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三更)</h3>
她小小撒了個謊,“我要去洗手間了,你專心上班去。”
就算被他發現,那也是晚點的事了,她要去看她的大摩托。
不等厲陌寒說話,她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要不讓家里的司機送我們過去吧?”江亦笙走過來,看見她手里的摩托車鑰匙,溫聲建議道。
他手還沒全好,開車不方便,她肚里揣著寶寶,為了安全起見,他覺得讓司機接送比較安全。
葉九涼挑眉,痞痞一笑,“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車技?”
對上她透亮的黑眸,江亦笙突然想起她還是黑j這一個身份,唇角浮出無奈的笑。
“好吧,我的錯。”
葉九涼輕笑,勾著車鑰匙,腳步輕快地往外走。
江亦笙拿過桌上的手機,邁開腳步追上她。
路過咖啡廳,葉九涼把車停進路邊的停車位。
“怎么了嗎?”江亦笙的視線從窗外收回,不解地問道。
葉九涼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道,“我給俱樂部的人買點喝的。”
看了眼咖啡廳,江亦笙跟著解開安全帶,戴上帽子,隨同她一起下車。
整條街,算是這家咖啡廳最有名,或許是下午的原因,店里的客流量還不少。
看著擁擠的人群,季明謙側眸看向身旁的人,不放心地道,“九涼,你要不去那邊坐一會,你要買什么,我去幫你訂。”
“放心,不礙事。”葉九涼勾了勾唇,徑直走向收銀臺那邊。
拿過餐牌,她指尖一滑,“每樣來三十杯。”
因為她訂的冷飲數量太多,店員仿佛見到了財神一般,滿臉堆滿笑。
葉九涼拿過紙筆,留下一個地址和號碼,“待會幫我送到這個地址。”
“好的,我們會盡快送達。”店員微笑道。
江亦笙接過店員遞來的熱咖啡,轉過頭,葉九涼已經買好單了。
她收起錢包,“走吧。”
“是亦笙,啊啊啊啊……”旁邊突然響起女生的尖叫聲。
話出,周遭的氣氛驟變。
“別抬頭,往門口走。”葉九涼壓低聲音提醒道。
江亦笙低垂著頭,腳步不停。
沒走兩步,周圍不斷有粉絲聚集了過來。
“亦笙,你能不能不要解散粉絲后援會?”
“阿笙,你下一場演唱會什么時候開始?”
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場面陷入混亂。
江亦笙反射性地看向葉九涼,怕粉絲沖撞到她,“九涼,你先出去。”
話音未落,忽然有人撞上他,手里的熱咖啡被打翻,燙了他一手。
葉九涼臉色微沉,聲音冷然地呵斥道,“擠什么擠?通通給我往后退。”
強勢的氣場以她為中心傾瀉而出,嘈雜的聲音倏地消失。
原本不斷擠過來的粉絲們面面相覷,像是受了蠱惑般往后退去。
葉九涼抽了幾張面巾紙擦了擦江亦笙手上的咖啡,本就白皙的肌膚,瞬間紅了一片。
她皺了皺眉,“阿笙,去去沖一下冷水。”
手上的灼痛微微酸麻,江亦笙走向一旁的洗手間。
周圍的粉絲們看著女子清冷的面容,呼吸不覺間都變得小心翼翼。
驀地,一束冷光掃向她們,陰森森的寒意從腳底板涌起。
葉九涼紅唇輕啟,“喜歡偶像也要有個度,他也需要正常的個人空間。”
這時,江亦笙走了出來,燙紅的手背看著煞是觸目驚心。
葉九涼再給他要了杯咖啡,沖他使了個眼色,“走吧。”
這次沒了粉絲的圍堵,江亦笙暢通無阻地走出咖啡廳。
坐進車里,葉九涼把咖啡遞給他,“手怎么樣?”
“還行,不是很痛了。”江亦笙系好安全帶,拿著咖啡喝著。
“俱樂部那邊有藥,過去再幫你上藥。”說著,葉九涼啟動車子離開。
賽事迫在眉睫,俱樂部的氣氛出乎意料的輕松歡樂。
踏進門,都能聽到里面傳來一陣陣笑聲和歡呼聲。
對這地方,葉九涼早就熟門熟路了。
倒是江亦笙,第一來這,自然是緊跟著葉九涼。
尋到賽場時,里面比賽剛結束不久,正在說笑聊天。
其中,坐在正中間的季明謙很是醒目。
“黑j來了。”離門口近的人認出葉九涼,面上露出激動的笑。
聽聞動靜,聊天說笑的賽車手們紛紛噤了聲,齊齊看向門口。
看清來人,一股腦地涌了過去。
“黑j,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你。”
“黑j,我也有問題要問。”
千載難逢遇到黑j,他們可得卯足勁求指教,大神的大腿可是難得抱一次。
季明謙抬眸望去,視線觸及站在葉九涼身旁的人,面上露出幾分錯愕。
他怎么也來了?
葉九涼打了個手響指,大家默契噤了聲。
她緩聲說道,“我給大家買了冷飲,已經送到休息室了,我等一會再過去,有問題的待會問。”
聞言,眾人這才散開,往休息室去。
季明謙走了過來,目光若有若無地落在江亦笙身上。
“你們兩怎么突然過來了?”
葉九涼瞅了他一眼,“你能來我怎么不能來?”
她望了望周圍,“藥箱在哪?”
她記得賽場都會準備一個藥箱的。
“要藥箱做什么?”季明謙疑惑,“你受傷了?”
“是阿笙。”葉九涼道,“他手燙傷了。”
聞言,季明謙臉色變了變,視線掃向他的手,修長如玉的手掩在衣袖下,也看不到傷勢。
“快去拿醫藥箱,愣著做什么。”葉九涼伸手拍了他一下,催促道。
季明謙回過神,轉身去拿醫藥箱。
“阿笙,過來坐。”葉九涼在遮陽傘底下坐著,沖江亦笙招了招手。
江亦笙走了過去,拿掉帽子,柔軟的發絲微亂。
在葉九涼對面坐下,他抬眸打量著周圍,“你們以前經常來這里嗎?”
看那些人激動的樣子,感覺和她還有季明謙挺熟的。
葉九涼嗯了聲,“還行,閑著沒事就過來玩玩。”
沒一會兒,季明謙提著醫藥箱回來。
把藥箱往桌上一放,他拉開椅子坐下。
一開口,語氣頗為無奈,“你怎么又受傷了?”
石膏才剛拆,又把手給燙傷了,怎么那么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