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峰上,冰雪還未曾完全融化,但春意已盎然。
姬銘是個會生活的人,對自己的居住環境一點都不將就,多年一直秉承前栽碧梧,后種翠竹;前檐放步,北用暗窗,春冬閉之,以避風雨,夏秋可開,以通涼爽。(參見明代陳繼儒編的小窗幽記)
簡單來說,就是選會落葉子的碧梧,冬天葉子都掉光了,不耽誤曬太陽,夏天葉子茂密,正好遮陰納涼。
窗子的方向也大有講究,朝北的窗,天冷的時候要常關著,所以用暗窗,而年輕的時候的姬銘經常得跟婉霓仙子交流,所以暗窗的作用可見一斑。
“吳囿,我就在這筑劍基?”只見姬銘榻鋪竹下,神情爽滌。
“是的,主人,竹林深處靈氣密度最高,有利于你筑基。”吳囿點點頭,雙手結印,施法為姬銘構建出一個小龍域。
姬銘從儲物戒指里取出“火之高興”,閉目盤膝而坐,調整氣息出納。
姬銘如如不動,本性自在,丹田氣暖,腎如湯煎,氣行帶脈,已然“煉己”大成。
只見他繼續運轉道理訣,氣沖任督二脈,以便進入后天返先天狀態。
任督不通則先天不通,但這沒對姬銘造成多大困擾,蠻不講理的道理訣就霸道的打通任督二脈,達到氣通任督的進程。
此時姬銘的丹田之氣充足,他隨即意運此氣過督脈三關(尾間、夾脊、玉枕)入泥丸,順任脈降中丹田,再降至下丹田。
如此周天循環不已,脈路暢通,道理生生不息,先天真氣流轉。
此刻的姬銘全身精力充沛,目光炯炯,面色紅潤,氣足神清,此乃筑基功成的征兆,就差生劍基的最后一步了。
按照劍主的指導,姬銘逼出一滴本命精血侵染“火之高興”。只見這火之奇珍如同冰雪融化,而后如流水般迅速滲入到姬銘的丹田。
姬銘以火之劍意錘煉融入丹田的“火之高興”,而道理訣的先天真氣則不停的加固丹田,以確保丹田不被耕壞。
隨著火之劍意的持續按摩擼啊擼,“火之高興”也慢慢的勃然大怒進而變粗變硬,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不騙人,不要以為動作越快越好,其實千錘百煉才能出好鋼。
漸漸的,一根紅紅的劍體成型,丹田綻放出赤紅光芒。
但就在此時,姬銘卻突然感覺昏昏入睡,心眼仿佛被蒙,如同小龍女被尹志平這龍騎士偷乘一樣,看著自己的“富婆快.樂.棒”減緩了演變的速度。
驀然,耳邊與心神同時響起一把嫵媚的女聲,正是天魔低語。
“姬銘,你后悔嗎,后悔當初自己年紀尚小,不能救下雙親。”
姬銘聽著這靡靡之音,神臺反而更加清明。
他睜開了清澈的心眼,四處張望,特么還真有天魔啊。
“天魔小姐姐,你不知道我是域外天魔嗎?他們的死既與我無關,也跟我本人非親非故,我為什么要后悔?
對了,姐姐,所謂見面三分親,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哪天天魔論道之類的年會碰面也不用那么尷尬啊。”
天魔一陣沉默后跳過了這個話題,靡靡之音繼續想起:“姬銘,有沒覺得自己沒用,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最終只能勞燕分飛。”
姬銘笑嘻嘻的答道:“請問你所指的心愛之人是誰啊?太多了,記不清。”
天魔情緒有些激動的罵道:“你的雨晴姑娘!”
“她啊,我們只是單純的喉舌之交,說好聽點就是管鮑之交,不好聽就是我一念之插。”
天魔頓時失聲了,久久不忘。
姬銘卻有些不耐煩的催促:“你不問就趕緊滾吧,你這業務水平跟黑八字有得一拼啊,不行就別妨礙我筑基。”
天魔不知想到什么,靡靡之音都變得振奮起來:“姬銘,你還有顏面筑基,你知道嗎?因為你與雨晴姑娘的事情,間接害死了你的師父,你枉為人子!”
姬銘頓時收起了笑容,冷冷的說道:“過分了,同行。你就別走了,留下來陪我吧。”
只見姬銘周身陰陽大道環繞,雙眼的太極魚順時針輪轉,帶著陰陽大道的先天真氣狠狠撞擊到體外的虛空處,一只雪白的小狐貍從虛空處掉了下來。
落地后的小狐貍一點都不慌,奔奔跳跳的口吐人言譏笑著姬銘:“想困住我們天魔,就算是我這種還沒修成人形的都需要有大能的修為,還得提前布下結界,你這小小的筑基修士能奈我何?略略略…………”
姬銘也不跟它說話,赤紅劍基沒了天魔的干擾后迅速成型,一把精致的赤紅小劍最終在丹田誕生,自此筑劍奠基,一品劍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