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啟祥宮,永壽宮,承乾宮,永和宮,鐘粹宮。皆燈火通明。都在看著養心殿的方向。他們想知道今天晚上皇上到底是去哪個宮?
那就證明侍寢的這位,將來有可能和元嬪相比較了。
結果等到了大晚上,從養心殿傳來消息,皇上回了乾清宮休息。然后公眾人早些安寢。
就算這些人心里再怎么不平衡,那也沒辦法。皇上的意愿可不是她們能夠扭轉的。
所以睡覺的睡覺,休息的休息。等著明天早上去給皇后請安。她們雖然剛入宮,但是宮里的這些陰謀算計多少還是知道的。就明天請安這件事兒來說。絕對不那么簡單。所以他們先要養足精神。
“主子,今天的頭發還是讓琥珀姐姐來給您舒吧,昨天的那個就挺漂亮的。”
夕兒今早是伺候楊綿綿起身的。可是她沒有給楊綿綿梳妝,因為她梳不了昨天楊綿綿的斜旗頭,這還的琥珀來梳。
第二天一早,楊綿綿倒是起了個大早。心里舒坦,沒人打擾。那可不是睡一個好覺嗎?睡得好起得早。這是必然的。
今天不止新進來的六位嬪妃要去請安。就他們這些老人也要過去。不僅去皇后那里。還要去太后的慈寧宮。
夕兒出去沒多久,就換來了琥珀過來。
琥珀手到巧,不一會楊綿綿的頭發就給捯置好了,還是斜旗頭,可是頭上的發飾換了。去掉了流蘇,換上了一支鳳頭釵,雖然名叫鳳頭釵可是卻不是皇后戴的那種鳳,而是一種鳥,鳥嘴里銜著一顆珍珠,珍珠下面吊著幾顆其他的珍珠連成一串。
“嗯!”
楊綿綿閉著眼睛點點頭,反正現在沒事兒。還不如養養神得了,一會兒還要去看一場大戲。這會兒精神頭兒不足。那一會兒的大戲可要怎么看?
“嗯,琥珀這手啊!真是越來越巧了。”
尤其是今天戴的那支鳳頭釵。簡直是這斜旗頭的點睛之筆。
鳥的身上是點著翠鳥毛,走動的時候,羽毛一動一動的,甚是漂亮。
等琥珀將最后一支發簪給楊綿綿插頭上,楊綿綿在同時也睜開了雙眼。滿意的打量著鏡子里的自己。
今天她決定先用個早膳,再去請安,反正時間還早。
“琉璃早早就將膳食提回來了。主子這就去側殿吧!”
“瞧著這時間還早,早膳提來了嗎?”
楊綿綿每次去請安都是腹部空空如也。然后一做那,就聽那些人找這個事,找那個事,所以每次都餓的她心慌慌。
巧的是剛出這廣生右門,就碰到了愉貴人和一個面生的女子,看裝束應該是這后宮的嬪妃,和愉貴人一起的除過鄂常在,也沒誰了。
“妾身西林覺羅氏給元嬪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琥珀點點頭,扶著楊綿綿站起來。要說楊綿綿實在是死性不改,以前可是發誓再也不穿花盆底了。這結果沒過幾個月,看著那些漂亮的花盆底就心癢癢,這不現在又穿上了。
等楊綿綿早膳吃了后。淑了口,這才慢悠悠的起身出了翊坤宮。
這是一時不備,被這鄂常在給吵的,她也只知道鄂常在嗓門大,可是沒想到這么大,這請個安就跟吵架似的,震的她耳膜痛。
也不知道,當時是怎么選上來的,難道初選的時候。哪些嬤嬤太監都是聾子嗎,這么大的聲音就不怕將皇上的耳朵吵聾了。
鄂常在在見到楊綿綿的時候,趕忙停下行禮。
楊綿綿卻后退幾步,搖了搖頭。
“謝娘娘”
又一道聲波傳來,幸好楊綿綿離的遠了些,好多了。
“鄂常在不必多禮,起來吧!”
楊綿綿說著,還往后幾步,將自己的距離和鄂常在的距離拉開。
楊綿綿快走幾步,走到兩人前面,她可不想在這里同這位鄂常在聊天,要不然她的耳朵非廢了不可。
三人順著西長街,一路朝著坤寧宮的方向而去,楊綿綿不開口,其他兩人睡爺不會先開口。所以這一路楊綿綿算是清凈不少。
這古代女子不都是輕聲細語嗎?她以為自己女兒是一個例外呢。沒想到這里還有一個,也不知道當時這鄂樂舜是怎么養的這個奇葩。
“時間不早了。咱們快點走吧,省的皇后娘娘等急了。”
“臣妾(妾身)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果然在三人剛站到自己的位子上時,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對著上首位的皇后行禮問安。
到了坤寧宮里的時候,人來的也差不多,就剩楊綿綿三人了。就連皇后也都來了。
隨著三人進來,也并沒有單獨給皇后請安,而是各自站在各自的位子前,因為一會大家都要站起來請安,所以也不急在這一時。
“謝皇后娘娘”
眾人起身之后,方坐在自己的位子之上。這一坐好,就能發現其他人位置的變動,楊綿綿但是沒怎么變。可是其他人卻變了。
“眾位妹妹都坐吧!”
皇后一副雍容大度的姿態坐在最上首的位置上。
而她對面的不在是高嬪,而是新進宮的祺嬪。至于高嬪爺坐在楊綿綿的右手邊。
“昨兒新進宮了幾位妹妹,想來其他妹妹也還不認識呢!”
這宮里講究個尊卑有別,位份高的自然坐的向前。同位份的就要看有沒有封號,同樣有封號的就看有沒有子嗣。
所以這么一來,楊綿綿的位置是沒有動過的。依然坐在皇后的右下手。
這祺嬪也算是太后跟前長大的,所以這宮里的規矩可是熟悉的很呢!
所以在這上面,祺嬪是不會出錯的。
皇后此話一出,第一個站起來的就是楊綿綿對面的祺嬪。
“臣妾鈕鈷祿氏給皇后娘娘請安,給諸位姐妹請安。”
皇后笑笑,點點頭,祺嬪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接下來站起來的是蘇貴人對面的一個女子。
“妾身葉赫那拉氏給皇后娘娘請安,給諸位姐妹請安。”
葉赫那拉氏便是十阿哥的親額娘了,這人果然如琉璃所說,寡言少語,就是請個安,都是面無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