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把躥到嗓子眼的怒火壓了下去，“葉小姐不要逞口頭之快，荒區那個合作案多了騰躍集團這個盟友，對MK集團也是件好事不是嗎？”
“把兜里的錢拿出一半別人，這也算是好事嗎？”葉九涼看著她的眼神變得涼薄，似笑非笑地道。
“那這樣的好事，騰躍集團不如先做表率，給我示范一次。”
莫素柳眉擰出疙瘩印子，任誰被夾槍帶棍地損一頓，臉色都不會好看到哪里去。
這份文件她做得很小心謹慎，葉九涼怎么會看出來其中的漏洞？
“莫小姐怎么不說話了？”葉九涼乘勝追擊地道，“還是說這等好事，騰躍集團做不來了？”
夢竹看著對面女子那張清透如玉的小臉，心底震驚葉九涼縝密的心思。
這份文件她也看過，如若不是大小姐指點，她都看不出其中的貓膩，而葉九涼在這么短的時間竟然看出破綻來了，其心思城府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難怪了，莫老總是三番四次地提醒大小姐要小心葉九涼，不要小覷她。
一而再地被嗆，莫素沉了臉色，“葉小姐，你如果是記恨那天我去厲宅提的事，大可直說，不必處處歪曲我的話。”
“騰躍集團看中的是MK集團的實力，所以我才會上門來拜訪，兩方公司如果能達成合作，大家互惠共贏，對大家都有好處。”
葉九涼嘲諷一笑，“莫小姐好像還是沒搞清楚重點，你那天去厲宅提的事對我來說無關痛癢，我不滿意的只是這份文件上的內容。”
“那我也說過了，內容上的條件不滿意，我們再仔細詳談。”莫素抓住機會鉆空子地道。
“詳談就不必了。”葉九涼幽冷的墨瞳射出寒光，一字一頓地道，“莫小姐連合作的誠意都不肯拿出來，要是真合作了，指不定哪天被莫小姐坑了還被蒙在鼓里。”
“這么說，葉小姐是鐵了心拒絕合作？”莫素直白地問道，語氣冷然。
葉九涼笑了笑，“不容易，莫小姐總算是聽明白了。”
莫素紅唇緊抿，目光斜向厲陌寒，后者緘默不言，更不曾往她這邊看上一眼。
顯然，他樂意任葉九涼胡鬧。
莫素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葉九涼，“既然葉小姐言盡于此，那我們也沒什么好談的了。”
話落，她邁開腳步走向門口。
夢竹拿回桌上的文件，緊跟在她身后。
“等等。”
葉九涼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莫素腳步一頓。
她轉頭看她，對上葉九涼含笑的眼眸，并不認為她是改變主意了。
“莫小姐，在你眼里，利益或許就是一切。”葉九涼痞痞一笑，漫不經心地道，“但在我葉九涼這里，千金難買爺高興。”
強忍許久的怒火將近瀕臨崩潰，莫素眸底深處躥出星點火苗子。
千金難買她高興？
呵，她倒是要看看再過幾天她還高不高興得起來。
莫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正要拉開門，衛北端著咖啡走了進來。
他不失禮貌地問道，“莫副總不喝杯咖啡再走嗎？”
莫素不語，踩著高跟鞋離開，夢竹疾步跟上。
衛北端著咖啡走了進來，臉上掛著敬佩的笑。
“夫人，佩服佩服。”
莫素的如意算盤落空，遇到葉九涼，她也就只有吃癟的份了。
瞅著她剛剛那臉色，就像是踩到翔一樣。
剛剛說了那么多話，葉九涼渴得不行，拿著剩下的果汁接著喝。
她道，“中部那塊荒區最近盯緊點。”
莫素那個女人狼子野心顯而易見，今天駁了她的合作，以她的性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衛北會意點頭，突然想起什么來，面露猶豫。
看出他的欲言又止，葉九涼道，“有什么事直說。”
“夫人，那個莫素心思不純，你為什么一直放任著她？”
對他的疑問，葉九涼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去問衛西。”
衛北訝異，“衛西也問過你了？”
葉九涼點頭，拉著厲陌寒起身，“我餓了，吃飯去。”
撈起外套，厲陌寒反握住她的手。
衛北看著他們離開，摸出手機趕緊給衛西打電話探聽情況。
回到家里，強忍的怒火一次性爆發。
莫素抄起桌上的花瓶，狠狠扔向墻壁。
“砰——”
噼里啪啦的震響引得莫辰從樓上跑了下來。
“發生什么事了？”
夢竹看見莫辰，沖他擺了擺手，“小少爺，您先回房間吧。”
莫辰置若罔聞，目光被地上撕成兩半的文件吸引了過去。
他伸手撿起文件，翻看了一下，MK集團的名字落入他的眼底。
莫辰愣了下，抬眸看向莫素，眼神復雜，“你們剛剛去MK集團了？”
莫素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對他的話不予理睬。
看出莫素還在氣頭上，怕他們姐弟兩待會吵架，夢竹好心勸道，“小少爺，您先回房間去，這是公司的事，您就不要多管了。”
想起葉九涼和他提起的事，莫辰臉色微沉，氣勢洶洶地沖到莫素的面前。
“姐，你是不是真的看上厲陌寒，你要從葉九涼手里搶走厲陌寒是嗎？”
本還在氣頭上，現在被他這么一質問，莫素的怒意瞬間壓不住了。
“莫辰，注意你說話的態度，誰給你的膽子來質問我？”她冷聲叱咤道。
事關葉九涼，莫辰也不退縮，咄咄逼問道，“到底是不是？”
“是又如何。”莫素聲音分貝猛地拔高，眸間迸射出狠厲的冷光。
“我和葉九涼，你打算站哪一邊，莫辰，你給我清醒點，我才是你的親姐姐。”
“她也是。莫辰不假思索地反懟，“她和厲陌寒已經結婚了，他們才是一對，你不能去破壞他們的感情。”
話音未落，莫素臉色陰沉，抬手一巴掌揮了上去。
“啪——”
夢竹嚇了一跳，看見莫辰臉頰上的巴掌印，微微怔住。
莫素放下手，語氣森冷地道，“莫辰，我告訴你，不要多管閑事，我可不是母親，會一而再地縱容你。”
莫辰扯了下唇角，臉上傳來陣陣刺痛。
－－－－－－題外話－－－－－－
還有哈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
，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