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
就在此時,忽然,淮河君大喝一聲,袖袍一揮,一股勁風便如潮奔涌,朝著馮曦而去。
在場眾人都沒想到會有這等變故,馮曦自然也想不到,況且,他就算是想到了,不過一介玄仙,又怎么可能擋得住淮河君這等太乙玄仙頂峰的一擊。
砰的一聲巨響,勁風正中馮曦胸口,將他擊飛出去,重重的撞在龍宮玉璧之上,直把他打的氣血翻涌,一時站不起神來。
好在淮河君出手心中有數,并未用力,倒也不至于傷了馮曦。
“哼,今日是老夫壽誕圓滿之日,爾不過區區小輩,也敢胡亂插嘴,大放厥詞,真是沒有規矩。”
冷哼一聲,淮河君一臉不悅地說道。
不過,他這話看似是對馮曦說的,可是說話之時,目光卻似有若無的從長江君的臉上掃過。
見狀,眾人都知道,淮河君這突然出手,雖然也有惱了馮曦挑撥離間的事情,但更多的,還是對長江君在他壽宴之上鬧事的不滿。
長江君雖然是四瀆龍神之首,但他也是四瀆龍神之中最年輕的一個,成為長江君不過千年,相比較于如今已有十萬高齡的淮河君而言,說一句小輩也著實不為過。
聽到這話,長江君的臉色就是一沉,一臉難看的看向淮河君,沒想到淮河君如此不給他面子,居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呵斥自己。
雖然淮河君的動作十分隱秘,但長江君也不傻,又怎么會看不出來,以他自傲的性子,哪里受過這種折辱。
淮河君卻是面色如常,似乎一點也沒有注意到長江君難看的臉色一樣,隨手教訓了馮曦一番后便轉過身子,看向敖信,眼神柔和,開口道:“老朽的壽宴,居然請來這種不知深淺之輩,壞了龍君興致,還請龍君千萬不要見怪才是,老朽在這里,給龍君賠個不是,還請龍君見諒。“
敖信也被這突然的轉變弄得有些懵了,聽到淮河君的話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拱手道:“淮河君客氣了,惡客臨門,也不是您能預料的,小王豈敢介懷。“
見狀,淮河君滿意的點點頭,對敖信也多了幾分贊賞和親近,畢竟相對于長江君和馮曦而言,敖信這種分得清形勢,會審時度勢,進退得宜的人,要顯得討人喜歡的多了。
“龍君果然深明大義,難怪當日西海龍君對你贊不絕口,無論如何也要將長公主殿下嫁給你,聽聞龍君當年從天仙境界突破玄仙,只用了區區三年,更是一舉成就玄仙中期,根基穩固,足見西海龍君的目光獨到,不是一些井底之蛙能比得上的,配長公主,倒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敖信聞言眼前一亮,知道淮河君這話,看似夸贊自己,實則最眾人解釋,為自己洗去污名。
雖說敖信自己不在意,但又有誰愿意被當成是吃軟飯的呢?聞言連忙說道:“龍君謬贊了,小王還差得遠呢?”
“這可不是謬贊,龍君的優秀,老朽可是看在眼里的,至于說那件先天靈寶,老朽也略知一二。“淮河君笑笑,在先天靈寶四個字上,有意加重了幾分。
果然,聽到先天靈寶四個字,殿中眾人,頓時打起精神,耳朵豎得高高的,生怕露了點什么。
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之色,淮河君緩緩說道:“那件先天靈寶,是西海龍宮的珍藏之一,名喚千面珊瑚珠,倒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本事,只能混淆天機,隱匿氣息罷了,并無什么攻防之效,雖說是先天靈寶,但真要說未能,卻未必就比后天靈寶強。就連西海龍宮,也是珍藏多年,卻從未用過,空有先天靈寶的名頭罷了。“
這話一出,對于先天靈寶有覬覦之心的人,頓時少了不少。
先天靈寶雖然稀罕,但在座的多是太乙玄仙,身為洪荒天地的中流砥柱,他們雖然未必有先天靈寶,但對先天靈寶的理解也不少。
先天靈寶之所以珍貴,是因為自先天而生,自含一道天地規則,才讓其有這種種玄妙的用處。
不過,并不是所有的先天靈寶都有防身之用,很多先天靈寶,因為本身是一股天地規則的象征,本身并沒有多少攻擊與防御的力量。
就好比封神榜一樣,作為天地人三書之一,封神榜就沒有什么攻防之用,在天地人三書中,顯得最不起眼。
在煉寶首重護身的洪荒天地,擁有攻防之用的先天靈寶與沒有攻防之用的先天靈寶,珍稀程度也是天差地別,很多時候,還沒有一件強力的后天靈寶來的給力。
一件沒有攻防之用的先天靈寶,作用就太小了,敖信到底背后還站著西海龍宮,為了一件不合用的先天靈寶,得罪西海龍宮是否值得,就要他們好好考慮了。
看到這一幕,馮曦大急,眼看淮河君一番連消帶打,就把敖信身上的危機化解,顧不得體內氣血翻涌,急忙說道:“不是的,那先天靈寶……“
可惜,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淮河君那冰冷似鐵的目光噎了回去,馮曦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敢繼續說下去,淮河君會把自己當場擊殺。
打了個哆嗦,唯唯諾諾的看了淮河君一眼,馮曦張著嘴,好一會兒,才用極小的聲音說道,“那先天靈寶,到底也還是先天靈寶不是。“
見馮曦識趣,淮河君這才滿意的轉過頭,輕哼一聲,“先天靈寶又怎么樣,老朽沒有先天靈寶,只有這一件赤火精輪,但又有誰敢小覷了老夫,說老夫這件赤火精輪,比些下品先天靈寶差了。“
說著,就見淮河君伸手一拍,腦后一方寶輪浮現而出,赤金打造,方一出現,就綻放陣陣紅光,將整個淮河龍宮照耀的宛如天邊晚霞一樣。
道道赤金火焰懸浮在寶輪之上,陣陣熱浪襲來,宛如置身火山口一樣,讓眾人下意識的后退幾步,仿佛下一刻,淮河之水都要被這熱浪蒸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