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輝太歲這一吼,震動蒼穹,好似雷霆滾滾,瞬間將沉寂的群妖驚醒。
看著星輝太歲身上那恐怖的氣勢,群妖頓時如找到了主心骨一樣,一個個重新振作起來,自己這邊這么多人,難道還怕了敖信區區一個人不成。
“束手就擒,束手就擒,束手就擒……“
群妖見狀連連喊道,其聲響亮,如山呼海嘯,一時間,倒也顯得氣勢如虹,滾滾妖氣凝聚在一起,遮天蔽日,彌漫開來,倒是形成了一股莫名強大的力量,也讓原本被敖信三下打散的氣勢再一次凝聚起來。
“呵呵!”
面對此情此景,敖信卻是面無表情的輕笑一聲,毫無半點兒神色變化。
不過,這簡簡單單的呵呵兩個字,卻仿佛蘊藏極強的力量一樣,直接在群妖耳邊炸裂開來,震得一些底層小妖氣血翻涌,差點兒維持不住法力,從云端掉落。
便是如此,也把他們嚇得瑟瑟發抖,驚恐的看向敖信,沒想到敖信居然能夠如此輕易地震住他們所有人,剛剛萌生的戰意再一次消退起來。
星輝太歲見狀暗罵一聲,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當即爆喝一聲:“賊子爾敢,給我受死!”
說著,星輝太歲手中鐵杵一揮,氣勢如虹,朝著敖信狠狠砸來。
這一杵看似簡單,卻走的一力降十會的路數,一擊之下,虛空封鎖,避無可避,只能硬抗,倒是和敖信手中的五龍印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見狀,敖信也同樣看向星輝太歲,知道星輝太歲乃是此間修為最高的人,也是唯一能讓他認真幾分的人。
贊許的看了星輝太歲這一杵一眼,敖信暗暗點頭,卻是毫無動作,似乎被這恐怖的一杵給嚇到了一樣。
就在這聲勢浩大的一杵山岳傾倒一眼,要把敖信砸成肉泥的時候,終于,敖信動了。
當!!!
金鐵之聲仿佛黃鐘大呂,震動蒼穹。
只見鐵杵之下,一把普通的戒尺好似不可逾越的天塹一樣,穩穩的擋住了星輝太歲這一杵,叫他如何用力也落不下去。
“怎么可能?“星輝太歲臉色一變,驚呼道。
自己的鐵杵,看似粗糙普通,卻是普陀山萬年紫竹經過佛法淬煉之后,祭煉多年而成的后天靈寶,便是一座山岳也能砸成粉碎,這教書先生手中戒尺到底是什么來頭,居然能夠接住自己的一杵毫無損傷。
如果敖信知道星輝太歲心中所想,必定會嗤笑幾聲,說一句井底之蛙不可語海。
敖信手中的戒尺看似平常,卻是當初的武鉉斷魂槍幻化而成,因為想要完全煉化武鉉斷魂槍并非易事,所以,敖信在扮作教書先生之后,便把武鉉斷魂槍化作戒尺,日日握在手中淬煉。
星輝太歲手中鐵杵固然有幾分威能,卻也不過下品后天靈寶,如何能和這頂尖后天靈寶相提并論。
見星輝太歲大驚失色,敖信輕哼一聲,手中戒尺一揚,瞬間將星輝太歲手中鐵杵挑開,隨后,戒尺一揮,尺影紛飛,朝著星輝太歲身上各處要害砸去。
見狀,星輝太歲顧不得驚訝,連忙揮動手中鐵杵護身,結果這一下,星輝太歲是越打越心驚,也不知道這敖信到底是什么來頭,一身武技強悍之極,出招之時,渾然天成。
一根戒尺,在他手中好似一條奔涌的長河一樣,日月輪轉,四時變化,奔流不絕。
一經展開,就如長江滾滾,汪洋無際,讓星輝太歲感覺,自己就是汪洋中的一葉小舟,只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
本想給敖信一個教訓,結果卻被敖信壓著他,絲毫翻不了身。
不僅如此,在鐵杵和戒尺不斷的碰撞之間,一股股強大變化的力量不斷的落在鐵杵之上,一開始,星輝太歲還只是覺得壓力山大,時間一長,卻發現這股力量不斷的落在鐵杵上,居然讓自己后天靈寶級別的鐵杵出現了些細微的裂紋。
看到這一幕,星輝太歲瞳孔一縮,盯著鐵杵上的裂紋差點兒將眼珠給瞪出來。
這就是這么瞬間的失神,就被敖信抓住機會,手中戒尺揮動,劈頭蓋臉的砸下來,落在星輝太歲的身上,瞬間打了他好幾下。
也就是星輝太歲已經是太乙玄仙境界,實力比起紫翼蝠王高出不止一籌,肉身修為也是不差,被敖信連打數下之后,也還有一戰之力。
不過,因此也被打的氣血翻涌,受創不小。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星輝太歲狼狽的防守,然后轉過頭朝著在一旁觀戰的三妖大聲喊道:“你們三個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快出手,難道想看著本座死了之后,被他各個擊破不成?”
聽到這話,三妖如夢初醒,心中驚駭不已,沒想到敖信的實力這么強,居然連星輝太歲這樣的猛人都忍不住出聲求救。
見狀,三人也不敢怠慢,紛紛出手,攻向敖信。
只見紫翼蝠王手中一桿紫色大旗揮動,揮灑之下,陰云密布,朝著敖信飛來。
定睛一看,這哪里是什么陰云,而是無窮無盡紫黑色的蝙蝠,由于數量眾多,遮天蔽日,看上去倒像是滾滾烏云。
一只只面目猙獰的紫黑色蝙蝠發出尖銳的叫聲,滾滾聲浪如潮涌來,一個個悍不畏死的朝著敖信發動自殺式襲擊。
除了紫翼蝠王之外,山猿君和鋼牙夫人也知道,想要對付敖信,他們必須要聯手才行,出手也同樣毫不留情。
頓時,山猿君手中巨木一掃,無數青藤抽出,朝著敖信奔涌而來。
與此同時,鋼牙夫人手中十幾把鋼刀此刻凝聚成一把,揮動開來,也是如淵如海,揮動之間,猶如張開血盆大口的絕世兇獸一樣,一副吞噬天地的模樣,朝著撕咬而來。
不論是紫翼蝠王,還是山猿君和鋼牙夫人,都不是敖信的一合之敵,對付他們,敖信根本用不了三招,就能解決。
可是,這不代表敖信就能對他們三人聯手的攻擊無動于衷,畢竟,他說到底,也只是一個玄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