喂,你自己的女人怎么不管好?跑去找我男人,算怎么回事?”
“啊?”李顯朦朦朧朧。
“啊什么啊?姜婉婷,她去找侯琰了。”
李顯總算是清醒了,“噢。”
“噢?”姜宛白簡直要被他氣笑了,“你女人去找我男人,你就這么云淡風輕?”
“她不是我女人。”李顯長長的嘆了一聲,“我換了。”
“你自己多注意一點,她肯定是要重新去抱大腿的。至于抱誰的,我就不知道了。”李顯打著哈欠,“我要睡了。”
結束了通話,姜宛白卻是凝眉。
姜婉婷這是在李顯那里無門了,所以才換了招吧。
呵,她倒要看看,她還能干出些什么事來。
許晴天把重明脂的成分分析出來,但是那些數據,她從來沒有見過。
“這難道真是重明鳥的眼淚凝聚成的?但至少能有動物淚眼的成分啊。”何培看著那組數據圖,也是無法解釋。
“我去圖書館。”許晴天摘下手套,“既然有這種東西的出現,肯定是有記載的。”
“我陪你。”
“不用。”許晴天說:“你一會兒不是還有個病人嗎?我一個人去就好。”
“那行。”
許晴天開車去了都城最大藏書的圖書館,她找圖書管理員詢問了史書和神話書籍的位置。
那些書,因為太久遠了,很少有人看。
她找到了一些陳舊的古書箱,安靜的翻看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手機發出震動聲。
是白宇揚。
她看了眼四周,壓低了聲音接聽,“喂?”
“你在哪家圖書館?”
“你怎么知道我在圖書館?”
“我現在在你醫院門口,何醫生說你去圖書館了。”白宇揚看了眼手表,“到飯點了,我接你一起吃飯。”
“不用了。”
“我知道你忙,但飯還是要吃的。”白宇揚說:“報地址,我來找你。”
許晴天沒有辦法,只能報了地址給他。
白宇揚上車,直接開往都城圖書館。
許晴天正好走出來。
兩個人到了附近的飯店,許晴天想著重明脂的事,拿著手機查著關于重明脂的信息。
只是,網上有重明鳥,但是沒有重明脂。
“吃飯了。”菜都上了桌,許晴天還盯著手機。
“宛白這幾天怎么樣?”許晴天放下手機。
白宇揚點頭,“挺好的。我看她氣色也不錯。”
“那重明脂真的有效?”許晴天對這個東西,依舊持有懷疑的態度。
“我聽說她,她這幾個晚上都沒有做夢。”白宇揚給她夾菜,“我想,應該是有用的。”
許晴天重嘆一聲,“如果重明脂能讓她好好的安睡,倒也是有用的。”
“謝謝你。”
“啊?”許晴天愣了愣,“干嘛突然謝我?”
“謝謝你這么為宛白操勞。”
“我跟姜宛白在一起的時間可比你跟她在一起的時間要長。為她做這些事,我心甘情愿。”
白宇揚突然蹙眉。
“你這是什么眼神?”看起來怎么這么怪異?
“你對她這么好,該不會對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吧。”這朋友能做到這一步,那是真的很難得的。
許晴天真想用碗里的湯潑他,這腦子里都裝的什么?
“對呀。我對她是有非分之想,怎么著?”
“那可不行。”白宇揚急了,“她是個姑娘,你也是個女孩,你們倆……”
“……”許晴天無語,“我說白宇揚,你腦子里都裝的些什么?好歹也是AC的老總,能思想能不能正常一點?”
“我很正常啊。”白宇揚一本正經,“付航對宛白好,喜歡她,是人之常情。但你是女人,你怎么能對我妹妹有想法呢?”
“哈!”許晴天覺得真的要重新認識一下這個男人。
她沒有想到,他的思想竟然如此前衛。
“我不對她有想法,難道該對你有想法?”
“你可以對我有想法。”白宇揚認真的點頭。
“……”許晴天瞪著他。
白宇揚拍著自己的胸口,“我是男人啊。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才是正常的。”
“你閉嘴吧。”許晴天不想跟他再爭論這種沒營養的事。
“真的,你不能喜歡宛白。”白宇揚喋喋不休,“你是個姑娘家,你的取向要正常。趁著現在你跟宛白還沒有犯下大錯,趕緊收了心。”
“我現在終于知道你為什么可以那么坦然的面對我了。”白宇揚想到他受傷的那次,她照顧他,連上廁所這種事,她都可以很平靜,很淡然。
原來在她眼里,根本沒有什么男女之分。
許晴天慢條斯理的吃著牛排,平靜的看著他,“我們醫院有個很厲害的神經科專家。”
“嗯?”怎么突然就轉了話題。
“晚點你去找他看看吧。”
“我又沒病,干嘛要去看專家?”
許晴天搖頭,“你有病。臆想癥,而且有點嚴重。”
真是想得出來,她對姜宛白有非分之想?腦子是哪根筋被搭錯了吧。
“你不喜歡宛白?”白宇揚小心翼翼的問。
“我喜歡啊。”許晴天擦著嘴,“我還想娶她呢。”
“哎,我認真問你。”
“我也很認真的在回答你。”許晴天說:“等我空了,我就去跟她商量商量,什么時候跟我住。”
白宇揚:“……”
許晴天睨了他一眼,招手買買。
“我來。”
“不用了,請大舅哥吃飯,理當我買。”許晴天付了錢,提著包包就往外走。
白宇揚趕緊追出去,“你站住。”
許晴天停了下來,回頭看著他,“怎么了,大舅哥。還有什么事要交待的?”
“你別這么叫我,聽著怪不舒服的。”
“呵。”許晴天翻著白眼,“懶得理你。”
“我送你啊。”
“不用了。”許晴天開車來的,“慢走啊。”
白宇揚:“……”
這丫頭真是的,脾氣還真是大。
侯琰在天還沒黑的時候就回來了。
他直接去了水云間。
沒有跟姜宛白說,到了門口,才按了門鈴。
蘭姨開了門,看到是他,很是熱情,“侯小爺回來啦。”
“蘭姨,您怎么又這么叫我?”侯琰糾正著,“還是叫我小琰。”
“那怎么行?規矩不能壞。”蘭姨給他拿了拖鞋,“小姐在樓上看書,我去叫她。”
“不用,我上去找她。”
“好。”
侯琰換了鞋,便直接上樓。
這天氣很炎熱,姜宛白坐在樓上的書房里,翻看著一些付航送來的書。
侯琰敲門。
姜宛白以為是蘭姨,“蘭姨,您進來吧。”
門推開。
聽著那腳步聲有些不對,姜宛白抬起頭,看到那張臉,她心中的喜悅瞬間泛濫,“你回來!”
她放下書,站起來便朝他走去。
侯琰張開雙臂,她就撲進了他的懷里,緊緊的抱著他的腰,搖搖晃晃的,“我想死你了。”
“這才多久?”
“不管多久,反正就是隔夜了。”她緊抱著他的腰,撒嬌的意味很濃,“而且,還那么遠。”
“以前分開過比這更遠,更久。”
“不管。”
侯琰垂眸看著女孩,這是第一次,她流露出這樣的情緒。
好像,很粘他。
又好像,突然就很依賴他。
他喜歡這種感覺。
雙手摟著她的腰,問,“你哪里想我?”
“心里,腦子里,哪哪都想。”姜宛白仰起頭,說完嘟起了嘴。
侯琰笑得眼睛里都有星星,“那你是不是該表示一下?”
姜宛白一點也沒有遲疑,踮起腳就在他的嘴角吧唧了一口。
“就這樣?”侯琰不太滿意。
“那你還想怎么樣?難道,你沒有想我?”姜宛白不高興的皺起了眉頭。
侯琰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扣著她的后腦,深邃的眸子帶著繾綣的光芒,落在她那粉嫩的唇上,低頭吻了上去……
趙裴歡發了工資,看到卡里的錢,她的心里如同放了煙花那般的美。
“歡歡,晚上要不要一起出去嗨?”同事笑著走出來,“你這個月的提成可不少,不請吃飯嗎?”
“不好意思,我明天請你們可以嗎?”趙裴歡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我今天,要回去看我姑姑。”
“好,那我們明天見。”
“明天見。”
跟他們道別后,趙裴歡深呼吸,笑著走進了旁邊的商場。
她最先去了男士服裝品牌店,在里面挑了許久,也不知道買什么。
“小姐,請問你想要買什么?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下。”導購員上前詢問。
趙裴歡有些拘謹,不太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買什么。”
“那你是準備送長輩,還是男朋友?”
“不是送長輩的。”
“那就是送男朋友了。”
趙裴歡趕緊否認,“不是男朋友,就是……”該怎么說?表哥?好像聽起來,也怪怪的。
“沒有關系。如果是送男性朋友的話,可以送領帶,或者皮帶。這種小件,比較貼心。”
趙裴歡紅著臉,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領帶的話,他上班可以戴。
皮帶……系在他的腰間……
她越想,這臉就越發燙。
最后,她買了一條斜紋條的銀灰領帶。
買好后,又去旁邊買了點東西,才打車去了水云間。
家里所有人都在,她先是一一打過招呼,然后才把禮物拿給他們。
“怎么還買東西來了?”趙如心接過禮物。
“姑姑,這是我掙的第一筆錢,我要謝謝你們。”趙裴歡說:“等我以后賺了大錢,我一定給你買最好的。”
趙如心心里軟軟的,“姑姑不需要你給我買什么,只要你好好的,平平安安,幸福快樂就好。”
“嗯。”趙裴歡用力的點了點頭。
姜宛白拿出她送給她的那件披肩,很喜歡,“我正愁著這太熱天不好出門,你送的這個正合我意。”
“我也不知道買什么好。”趙裴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所以,就跟你和姑姑買了一樣的。”
“沒關系啊,很好。這也是母女裝嘛。”姜宛白說:“謝謝。”
趙裴歡擺手,“不用。”
把所有的禮物都分了之后,只剩下白宇揚還沒有拿到。
“歡歡,難道沒有我的?”白宇揚開著玩笑。
“當然有。”趙裴歡只有在送白宇揚禮物的時候,心是繃緊的。
她拿出那個很小的袋子,走到他面前,“表哥,這是給你的。”
白宇揚笑著接過來,“還真是人手一份呀。謝謝。”
“你,要不要打開看看?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她很緊張,又有些期待。
白宇揚應了她的要求,把盒子打開了。
那條她精心挑選的領帶就在眼前。
“很配我。”白宇揚很滿意的點頭,“我那套衣服,總算是有領帶可配了。”
趙裴歡聞言后,心中歡喜。
白宇揚蓋好盒子,“謝謝。”
“不用。”趙裴歡連連搖頭,“你喜歡就好。”
姜宛白注意著趙裴歡的神色,她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吃了飯后,趙裴歡要走。
趙如心自然是讓白宇揚送她。
趙裴歡沒有拒絕,而是很溫順的跟在白宇揚的身后。
上了車,趙裴歡嘴角藏不住笑意。
白宇揚開車,看到她臉上的笑,“發了工資就這么高興?”
“對啊。終于可以花自己掙的錢了。”最高興的是,她可以買東西送人。
“雖然是掙了錢,可是你也要省著點。下次,就不要再買禮物給我們了。”白宇揚輕言細語,“我們是一家人,用不著見外。有錢就留著,將來用錢的地方還多。”
“嗯。”趙裴歡點頭應著。
白宇揚說:“說到禮物,你是不是應該請孫祺吃個飯或者送個什么的?畢竟,他也幫了你不少忙。”
他這么一提,趙裴歡也覺得應該對孫祺有所表示。
她能拿這么多的提成,確實是因為孫祺擴展了這個圈子。
“我會的。”
把她送到樓下,白宇揚說:“早點休息。”
“謝謝表哥。”
“不用客氣,快上去吧。”
趙裴歡搖搖頭,“你先走吧,我看著你走。”
“呵。”白宇揚笑的有些無奈,“怎么著?你還怕我這會兒被誰拐走了不成?”
“我就是看著你走。你趕緊的吧。”她很想跟他再待一會兒,哪怕是看著他離開,也能夠滿足她心里的那份歡喜。
白宇揚摸了一下她的頭,“你這丫頭,腦子里想的什么呢?趕緊回去!”
“我不。”趙裴歡難得的這么叛逆,她拿開他的手,“你先上車。”
“哈……”白宇揚輕嘆一聲,“好,我走。那你早點回去休息。”
“嗯。”
白宇揚開車離開,趙裴歡就站在那里看著他的車跟她拉遠了距離,直到車子的尾燈都看不見了,她才收回了眼神。
摸了摸被他摸過的地方,心臟像有一頭小鹿在亂撞。
白宇揚把車停好,就看到姜宛白走向他。
“你怎么還沒有睡?在等侯琰?”白宇揚鎖了車,調侃著。
“等你。”
“等我?”白宇揚轉身就坐在了臺階上,“等我做什么?”
姜宛白也挨著他坐下,夏天地板,一點也不涼。
白宇揚也沒管她。
“哥,你知道女孩子送領帶給男孩代表什么嗎?”
“啊?”白宇揚被她問的一頭霧水,“什么意思?”
“女孩子送男孩子領帶,是有特殊的意義的。”
白宇揚微蹙著眉頭,忽然盯著她,“你是說歡歡送我領帶,有別的意思?她不是給我們大家都送了禮物嗎?不是一種發了工資后的喜悅之情?”
“你對兩性之間的感情發展,是完全沒了解過嗎?好歹,你也是被伊夫琳追求過的人。”
“別提她。”白宇揚說:“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覺得,趙裴歡喜歡你。”
白宇揚愣了。
姜宛白繼續說:“我一直覺得她看你的眼神有點怪,但就是說不出哪里怪。直到她今天送你領帶,我就就找到答案。”
“我是她表哥,送我領帶又沒有什么。”白宇揚根本沒有往那方面想。
“可是,那條領帶明顯是精挑細選過的。還有,她為什么不送你別的東西?偏偏是領帶?”
“能送男人的只有那么幾樣東西。”白宇揚搖頭,“你想多了。”
姜宛白揚了揚眉,輕哼一聲,“但愿,是我想多了。”
“你別忘了,她叫我一聲表哥。”
“你們又沒有血緣關系。”
“……”白宇揚不死心,“但是名分在啊。”
姜宛白揚手,“算了,最好是我想多了。”
“話說回來,你跟許晴天才是少來往。”這事,他還沒有跟她說呢。
這下輪到姜宛白不知所以然了,“我干嘛要跟她少來往?她可是我最好,最最好的姐妹。我們倆,是有過命的交情的。你讓我少跟她來往,這不是扯淡嗎?”
“我是認真的。”白宇揚確實很認真。
“我說哥,我跟媽都想著她當我的大嫂,就算我倆沒有那么多年的交情,我跟她多走動,對你脫單也是有幫助的吧。”姜宛白不明白了,“之前你倆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不允許我跟她來往了?”
“她不會是你大嫂的。”白宇揚說:“也怪我大意,是我沒有想明白。不過現在,我想明白了,自然是要保護你。”
姜宛白越聽越糊涂,“到底發生了什么,你想明白了什么?我跟她來往和你保護我有什么關系?”
這人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
“只怪她藏得太深。”白宇揚想起她說的話,心里就一陣堵,“她談過戀愛嗎?有過男朋友嗎?”
“沒有。”
“你說,她跟你一般大,為什么還沒有男朋友?”
“這很正常啊。你都快三十的人了,不也沒有女朋友嗎?”
“我……我這是沒有遇到合適的人。”
姜宛白不解,“你沒有遇到合適的人,她也沒有遇上啊。”
“哎呀,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白宇揚很著急,“她對你有想法,她喜歡你!”
姜宛白:“……”她石化了。
呆呆的盯著急得快上火的白宇揚,差一點都回不過神來了。
她真的很難消化白宇揚說的這句話。
“不是,你聽誰說的?你是怎么得出這個結論的?”這么多年,她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
“她親口承認的。”
“……”姜宛白無語,“她說她喜歡我?”
“對。”
“你什么時候問問靈姝,問問唐優,問她們喜不喜歡我。”姜宛白真想敲開他的腦子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不是缺跟弦。
白宇揚搖頭,“她說的喜歡,跟那種喜歡是不一樣的。”
“白宇揚,我真的……”姜宛白第一次決定跟他交流有困難,“你處理公事不是很厲害嗎?怎么遇上這種男女之情的事,你腦子就壞掉了?”
“不準人身攻擊。”
“你找不著女朋友,真的是有原因的。也不知道伊夫琳的眼睛是不是被漿糊糊住了,怎么就看上你了?”姜宛白站起來,很無語的搖頭,“我不想再跟你探討這個問題了。再見。”
說罷,她重嘆一聲的回了房。
白宇揚回過頭來,他難道想錯了?
趙裴歡約了孫祺一起吃午飯。
孫祺比她晚來,到的時候她已經在了。
“喲,終于想起請我吃飯了。”孫祺坐在她的對面,“紅光滿面的,發了工資就這么高興?”
趙裴歡摸了摸臉,“有這么明顯?”
“當然了。整張臉都寫著三個字。”
“什么?”
“我有錢。”
趙裴歡笑了,“你不懂。”
“嗯。我不懂。”
“我長這么大,第一次花自己掙的錢,這種感覺,很奇妙,也很興奮。”趙裴歡也不怕在他面前說這些話會丟人。
反正,更丟人的事他都已經見過了。
孫祺點頭,“你要收著點,不然以后你的心臟會負荷不起你的這種興奮的。”
“呵呵……”趙裴歡笑著說:“今天,你隨便點,我請。”
“好啊。”孫祺拿過菜單,一點也不客氣的點了這家店最貴的菜。
點完后,他說:“一會兒買單的時候,可別心疼。”
“不會。”趙裴歡說:“你也算是我生命里的貴人了。”
“不敢當。”
“這是給你的禮物。”她從包包里拿出一個很精致的小盒子遞給他。
孫祺看到這個盒子,皺了皺眉,帶著笑意,“該不會是求婚戒指吧。”
“……”趙裴歡。
“逗你呢。”孫祺問,“我可以打開嗎?”
“可以啊。”
孫祺打開,里面竟然是一枚很精致的鑰匙扣。
他拿起來細細的打量,“這可是我第一次收到這么別致的禮物,跟其他人送我的,與眾不同。”
“你喜歡就好。”趙裴歡還怕他看不上呢。
“喜歡。”孫祺把禮物收下。
吃了飯,孫祺送她回了珠寶店。
看到她從車上下來,店員們都一臉壞笑,“歡歡,這個孫少對你可真好。你呀,將來要是當上少奶奶了,可別忘記我們。”
“你們都在說什么呢?”趙裴歡看著她們,“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
“我也想要個這樣的普通朋友。”
“就是就是。”
“好啦,你們別再打趣我了。上班了。”趙裴歡放好東西,便站在柜臺里。
李顯吃了幾副加了重明脂的中藥,效果倒是出奇的好。
他的氣色比起之前,要好多了。
“看來,我是死不了了。”李顯揶揄著。
“說明你命不該絕唄。”姜宛白也在幻想,重明脂也能讓她長命。
只是,重明脂對于她來說,僅有的功效也就只能安神,靜心。
可以讓她睡個好覺。
喬大夫說,這個重明脂,是沒有辦法治愈她的身體。
所以,最后的希望,依舊還是在盧老那里。
侯琰最近也從各國請來了好些名醫到都城給她診治,但是他們都沒有見過這么奇怪的癥狀,一無所獲的離開。
“你可得加油啊。”李顯看著她,“你年紀比我小,我就算是現在死了,也比你劃算。”
“沒事啊。我早死早超生嘛。或許等你七老八十的時候,我還是個妙齡少女。”
“呵,你倒是看得開。”
“你之前不也看開了嗎?”生死這東西,她早就看開了。
只不過現在,她有想要活下來的理由。
李顯認真的說:“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要是她回來了,我還可以把你介紹給她。”
“行,我努力。”
“姜婉婷有來找你麻煩嗎?”生死這種東西就算再看得開,聊起來還是很沉重。
姜宛白搖頭,“上次她跑去勾引侯琰,之后就沒有消息了。”
“我沒有辦法幫她達成所愿,肯定得換人了。”
“這都城,還有比你更兇狠的人?”
眉,“有啊,你男人。”
“不開玩笑。我們這種人還是講規矩的,有些人名聲沒我們響,但是做事的手段可比我們狠多了。”李顯提醒著她,“總之,你自己多注意些。”
“希望她能夠長進,找個真正可以為她豁出性命的人。”
“都城第一名媛落得如此田地,真是……可悲。”李顯搖頭感嘆。
“她好歹給你暖床那么久,你就對她沒有一點憐憫之心?”
“又不是我的女人,我憐憫她做甚?”
真是個無情的男人啊。
不過,她欣賞。
要是處處留情,那還得了。
“對了,你認得舒孝妃嗎?”
“算是認得吧。”在諾丁大學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
“月底她會舉辦一個雞尾酒宴會,很多名人都會來給她捧場,你要不要去?”
姜宛白搖頭,“我跟她不熟,更何況,人家也沒有宴請我。”那個舒孝妃,現在可是打入到國際交際圈的,很多人都買她的賬。
“那有什么?她請了我。我沒有女伴,你陪我去。”
“雖然侯琰對你很放心,但是……那種場合,不適合我。”
李顯有些頹敗,“你這個女人,怎么這么不解風情?那可是上流社會的圈子,能遇上很多這輩子都不見得會見到的人。你就這么沒興趣?”
“呵。比如說呢?哪些人?”
“有珠寶大亨,還有房地產大鱷,金融界的大佬……”李顯觀察著她的神色,“怎么樣?現在有沒有興趣?”
姜宛白聽著這些名頭,倒是有那么一點興趣。
在她眼里,這些人可都代表著錢。
“能被邀請的人,那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李顯挑眉,“怎么樣?有沒有興趣?”
“舒孝妃還真是本事,竟然集結了這么多大佬。”她倒是有些佩服。
李顯說:“她家里可是做房地產的,產業遍布全球。再加上她現在的身份,也是國際模特,圈子可比在國內要大很多。有家庭背景加持,她要認識這些人,也不難。”
“你說,她跟傅明菲比,誰更勝一籌?”說起來,還真是很久沒有見到傅明菲了。
不是喜歡侯琰嗎?出境率這么低,怎么跟想象中的不一樣?
“傅明菲?”李顯一聲嗤笑,“你說的那個華國第一千金傅明菲?”
“嗯。”
“若是傅家的老爺子還在,那舒孝妃可比不上她。現在傅家的當家人雖然是華國政府的領導,但離真正掌權的人,還是離了很遠。”李顯忽然盯著她,“不對啊,傅家和侯家之間的淵源很深,這些你不該來問我啊。”
姜宛白擺擺手,“我只是想到了,隨口這么一問。”
“以前我聽說傅明菲可是侯家的準少奶奶啊。”李顯笑的很邪惡,“你有沒有危機感?”
姜宛白冷笑,“你看我像有很有危機感的樣子嗎?”
“你要是死了,那你男人極有可能變成傅明菲的老公。”
“滾!”
“哈哈哈……”李顯大笑起來,“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去?”
“考慮一下。”
姜宛白跟侯琰提起了那個雞尾酒宴會,她并沒有很想去。
“可以。”侯琰倒是點頭同意了,“我陪你一起去。”
“你可以露臉?”
“我又不是見不得人,怎么不能露臉?”侯琰笑著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怎么?你是想跟李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