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的信跑了兩天一夜,終于到了京城。
“姑娘,李玉公公來了。”進來稟報的是一個二等丫頭瑪瑙,此人楊綿綿是有印象的,女紅不錯,經常和琉璃一起給楊綿綿縫制衣衫。
“叫進來吧”楊綿綿這幾日無趣就把補克牌拿出來教自己額娘斗地主呢。
“楊主子安,夫人安”李玉進來后先向楊綿綿行禮。
“李玉公公請起,今天怎么來東院了”楊綿綿笑嘻嘻的說到。
看見楊綿綿的笑臉,李玉也舒暢,誰愿意整天去看一張哀怨的臉呢。
“這不是爺給楊主子的信到了嗎?奴才就給送來了”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楊綿綿。
楊綿綿放下手中的木牌,伸手接過信封,她很好奇四爺寫什么給她。當著眾人得面,楊綿綿看完整封信,原本笑嘻嘻的小臉這是卻變得異常嚴肅。
看的李玉個伊爾根覺羅氏一陣緊張,李玉想問,是不是四爺出事了,可他不知怎么問,倒是伊爾根覺羅氏問了出來。
“怎么了,綿綿,是不是四爺…”
這話還沒說完就被楊綿綿打斷了。“四爺沒事,是山東災情恐怕不容易解決”果真如楊綿綿所想,山東的旱災演變成蝗災了。
“琥珀,拿來紙筆”不行,她得幫助四爺,不為別的,她不愿意看到那些百姓慘遭蝗災迫害。
等琥珀拿來紙筆,楊綿綿這還是第一次在古代用毛筆寫字,前世爺爺喜歡書法,自己就跟著練了好多年,而這世的楊綿綿自是不差,阿瑪楊子孝自小就教她讀書寫字,一手丹青也是不錯。楊綿綿隨爺爺學的時候,筆跡豪放,因此后面還特意修改不短時間,現在也能寫的一手的漂亮小篆。
楊綿綿可不會如古人寫的那樣,什么“赤地千里,幾不知禾稼為何物矣……饑民相率搶糧,甚而至于攔路糾搶,私立大纛”等文言文,不是她不會寫,而是她組織不了語言,所以她還是用了全天下人都能明白的白話文。
“奴才收到爺的的信,卻不知山東災情如此嚴重。奴才記起以前看過一本書或許可以解了爺的燃眉之急。
爺信中所說的小蟲子乃是蝗蟲,民間叫螞蚱。平時也能見到少量生存。據爺信中所說山東地區蝗蟲已經成災。
對于旱災,因久旱成災,只要久旱逢甘霖,一場大雨,一茬莊稼,災情即解。但是蝗災不一樣,蝗災基本發生在旱災后面,旱災已經導致糧食減產,蝗蟲在將僅有的糧食掃蕩一空,那么將摧毀了百姓生存的僅有一絲希望,要想活下去,農民變饑民,饑民變災民,災民變流民,流民變暴民。
古籍中有記載“蝗隨旱生”,干旱的環境對蝗蟲的繁殖具有天然的優勢,在干旱年份,植物含水量較低,蝗蟲以此為食,生長的較快,土壤變得比較堅實,地面植被稀疏,便于蝗蟲產卵,蝗蟲繁殖力驚人,每平方米可產卵30萬左右,生長周期又短,所以但凡旱災之后多有蝗災。
想要治理蝗災,只需將家禽類的動物放在田里,雞,鴨,鵝,這些家禽都是蝗蟲的克星。
希望奴才的這一方法可以幫助到爺。
還有奴才希望爺早日歸來,可以親眼看小格格們出生”
楊綿綿寫完還親自裝進信封,上面寫上四爺親啟四爺。
“李公公。難道你找人親自將寫封信送到主子爺手中,一定要快,早一日,山東百姓就能少一些流民”
李玉一聽知道這封信關系重大,自是不敢耽擱,接過信,就離開了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