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冷颼颼的，夾著雨絲迎面吹來。
半響后，葉九涼彎腰拿起餐盒，轉身進屋。
把餐盒放在桌上，葉九涼盤膝坐在地毯上發呆。
想了想，她還是打開了餐盒。
掀開蓋子的那瞬，誘人的香味襲來。
頓時，肚子“咕嚕”響起。
好香的魚粥，葉九涼舔了舔唇。
她都扔下狠話和厲陌寒撇開關系了，這要是吃了他送來的東西，豈不是自相矛盾了。
吃人嘴軟，不行不行。
思索再三，葉九涼重新蓋好餐盒。
算了，她還是出門找吃的吧。
剛要起身，門鈴突然響起了。
難道又是衛北
“小九。”門開，溫和的聲音傳來。
老太太慈祥的笑顏映入眼底，葉九涼怔了下，“江奶奶。”
“小九，好幾天不見，我可一直掛念著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江老夫人笑著道。
葉九涼側開身，“江奶奶，進來坐吧。”
江老夫人拉過她的手，“聽說你感冒了，好點了沒”
菊姐關上門，跟在后面進屋。
葉九涼，“早就好了。”
“你還沒吃飯嗎”江老夫人余光一瞥，看見桌上的餐盒，深處滑過絲絲笑意。
葉九涼點頭，江老夫人拉著她坐下，完全不拘謹。
“那你趕緊吃飯，這都瘦成什么樣了，你邊吃我們邊聊。”
葉九涼看著桌上的餐盒，左右為難。
“沒有胃口嗎”江老夫人明知故問。
“額……”她總不能和老太太直說這餐盒是您外孫讓人送來的，所以她不想吃吧。
“那要不我讓阿菊給你做點吃，你想吃什么”江老夫人笑容可掬地問。
對老夫人的熱情幾乎快招架不住了，葉九涼道，“江奶奶，謝謝您的好意，真不用麻煩了，我不餓。”
江老夫人，“這小臉都瘦成這樣了，還說不餓。”
“葉小姐，您喜歡吃什么，我給你煮點。”菊姐附和道。
兩人熱情的架勢，葉九涼有些抵擋不住，她摸了摸鼻子，伸手拿過桌上的餐盒，“不用麻煩了，我吃這個就好。”
江老夫人滿意笑了，葉九涼低頭打開餐盒時，她抬頭朝菊姐眨了眨眼。
菊姐會心一笑。
葉九涼拿起湯匙，剛嘗一口魚粥，又香又濃。
“這魚粥聞著不錯啊。”江老夫人佯裝無意地說道。
“小九，你這是在哪里買的”
“咳咳咳。”葉九涼成功被嗆到了。
她抽過紙巾擦了擦嘴，微微窘迫地道，“那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別人送的。”
江老夫人笑而不語，也沒追問到底。
有旁人在，葉九涼只是草草地吃了幾口。
“小九，阿寒今晚不在家，我一個人吃飯好無聊，要不你待會和我一起回去，晚飯就留在陌苑吃吧。”江老夫人道。
對上老太太期待的眼神，葉九涼猶豫不決了。
“這……”
“我就知道你之前說要和我一起吃飯，肯定是敷衍我的。”見她猶豫，江老夫人加了把火，趁勝追擊地道。
眼看著江老夫人就要擠出眼淚來了，葉九涼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江奶奶，我待會和你一起回去。”
罷了，反正就吃一頓飯，誰讓自己之前答應在先了。
聞言，江老夫人笑瞇了眼，轉而想到什么，她試探地開口，“小九啊，阿寒那臭小子是不是惹你生氣了”
葉九涼勾了勾唇，“沒有，江奶奶，您想多了。”
“阿寒這臭小子也就是表面上看著傲嬌點，但只要是他認定的人，他便會掏心窩子地對人家好。”江老夫人徐徐說道。
“小九啊，如果阿寒有什么地方惹你生氣了，你看在江奶奶的面子上就原諒他一次吧。”
葉九涼抿著唇，聲音不由變輕，輕描淡寫地帶過，“江奶奶，我沒生他的氣。”
江老夫人深知點到為止，岔開話題，“小九，時間還早，要不我們出去逛逛，逛完街我們一起回陌苑”
呆在家里也是無聊，老太太都開了口，她也不好拒絕了。
葉九涼點頭答應。
司機在外面等著，葉九涼和江老夫人坐進后排，菊姐坐在副駕駛位。
專柜前，江老夫人拉著葉九涼到處轉悠著。
“九涼，我覺得這個很適合你，你覺得呢”江老夫人指著模特架上的連衣裙，笑瞇瞇地看向葉九涼，像極了一個疼愛孫女的奶奶。
葉九涼看著她手里的白色及膝裙，唇角輕抽。
穿裙子的記憶只停留在她小時候在葉家生活，之后去國外后她幾乎就沒碰過裙子了。
她委婉地拒絕道，“江奶奶，我衣服夠穿，真的不需要買了。”
江老夫人搖頭，“小姑娘就得多穿色彩鮮艷的衣服，不要總是穿黑白的，再說了小九這么漂亮，穿裙子肯定很好看。”
說著，她仔細打量著葉九涼，只一眼，她便差不多知道尺寸。
她轉頭看向導購，手指飛快地指過架上的衣服，“這件，這件，還有那件，都給我包起來。”
這里的衣服每一件都價值不菲，這么多件的提成都抵得上她好幾個月的工資了，導購笑得那么眉不見眼，“好的，等您稍等，”
葉九涼看著，剛想開口，卻被江老夫人搶先了，“小九，你今天陪我來逛街，這些就當做我的一點小心意，你要是拒絕了，我可是會難過的。”
“謝謝江奶奶。”葉九涼不好再拒絕，扯唇一笑。
畢竟上了年紀，逛了一會兒，江老夫人就有些走不動了，拉著葉九涼打道回府。
回到陌苑時，厲陌寒沒在，葉九涼心底松了口氣。
喝了杯茶，江老夫人就開始倒騰起給葉九涼買的那些衣服了。
似乎對那件白色連衣裙情有獨鐘，江奶奶一拿便是那條裙子，“小九，反正閑著沒事，不如你把裙子試試看，看合不合適。”
試裙子
葉九涼手一抖，差點把茶杯給摔了。
“江奶奶，這，這個就不用了吧。”
“要的要的，衣服買回來當然得試試看了，不然多浪費啊。”江老夫人又開始發揮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小九，你是不是嫌棄我的眼光，不喜歡這些裙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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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
物質依舊匱乏，卻是遍地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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