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曾經想要在翊坤宮后墻上動手腳。而當時也確實有人看到,有一個小太監一直守在翊坤宮的后邊兒。
楊綿綿當時還猜疑,說不定是儲秀宮的人干的,如今一想很有可能是咸福宮。
然后玉兒走了之后便有碧玉這件事。所以這一切都是烏拉那拉氏操控的。
想到這兒,楊綿綿忍不住將自己的目光放在烏拉那拉常在身上。自己吃了這么多虧,可是真悶虧卻是在這同一人身上發生的。
讓她不由得不佩服起烏拉那拉氏。不愧是繼后的人選。這害人的事都是不留痕跡的,要不是今天這個帕子她還真的發現不了。
“來人將這個宮女給本宮拿下。”
不管現在有沒有證據。楊綿綿只有一個想法,她不能讓烏拉那拉氏從她眼底下逃了。
恐怕這穩婆的事兒也是她做的吧。想到這兒,楊綿綿整個人的眼神發生了變化。
不再是噙著笑的一雙眼睛,而是露出一絲的乖戾。
烏拉那拉氏也終于坐不住了。再怎么說春草也是她跟前的人。就這么不明不白的直接被人拿下,她也得要個理由啊。
“呵呵,本宮到忘記了。將烏拉那拉常在一同給本宮拿下。”
先將人治住了證據才好找,若是將人放跑了,那么很有可能銷毀所有的證據。到時候,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娘娘這是何意?”
還請皇上為妾身做主。”
被壓制住的烏拉那拉氏,滿臉的不解與不甘。但是這些在面對四爺的時候,都變成了楚楚可憐。
楊綿綿充滿戾氣的眼神落在烏拉那拉氏身上。看到烏拉那拉氏不由得一陣心虛。
“娘娘妾身不知道哪里得罪的娘娘,何必動這么大肝火,將妾身同妾身的宮女一并拿下。
“常在好氣魄,這做事的手段一個比一個厲害啊!”
楊綿綿一聲冷笑。別說四爺在這兒就是四爺不在這兒,她該怎么處理還是怎么處理?
“既然元妃讓人將你們拿下自由她的道理。你們且聽她怎么說?”
雖然四爺不明白楊綿綿為什么突然變了臉?可是他知道楊綿綿不是一個亂來的人。如今將人制住,那么便有她自己的理由。
“不承認?”
楊綿綿只是輕飄飄的三個字。落入眾人的耳朵。讓其他的人不由的疑惑。這到底是唱哪出啊?
“妾身不明白娘娘所為何意。”
烏拉那拉氏被楊綿綿這么一說,眼神恍惚了一下。可是再抬起頭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堅定神色。就像是楊綿綿在冤枉她似的。
烏拉那拉氏依舊仰著脖子,像是恢復了從前的高傲。
面對如此的烏拉那拉氏,楊綿綿低頭一笑。這才對嘛!烏拉那拉氏可是鑲黃旗,身份自然好貴,當時做四爺的嫡福晉都綽綽有余。
可是這些事兒卻沒發生在她們身上便是萬幸了,因此她們也不敢多言。
“妾身不明白。”
不過如今她的身份已經不好使了。最起碼在她的眼里不好使。
“本宮在懷孕四五個月的時候,大格格曾經不小心將本宮的枕頭給弄傻了。
可是她卻心甘情愿地屈居于一個格格的位置上。這么一聲不吭的過了這么多年。
怎么如今不低調啦?想要展示她鑲黃旗身份的好貴嗎?
可是這句話卻讓烏拉那拉氏瞳孔一縮。這一幕并沒有逃過楊綿綿的眼睛。所以楊綿綿可以肯定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烏拉那拉氏做的。就算不是她做的,那么她也參與其中。
而四爺經楊綿綿這么一提醒,終于想了起來。當時那個宮女留下的最后線索,就是給她香的是一個后背有胎記的宮女。所以說楊綿綿現在找到那個人了。
結果你猜本宮在里邊兒找到了什么?”
楊綿綿漫不經心的像是在說家常事似的。
烏拉那拉氏自然是說不知道了,她又不是透視眼,怎么可能知道?
“原來常在不知道啊,那么本宮就給常在解釋解釋。”
因此一想到這兒四爺的眼神就變得狠戾起來。
“妾身怎么會知道娘娘的枕頭里有什么東西?”
楊綿綿雙眼一直沒有離開過烏拉那拉氏。
“那娘娘定要好好處置,這等背主的人,死十次也不為過。”
楊綿綿驚訝的看著烏拉那拉氏,就好像烏拉那拉氏不知道是多么一件令人驚訝的事。
“本宮的枕頭里竟然有讓人不能懷孕的香。而本宮也順藤摸瓜地將那個人找到了。竟然是本宮宮里的一個二等宮女。”
“是啊,常在說的對,本宮自然要將她處死,只不過在處死之前本宮得到了一個消息。
那個宮女曾經說給她這種香的也是一個宮女兒,那個宮女的后頸處有一塊黑色的胎記。”
面對楊綿綿的直視,烏拉那拉氏并沒有退縮,而是回視楊綿綿。
她如今雖然是一個常在,可是未出嫁之前,在府里養了十多年的氣勢可不必楊綿綿差。
烏拉那拉氏并不會就此承認。她順著楊綿綿的話反問回去。
“若是在晚上呢?”
楊綿綿此話落地,被制住的春草不由得縮起了脖子。她顯然也知道自己后頸處有一塊紅色的胎記。
“就算如此。可是親身記得春草脖子后邊兒的是紅色的胎記,并非黑色的。”
而做這種骯臟事兒,定然不會去一些光線較亮的地方。所以說,那個給翊坤宮宮女香的宮女,脖子后邊兒的胎記其實是紅色的,并非是黑色的。
“混賬!朕的皇嗣你們都敢謀害。朕看你們是活的膩了。來人,將這個宮女給朕拖出去斬了。烏拉那拉氏……”
楊綿綿輕飄飄的一句問話。令所有人將目光齊齊放在烏拉那拉氏身上。
若是一塊紅色的胎記,在晚上的話,在燭火不太明亮的地方,定然也會被看成黑色的。
四夜本想說著將烏拉那拉氏,賜毒酒一杯自盡于賢福宮的時候,卻被楊綿綿阻止了。
“等一下。”
楊綿綿抬抬手示意李玉等會兒再拿人,她還有話要問。
“本宮問你,昨天本宮生產之時,那個穩婆可是受你指使。”
這件事兒才是今天楊綿綿叫她們來的主要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