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親王目光上移,看向抱著永琛的濟爾默氏。
濟爾默氏實在受不了理親王的這種眼神,大著膽子說到。
“是臣妾說的,臣妾說的也沒錯。”
理親王聽完之后,從自己的椅子上站起來,緩緩朝濟爾默氏走過來。而濟爾默氏還不怕死的繼續說道。
“大阿哥和大格格是以逝的肅謙皇貴妃生下的,是因為元嬪得寵,皇上才將大阿哥他們給元嬪撫養。”
理親王越走越近,眼神冷漠無情,濟爾默氏也漸漸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她抱著永琛不由得后退。
“啪”
“啊”
“額娘”
理親王直接一巴掌打在濟爾默氏的左臉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他算是被這個蠢東西害慘了。
濟爾默氏一手捂著臉,一手抱著永琛,這會她真覺得自己說錯了。
“公公回去告訴元嬪娘娘,本王明天會帶永琛和福晉去宮里請罪的。”
理親王不在看濟爾默氏一眼,而是轉身看向小鹿子。濟爾默氏這話平時放在其他嬪妃身上也沒什么,可是放在元嬪身上就不行,誰不知道皇上寵元嬪寵的跟眼珠子一樣。怎么容別人這么說元嬪和大格格大阿哥。
“呵呵,福晉慎言”
小鹿子怒極反笑。
“這皇上下了旨,大阿哥和大格格養在我們主子名下,那就是我們主子親生的,若福晉再這么說,那就是藐視圣意了,到時可不管您是不是理親王福晉,可都是要以大清律法來辦了!”
小鹿子也不是嚇唬濟爾默氏,在古代皇上的圣旨說什么,那就是什么,若是違抗圣旨,依律當斬。
“我,……主子爺,臣妾不是有意的,臣妾糊涂了,求主子爺救救臣妾。”
顯然濟爾默氏也知道自己這話說的不當,也知道這話說出來之后的后果。
她也不是故意給永琛說的,只是昨天從圓明園回來之后生氣,就同榴玉碎嘴一句,不就是養著肅謙皇貴妃的孩子嗎?囂張個什么勁兒。
卻不想被永琛聽去了。她也沒在意,畢竟永琛還小,懂不懂還是另一回事,誰知道今天就捅了婁子。
“公公,您看,本王福晉也知錯了,本王明天就帶福晉進圓明園同元嬪請罪”
理親王再次說到。小鹿子也不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人,既然人家都說了,明天去請罪,小鹿子也沒什么好說的。
“既然奴才的話也帶到了,奴才也該回去了,娘娘還等著奴才回話呢?”
小鹿子說完對著理親王一躬身,便朝著大門外走去。
“來人,去送公公出去。”
理親王忙開口說到,順便還示意讓人帶上桌子上的那袋銀子。
只是出去之人一會回來之后,手里還捧著那袋銀子,顯然小鹿子并沒有收下。
理親王沉著臉,又坐回書桌前。
留下書房中間戰戰兢兢的母子倆。
倆母子也感覺到理親王生氣了,話也不敢多說,也不敢離開就這么站著。
好半晌,理親王抬起頭。看著倆母子。
“來人,將大阿哥帶下去,請府醫過來看看。”
“是”
外面走進來兩個丫鬟,其中就有落雨和給小鹿子塞荷包的那個丫鬟,她叫落雪。和落雨一樣伺候理親王起居。
兩人將永琛拉出濟爾默氏的懷里,濟爾默氏同永琛也不敢吵鬧。永琛乖乖的跟著落雨她們離開留下濟爾默氏一個人面對理親王的怒火。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理親王不開口,濟爾默氏也不敢開口。
“福晉回去休息吧!”
就算理親王真的很想弄死濟爾默氏,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濟爾默氏留著還有用。
所以天人交戰一番,最后也只是理親王淡淡的一句回去休息吧!
濟爾默氏驚訝,她以為理親王會奪了自己掌家的權利,會不讓她養著永琛和永瑾。沒想到卻只是要她回去休息。
“是,臣妾告退。”
濟爾默氏像似怕理親王反悔,立馬轉身出了書房,出去之后,這才吐了一口氣,她以為自己這次真完了,沒想到主子爺竟然沒有罰她。
也對,她是理親王府的主母,可是不能隨意處罰的。
濟爾默氏在回去正院的路上,碰到了抱著八阿哥永召的柳氏和一同出來的何氏。
何氏是前兩年入府的,本人長得和柳氏一樣,樣貌嫵媚,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是理親王從青樓帶回來的,回來之后還給了一個侍妾的身份,可是羨煞那些沒有身份的女子。
在理親王府,柳氏受寵第一那何氏就受寵第二,因為這個,何氏可是很囂張的,除過柳氏之外,誰都不放在眼里,就連濟爾默氏也是一樣。
“妾身給福晉請安。”
柳氏,何氏對著濟爾默氏微微福身,不等濟爾默氏叫起身,何氏已經率先站起來,不僅自己站起來,還將柳氏一同拉起來。
“放肆,福晉沒讓起,你竟然無視福晉!”
濟爾默氏黑了臉,她后面的榴玉立馬指著何氏教訓到。
“奴才這可是隨福晉學的,福晉都敢違背圣意,奴才只不過是提早站起來而已。和福晉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呵呵”
何氏一手拿著帕子捂住嘴,嬌笑著,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風塵味。
濟爾默氏嫌棄的撇撇嘴,退后兩步。
“榴玉我們走吧!本福晉和她說話怕臟了本福晉的眼。”
這話一出,何氏可是氣的牙癢癢。她自己出自風塵之中,這是她一生的缺點,所也是別人嘲諷她的由頭。
“奴才身份卑微,是臟了福晉的眼睛,只是不知道,明天福晉進宮請罪會不會臟了元嬪娘娘的眼睛。”
這前院之事可是傳的很快的。在小鹿子離開沒多久,幾乎人人都知道。所以何氏知道,也不為過。
“你算個什么東西,本福晉的事也是你能議論的?”
一提這個濟爾默氏就來氣兒,她長這么大,還沒有上門認錯過,況且元嬪的大阿哥就受了一拳,自己的永琛那臉上可是沒有一塊好的,她都沒有說什么,反而要去給人家認錯,她是心不甘情不愿。
“奴才可不是什么東西,奴才是主子爺堂堂正正帶回府里的。”
何氏身后摸摸自己發鬢,風情萬種。
“只不過是一個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紅唇萬人嘗的下作東西,還真當自己是一回事了。”
濟爾默氏對何氏可是半分臉面都不留,本來今天就夠受氣的,結果被何氏這么一譏諷,濟爾默氏還能忍住就怪了。
“你……哼,奴才出身是不怎么樣,可奈何主子爺喜歡,這兩年主子爺可都是在奴才這里休息的。福晉說的千人枕,萬人嘗里面可有主子爺呢。”
何氏是不要面子的,她早就沒有臉面了,還害怕和濟爾默氏說這些更不要臉的話。
“不要臉的下作胚子,榴玉我們走!”
濟爾默氏知道,自己說不過何氏,何氏不要臉面,可是她一個堂堂福晉還是要臉面的。
跟一個青樓女子爭吵,她只是掉身份而已。
“你……”
何氏剛要懟回去,卻被一旁默不作聲的柳氏拉住了。
“她是福晉,你同她爭吵也討不到好處。”
柳氏搖搖頭,示意何氏算了。
“就你能忍下,福晉沒有寵愛,我都不知道你怕什么?”
何氏不贊同柳氏的做法,在她看來,福晉也不過是占著福晉的位子而已,子嗣寵愛遠遠不及柳氏。
“好了,這些你還不懂,過些年,看清了這王府,到時候你就不這么想了。”
柳氏笑笑,何氏說的也不錯,她是不怕福晉,可是福晉就是福晉,身份地位擺在那里,就算在不受寵,也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
何氏翻了一個白眼,她真的不理解柳氏的想法,既然不理解,那么就不在討論這個話題不就成了。
兩人默契的不在說話,而是走走看看,帶著永召散散步。
小鹿子回到圓明園之后,楊綿綿也剛午休起來。聽琥珀說,小鹿子回來了,便傳進來問話。
“奴才給主子請安!”
小鹿子跟著琥珀來到楊綿綿的寢殿。楊綿綿此時也剛梳洗完,坐在椅子上和花茶。
“起來吧!”
楊綿綿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拿起茶蓋,用茶蓋將飄到空中的茶香扇到鼻子周圍,然后使勁嗅嗅。
頓時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喝花茶,在于花香。
“怎么樣?”
楊綿綿抬頭問到。
小鹿子知道楊綿綿問的是什么,所以將在理親王府發生的每一件事,一字不落的說給楊綿綿聽。
楊綿綿聽完也只是冷笑一聲。
“她們真以為過來認個錯就完了,那我的哈哈豈不是白白挨了一拳,還有那一些流言蜚語。
我這人向來護短,既然敢找我的事兒,那么就要做好承受的代價。”
楊綿綿放下手里的茶杯,眼里冷光一閃,是個人都有脾氣,若是她楊綿綿這么好欺負,早就死了好幾次了。
“主子的意思是?”
琥珀問到,其他人也都看著楊綿綿。
“哼,既然認錯,怎么能不懲罰呢。我覺得這濟爾默氏暫時不適合掌管理親王府。”
楊綿綿話音一斷,看了手腕上的玉鐲,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