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一絲血脈氣息的出現,造化之力似乎也耗盡了力量,緩緩的消散開來。
只見敖信體內原本糾纏的九生九死之力,在經過這一次之后,已經成功的化解了一對生死之力,剩下的八生八死之力,則一如既往,糾纏不定,看不清其中變化。
雖然只是提純了一絲血脈,但對于敖信的肉身而言,強度卻瞬間上升了不少。
叮鈴咣鐺,那一道道罡風落在他身上的時候,已經不能第一時間破開他的肉身,而是發出一陣陣金鐵交加的聲音,只能在他的身上,留下道道白痕罷了。
感受著新肉身的強度,敖信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這一下,自己的實力可算是再一次拔高,如果再遇上阿古山,怕是能夠輕而易舉的獲勝了。
當即,敖信不再繼續在罡風之中逗留,身形一晃,沖出了罡風。
就見一座萬仞高山坐落在眼前,山峰之中,充斥著濃郁的天地靈氣,一如十萬大荒之中,其他的大山一樣,青翠欲滴的遮天巨樹,充斥著罡煞之氣的天地靈氣,宛如蠻荒山脈一樣。
綿延的山脈也不知道延續了多遠,一眼望去,看不到邊,唯有最中間的那一座山峰,給人一種萬物蒼涼的感覺。
哪里,就是大荒山的所在,是這片區域中,唯一沒有古妖存在的地方,據說,是因為大荒山神存在的緣故。
來之前,阿古后長老雖然說過數次此地的古妖兇狠,讓他小心,但實際上,對于古妖,敖信還真不怎么擔心。
倒不是說他看不上古妖的實力,而是因為他身上攜帶的千面珊瑚珠的緣故。
千面珊瑚珠,天生就有掩蓋氣息,變換真假的作用,這里的天地靈氣之中,雖然充滿了天罡地煞,不適合使用靈寶法術進行斗法,但只是利用千面珊瑚珠這樣的力量,隱藏一番還是不成問題的。
之所以之前不對阿古后提起,也是因為人心險惡,不得不防,誰也不能不給自己留一張底牌,阿古后雖說待自己不錯,但到底人心隔肚皮,多防備一些總是好的。
尤其是,千面珊瑚珠到底是一件先天靈寶,就算是巫族不用靈寶,也不能保證他們就真的不動心,因此,敖信也一直沒有說明這一點。
看著眼前的大荒山,敖信悄悄祭起千面珊瑚珠,就化作一道清風,悄悄的朝著大荒山的所在飛去。
大荒山這里,不愧是古妖的聚集地,很快,只見大荒山周圍的群山之中,一道光芒從山峰頂上激射而出,宛如流星墜落,落入山間之中。
帶著濃郁的土靈氣,奔走如風,如黃潮涌動,奔涌而來,強烈的震動仿佛萬馬奔騰,讓整個大地都顫抖起來。
與此同時,在那濃郁的土靈氣背后,一個嬌滴滴,充滿萬種風情的聲音傳來,好似一團柔胰在心中拂動,叫人心癢難耐,魂牽夢繞。
“哎呀呀,穿山大王?您這是慌慌張張的,要往哪里跑啊,據說您老人家,不久前才剛剛得了一顆凝山珠,如此好事,怎么不和妾身分享分享。來來來,慢慢來,和妾身好好親熱親熱,也免得旁人說妾身不懂禮數。“
那聲音傳來的同時,一股寒冰旋風從遠方山脈中席卷而出,凍結虛空,所過之處,就連山中清風都被凍住,朝著那土黃色光芒卷來。
定睛一看,只見那土黃色的光芒之中,一個尺長的身影顯露出來。
頭尾尖尖,滿身金鱗,每一片鱗片之上,都鐫刻著各色花紋,好似一些古老部族的文字一樣,散發著某種玄妙的氣息。
背上,一根根土黃色的倒刺宛如刀鋒一樣,泛著泠冽的寒光,一對碩大的利爪透著幾分兇猛的氣息。
一條長長的尾巴后面,宛如流星錘一樣的肉球布滿堅硬的鱗片與倒刺,隨對方身形的變化而不住的上下翻動。
仔細一看,赫然是只穿山甲。
只是這穿山甲,不論是體型還是樣貌,都比一般的穿山甲兇猛的多了,一身狂暴的土靈氣宛如山崩一樣,卷動土石。
所過之處,仿佛山石滑坡一樣,無數的樹木被連根拔起,赫然在山林之中,沖出一條走道來。
“雪姬夫人,你這賤婢,不要欺人太盛,惹急了,我去思鳳山告你一狀,到時候你我撕破臉來,面上可都不好看。“那穿山甲一邊急奔,一邊破口大罵,飛速的山林中穿梭起來。
就在這穿山甲疾行奔走,破口大罵之時,在那山林之中,一只冰藍色的飛鳥從群山之巔飛出。
巨大的翅膀全部由寒冰化成,長長的尾羽好似飄帶一樣,在背后揮灑不斷。
雙翅揮動之間,陣陣寒風襲卷,無數的冰棱從翎羽之間落下,宛如冰雹一樣,在陽光的照射下,美不勝收。
“呵呵,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一個上不得臺面的穿山甲,如何能告我一狀,我看,你還是先想想,怎么逃出這條小命吧。“雪姬夫人冷笑一聲,絲毫不將穿山大王的話放在眼里。
說話間,那兩只遮天蔽日的冰藍色翅膀用力一揮,頓時,整個天空陰云密布,溫度瞬間下降幾十度,一股凜冽的寒氣擴散開來,在周圍的地面樹身之上,結上一層厚厚的冰層。
無數飛羽好似藍寶石一樣,在陽光照折射出燦爛的光芒,如同追蹤導彈一樣,飛射向穿山大王。
見狀,那穿山大王連忙將身體一卷,就見背后那猶如利刃一樣的背刺根根豎起,隨著圓潤的身子一轉,無數土黃色的刀鋒飛射而出,落在空中,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炸開滾滾塵煙,將那寒風冰塊化于無形。
兩只古妖,形態各異,一如飛鳥,一如穿山甲,看上去似乎都平平無奇,可不論是冰鳥的尖銳利爪,還是穿山甲那一身堅硬的倒刺鎧甲,交手的過程中,都散發著一種血性魅力,肉與法力碰撞間的原始野性,和巫族的肉搏戰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