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茭丕當然不是域外天魔,他只是湊巧看過想見桃花的啟蒙讀物男孩子在外面該如何保護自己,從而釋放出身體內某些怪東西。
不想成為棋子就只有成為執子之人,不想被資本壓榨就只能成為資本,所以,咳咳,不想被發掘就只有主動去耕耘。
項茭丕不傻,肯定不會親自去送信,萬一姚汝瑋信中挑釁的話到時難免會被淺規則教眾所遷怒啊。
剛好前面站了個陌生小孩,年約四五歲,估計是他們蒼空劍廬的弟子,讓他去送信最合適不過了。
項茭丕盡量的溫柔說道:“師弟,打擾你一下,你是蒼空劍廬的弟子吧。師兄我現在有急事回師門,請問你能幫忙把這封信轉交到貴門的淺淺手中嗎?”
小男孩純真嬌憨的點點頭,甜甜的說道:“沒問題的,師兄!”
項茭丕忽然有些于心不忍,打算日后再好好報答這小正太,問道:“小師弟你怎么稱呼啊?”
小男孩靦腆羞澀的低聲說道:“我今日第一天來……學院報到,……我叫唐城。”
………………
長寧鎮,一個位于蒼空山與洗劍堂交界處的邊陲小鎮,此地長期處于兩不管狀態,故而及其混亂不堪,是個遠近聞名的罪惡之城。
蒼空劍廬是人手不足,想管也是有心無力;而洗劍堂對于俗世的態度則比較現實曖昧,大多時候采取的是無為而治的聰明方法,怎么省心省力怎么來,規矩二字,就是用來鉆漏洞的。
長寧鎮的某個民宅內,兩個中年男人正對一年輕女子進行不可描述的禽獸行為,女子是他們下藥迷倒后擄來的。
只見女子已經清醒過來,只是她的眼中一片死灰,已然萬念俱灰,生不如死。
忽的,三者都動彈不得,宛如被下了定身咒似的。
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年輕男子信步入內,晦氣的怪責道:“為什么偏偏讓本座碰上這種齷齪之事,你說你們兩個是不是罪該萬死。”
兩中年男子咿咿呀呀的點頭,有道是螻蟻尚且貪生,他們兩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也想活命。
道袍青年看著二人點頭認罪,頓時開懷大笑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成全你!”
說罷一縷輕煙從道袍青年袖中彌漫飄出,及其有針對性的鉆進一個男子體內,那中年男子頓時瞬間斃命。
道袍青年笑容可掬的看著另外一名男子,體貼的詢問道:“輪到你選擇了,是要痛快死去還是好好活著?”
另一施暴者似乎被解開了限制,能正常發聲與活動了,于是亟不可待的喊道:“我要活我要活!”
道袍青年滿意的點點頭,贊嘆道:“好死不如賴活!”
中年男子突然感覺脖子一疼,用手一摸,發現了被一只不認識的小蟲子咬了一口。
剛想踩死這只臭蟲報復,誰知劇痛毫無征兆的來襲,渾身上下皮膚開裂,如同遭受了剝皮揎草的刑罰一樣。
緊接著,血肉骨頭像被鈍器慢慢切割分離一樣,所有痛楚都被清晰細膩的無限放大。
少頃,中年男子大小便失禁,血肉模糊,但整個過程都保持在他神志清醒的狀態下發生,這就相當恐怖了。
奄奄一息的中年男子乞求道:“殺了我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
道袍青年冷漠的搖搖頭,對著女子說道:“你想他死嗎?”
妙齡女子死灰的眼中閃過一絲快意,狠狠的說:“最好能讓他長命百歲!”
道袍青年哈哈大笑道:“那可不行,普通人不吃不喝最多也就能活幾天,他現在連自殺都做不到,所以只能多活幾天了!好了,接下來該你,你是想喝毒藥還是良藥?”
“毒藥!”失去貞潔的她不假思索的說。
青年也不規勸,隨即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一壺酒兩個杯,不緊不慢的斟酒,將其中一杯濁酒遞給了女子。
女子爽快的一飲而盡,活著對于她來說實在太難了。
下一瞬,她儼然置身于十八層地獄般,先是被鬼差押著遭受了第一層的拔舌之痛,而后按次序先后經歷了剪刀地獄與鐵樹地獄,殘酷的刑法直接讓她忍受不住,直接奔潰。
女子回到了現實,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體內體外都完好無缺,她摸了摸臉頰,難道剛剛發生的只是夢?
道袍青年淺笑著,解釋道:“那的確只是夢境,但痛楚都是真的,要是你輕生的話那都將成為現實。告訴我,你現在需要的是毒酒還是良藥?”
女子淚眼婆娑的說道:“我這樣的殘花敗柳真的有資格活下去嗎?”
“何必用別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呢,這多愚蠢啊,凡人就是這么的愚昧。”
“仙人,我能怎么辦?”女子六神無主的看著道袍青年。
“先跟著我吧,我此去還缺一個斟茶遞水的侍女,給凡人用的藥還是由你們凡人調配比較好。”
“嗯。”女子溫馴的跟著青年離開,屋內只剩下一攤爛肉有氣無力的哀鳴著。
“對了,以后別人問起你,你就說自己是唐門的仆人。”
“唐門?”女子疑惑的問道。
“嗯,以前那并不叫唐門,從我執掌門派開始更名確立而起的。”道袍青年忽然想起了什么,補充說道:“對了,本座是唐門的唐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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