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元妃娘娘已經看到了那道圣旨。瞧著氣勢洶洶的樣子,到底是來謝恩的呢?還是來問罪的呢?
李玉一時弄不清了,這事兒若是放在旁的嬪妃身上。那定是來謝恩的,可是放在元妃,不應該是元貴妃身上,那就不好說了。
都敢將皇上拒之門外的人,若是來問罪也沒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本宮自然是來謝恩的。”
楊綿綿被李玉臉上的表情逗笑了。她這副模樣難道不像來謝恩嗎?
“奴才這就進去給娘娘通報。”
李玉也不敢說什么,慌忙的對著楊綿綿點了點頭,然后也不顧楊綿綿。
轉身就往養心殿而去。
楊綿綿無奈只好在外邊兒等著。啥時候李玉公公也變得這么不淡定了。
李玉進去沒多久便又出來了。不用說自然是四爺同意了。
除過當年楊綿綿因為吃那個咕嚕肉,被卡了一次,惹得四爺生氣。
就那一次,四爺將楊綿綿拒之門外。除過那次以外,還真沒見過,四爺不理楊綿綿的。
“娘娘,萬歲爺在里邊兒等著呢。”
李玉出來,乖乖的通傳。
“行了,本宮知道了。”
楊綿綿點點頭。卻沒有直接往養心殿而去,反而是轉身。對著自己身后的一群宮女說道。
“琥珀,你將這道圣旨和這套點翠頭面留下。琉璃,你便帶著其他人將這些東西都帶回翊坤宮去。”
楊綿綿不是一個壞主子。自然不愿意看見自家的宮女,拿這么多東西,站在這里受累。
所以,還是讓她們先回去吧,自己一會兒和四爺一塊兒回翊坤宮。
“奴才遵旨。”
眾人微微屈膝。隨后,楊綿綿便拿起琥珀手上的圣旨。而琉璃便將自己手上的那一套點翠頭面,放在琥珀的托盤之上。
楊綿綿在將圣旨放在點翠頭面之上。
當其他人都走了,楊綿綿這才帶著琥珀進了養心殿。
一進去便見到了四爺,并沒有批閱奏折,而是坐在軟榻上喝茶。倒是一番悠閑。
楊綿綿象征的給四爺行了禮。也不等四爺叫起,便直接站了起來走向四爺。
四爺可是一點兒怪罪之意都沒有,反而讓楊綿綿坐到他的對面。
“你這剛出了月子,怎么就出來了?”
四爺上上下下打量了楊綿綿一番。確定楊綿綿并無大礙,臉色也正常。這才皺著眉頭問道。
“都出了月子自然可以出來啦。爺是不知道我在這翊坤宮一呆就是九個月。再多待一天恐怕我都要發霉了。”
楊綿綿這話說著,語氣里多多少少有些撒嬌之意。
也只有面對四爺的時候,楊綿綿才會有這種小女兒心態。
“瞎說,人怎么會發霉呢?”
四爺沒好氣的瞪了楊綿綿一眼。在楊綿綿這里。再好的脾氣都給磨沒了。
可是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連說都不能重一點。
要不那雙眼睛里邊兒定然存滿了淚水,可憐兮兮的望著你。四爺可不希望看到楊綿綿這副模樣。
“爺一點兒都不幽默。我說的是比喻比喻。”
楊綿綿氣餒。本來還想著四爺終于懂得了浪漫,結果呢,還是老古板一個。
“爺剛聽李玉說了,你從內務府過來的,怎么那件事兒你知道啦?”
四爺本來打算一會兒去翊坤宮的時候,同楊綿綿說,然后晚上再讓內務府將東西送過去。誰知道楊綿綿就這么迫不及待的。
不過現在知道了也無妨。到晚上五阿哥六阿哥滿月宴的時候,他在說一遍就成了。
“當然知道啦,今兒要不是去一趟內務府,還不知道爺竟然瞞著我這么大事兒。”
楊面面說著憋嘴,瞪了四爺一樣。雖說是瞪四爺,可是那眼睛里寫了滿滿的高興與喜悅。并沒有半點兒責備之意。
“怎么還不高興啦?那要不爺收回圣旨算了,可不能因為這一道圣旨,惹了爺的愛妃不高興。”
四爺雖然這么說,但是眉眼上都是愉悅與調侃,他就喜歡看楊綿綿緊張的模樣,尤其緊張他的任何事。
哪怕就是一個動作,四爺也喜歡。
“不行不行。”
楊綿綿聽了四爺的話忙擺手。
“爺是皇上,一言九鼎。這圣旨都下了,玉璽都蓋了,怎么能出爾反爾呢?”
楊綿綿擺手后,還不放心,一把搶過琥珀手里的圣旨,緊緊的抱在懷里。
開玩笑。這道圣旨可在乎著她的位份。那可是貴妃呀,不是旁的,楊綿綿一輩子都想不到自己可以做一回貴妃娘娘。
因此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四爺收回成命。
“這不爺怕你不高興嗎?你現在可是大清的功臣呢。怎么能不高興呢?”
四爺眉頭一挑,很好,要的就是這種結果。
“沒有不高興沒有不高興。我很高興。”
楊綿綿說著還摸了摸自己懷里的圣旨。
不愧是圣旨啊!瞧瞧這面料摸著就舒服。
“行啦,別抱著了,爺逗你玩兒呢。”
四爺頓時有點兒吃醋。那不過是一道圣旨一個死物。怎么讓楊綿綿抱著像是抱什么心愛之物一樣的抱著呢?
讓四爺看著礙眼,心里不舒服的緊,楊綿綿的軟軟的懷抱應該抱著他才對。怎么可以抱那冰冷冷的東西呢?
一想到這兒四爺頓時有點兒沖動。自從楊綿綿懷孕以來,他就走上了禁的道路。每次都只能楊綿綿用手解決。
這會兒楊綿綿終于生完孩子做完月子了,那是不是表明他就可以那啥了呀?
四爺有點兒像入非非。心想著要不今晚就試試。
楊綿綿只是覺得四爺眼神有點兒奇怪,哪里能想得到現在的四爺,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
“那爺要先答應我不會收回。”
這可是楊綿綿好不容易得來的,可不想因此便又沒了。
“爺可不稀罕你那一道冷冰冰的圣旨。讓你的奴才給你帶回去吧。”
四爺被楊綿綿這么一打斷,臉色有點兒難看。并不是埋怨楊綿綿。而是覺得自己的那里有點兒不聽話了。
“爺怎么啦?”
楊綿綿瞅著四爺難看的臉色,不由得有點納悶兒。不是剛剛還好好的嗎?怎么說變臉就變臉?
怪不得人家說伴君如伴虎。她這會兒決定替李玉悲哀半分鐘。跟著四爺,他受苦了。
若是李玉聽到了楊綿綿的心聲,非得激動的涕流滿面不可。
“咳咳。爺沒事兒。”
四爺夾緊雙腿。掩飾住自己的不自在。隨后趕忙岔開話題。
“看到爺給你的那些東西沒,可喜歡?”
四爺的宗旨就是楊綿綿適合最好的,而這些最好的也只能給楊綿綿。
所以那些東西呀,連皇后宮里都沒有,四爺是專門給楊綿綿留下的。
“喜歡是喜歡。只不過我弄不懂了,爺給我一個這個,是什么意思啊?”
楊綿綿說著揭開琥珀手上的紅布,然后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套點翠的頭面。
四爺隨著楊綿綿的動作望了過去。看到的就是那套頭面,不由的心里產生疑問。難道是這套頭面出了什么問題?還是楊綿綿不喜歡呢?
“怎么你不喜歡它?”
四爺倒是覺得楊綿綿若是帶上這套頭面定然漂亮之極,因為她的臉屬于白白嫩嫩的那一種類型,加上這種翠鳥羽毛點綴的頭飾定然好看。
所以在楊綿綿單獨將這套點翠拿出來之后,四爺臉上寫滿了疑問。
“倒不是不喜歡。只不過你不覺得這滿頭的綠色感覺有點兒怪怪的嗎?”
楊綿綿嫌棄的看了一眼那綠色的羽毛。
“哪里奇怪了?”
四爺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真沒發現一點點奇怪之處。
女子不都喜歡點翠首飾嗎?四爺雖然不懂的這些首飾的差別,可是他知道點翠的首飾比起那些金銀的,是比較稀少的。
況且他覺得挺好看的,楊綿綿人長得白皙,戴上定能艷壓群芳。
“爺,不知道您有沒有聽過一種顏色的帽子。”
楊綿綿有點無語,怎么古代沒有綠帽子這個詞嗎?
那她到底要不要給四爺解釋呢?
“有顏色的帽子?有啊。爺有很多顏色的帽子,什么藍色的,黑色的黃色的,哦對了還有一頂綠色的,到是和你……”這頭面很像。
“噗”
楊綿綿剛喝進嘴里的水。在四爺說他還有一頂綠帽子的時候,全給噴了出來,辛虧她不是面對四爺的,否則現在的四爺估計都滿臉水花了。
“怎么喝個水還能嗆著。”
四爺見楊綿綿嗆到了,也沒有多想,趕忙關心的問到。
“咳咳,沒事,咳,沒事。”
琥珀本來想要上前提楊綿綿收拾干凈的,可是楊綿綿卻不需要她動,而是接過四爺手里的帕子,自己擦拭干凈了。
這噴水也不能怪她。誰讓四爺在她喝水的時候,說什么他有一頂綠帽子的,聽他后面還想說,是不是和她這個頭面挺般配的。
楊綿綿只要一想到四爺頭戴綠帽子,自己頭戴這綠頭面,楊綿綿就渾身打抖,雞皮疙瘩直冒。
“怎么還抖起來了。”
四爺被楊綿綿一抖,給嚇壞了。這人好好的,六月的天,雖然不是特別熱,可是也不至于打抖啊!
“去,傳許太醫過來,莫不是月子沒做好!”
四爺就差沒將楊綿綿剝開檢查一番了。
“沒事,沒事。”
楊綿綿連忙制止李玉,她好的很,能蹦能跳,能吃能喝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只是想起了一點事,讓人感到惡寒而已。”
楊綿綿縮縮肩膀,在四爺關切的目光下,只能硬著頭皮解釋。
而四爺聽了楊綿綿這話,才發現了一絲不妥,這件事說起來也要從那件點翠頭面說起,楊綿綿就變的奇奇怪怪的,還問他知不知道一種帶顏色的帽子。
可就在他說了綠帽子的時候楊綿綿就被嗆住了,并且還發抖。
四爺可不是笨蛋,反而是個極其聰明的人,要不然怎么可能坐上九五之尊之位,要不然怎么可能生下智商那么高的魯格哈呢。
所以這么串聯起來一想,四爺便明白了,這都和綠色有關系,并且還都是頭上戴的。
“這綠色頭上戴的到底是何意?”
四爺幽深的瞳孔鎖在楊綿綿身上,他似乎猜到一點,這綠色戴在頭上的絕對不是什么好的,要不然楊綿綿也不會是這種一言難盡的表情。
“爺,真的要聽?”
楊綿綿對著四爺擠眉弄眼,她怕自己說出來之后,四爺會揍她。
“說。”
四爺挑眉,怎么他從楊綿綿臉上看到了,若是她這么一解釋,他很有可能會發火的神情呢。
四爺覺得自己還是一個懂得克制情緒的帝王,不會因為一點點小事而動怒,前提是,這件事必須不會傷害到楊綿綿。
那么四爺就會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反之,則做好迎接暴風雨的準備吧!
“我小的時候,聽過一句話,人家說夫妻雙方,比如說女子被人說戴了綠帽子,那么就能說明男子出軌,也就是有了其他女人了。”
楊綿綿一邊解釋,還一邊看著四爺的表情變化,生怕四爺暴走,結果卻見四爺一臉奇怪的望著她。
難道是她解釋的不清楚嗎?
就在楊綿綿想要給四爺來個更透徹的解釋的時候,卻見四爺開口了。
“也有什么奇怪的嗎?男子本來就三妻四妾阿!”
面對四爺理所應當的說辭,楊綿綿恨不得拿來一塊豆腐撞死得了。
她怎么忘記了,這里是古代,男子三妻四妾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呵呵,或許我轉換一個說法,爺就能明白了。”
楊綿綿舔了下嘴唇,她覺得自己接下來的解釋有點危險,不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不說下去有不合適。
“嗯,你說,爺聽著。”
有了楊綿綿剛剛的解釋,四爺心底里已經知道了個大概,不就是男子有了妾室嗎?
這種事司空見慣了,沒什么可在意的,不過四爺瞧著楊綿綿這么興致高昂,也不好佛了楊綿綿的興致。
要是楊綿綿知道四爺是這么想的,恐怕會跳起來叫道。
哪只眼睛看她興致高昂了,她這個時候一點都不想說好不好,可是騎虎難下啊!
“比如說,我只是比如。”
楊綿綿說了幾個字,還特意再次看了四爺一眼,卻見四爺正在悠閑的端起茶杯喝水。
楊綿綿就跟吃了定心丸一樣,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