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許過來。”
魏柳玉一手抱著豆豆,一手拿著一直銀簪子,簪子尖銳的那一頭直抵豆豆的脖子。
就在剛才,魏柳玉掙脫了小太監之后,剛好抱著豆豆的嬤嬤從小太監身后橫插過去,因為側殿的們就在另一邊,她們想要去側殿,要么從打殿之中穿插過去,要么出去后,從側殿們再進去。
因為楊綿綿每次過來,都讓嬤嬤們直接從里面走,所以這次嬤嬤們還是和以往一樣。
兩人帶著兩個孩子準備從里面走,丁丁的奶嬤嬤走在前面,而豆豆的奶嬤嬤走在后面,這才被魏柳玉給劫持了。
看到這一幕,本來慵懶的楊綿綿立即被嚇的站了起來,一雙眼睛都攪在了魏柳玉手里的那只銀簪子上面。
“魏柳玉,你要干嘛,趕緊放了五阿哥。”
四爺雖然和楊綿綿一樣擔心,可是面上還是冷靜的。
“魏柳玉,你想要什么,本宮都可以答應你,可是你放了豆豆,他還小。”
楊綿綿心都揪了起來,雖說她整天戲弄兩個小家伙,可是再怎么說,這兩個孩子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啊,不心疼那是假的。
“要什么都答應嗎,那好,我要你的貴妃之位,你給嗎?”
魏柳玉抱著豆豆,轉身面對楊綿綿。
因為豆豆如今也不過五個月大小,所以還是屬于嬰兒的,而魏柳玉只是一個黃花大閨女。
所以她并不懂的怎么抱孩子,豆豆看似被她抱在懷里,可是一直是用一只胳膊摟著屁股。
豆豆被她摟的不舒服,東扭扭西扭扭。
楊綿綿看的擔心急了,因為生養過孩子的都知道,孩子太小的時候,抱起來之后,一定要用手同時摟住腰和屁股,若是只有一只手盡量摟住腰。
可是魏柳玉的這個抱法,豆豆很有可能會向后折過去。
所以楊綿綿不僅提著心,還提著一口氣。
“本宮答應你,你放了豆豆。”
楊綿綿可不管魏柳玉這會要什么,就算是要皇位,或者后位,她都愿意給,前提得是她說了算。
四爺在聽到楊綿綿那么爽快的答應魏柳玉的時候,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難道他的貴妃之位這么廉價。
不過四爺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五阿哥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別動,你這個賤種。”
因為豆豆的不停扭動,魏柳玉有點抱不住了,所以她只能用簪子使勁的抵在豆豆的脖子上,以此想讓豆豆安靜下來。
可是簪子被她這么一使勁,扎痛了豆豆,豆豆兩行金豆子瞬間就流了下來。伴隨著還有震天響的哭聲。
“哇哇哇。”
豆豆一邊哭,一邊扭動身子,想要逃開魏柳玉的挾制。
在扭動之中,身子一仰,就這么背了過去。
“啊!”
楊綿綿驚叫出聲,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暈了過去。
“怎么,擔心了。”
并沒有孩子落地的聲音,眾人看了過去,只見魏柳玉雙手拎著豆豆的雙腳,豆豆就這么頭朝下,腳朝上的被倒提著。
“魏柳玉,你到底想怎么樣。”
要不是豆豆還在魏柳玉手里,要不然四爺直接拔刀就地斬殺了。
“我就想看高高在上的貴妃娘娘痛苦。”
魏柳玉拎著豆豆甩過來甩過去的。被這么拎著的豆豆反而不哭了,甚至還覺得這么做挺好玩的,都咯咯的笑出了聲。
可是小家伙好心了,可是擔心壞了楊綿綿,她不能再讓豆豆待在魏柳玉手里了。
所以她要冷靜,要想辦法,讓她放了豆豆。
“魏柳玉,你不是想讓我痛苦嗎?那用我交換你手里的孩子,這樣我不就任你處置了嗎?”
自己在魏柳玉手里,總比豆豆強,豆豆那傻小子什么都不知道,腦袋都快開花了,還在傻笑。
起碼她在魏柳玉手里,她想辦法意救,也可以讓四爺想辦法救她。
而魏柳玉的想法就簡單多了,楊綿綿在她手里,起碼不會亂動,會聽話。可是一個小孩子就不成了,這會拎著這個賤種,她胳膊都要麻了。
“那好,你過來我就放了這個賤種。”
魏柳玉示意楊綿綿一個人走過來。楊綿綿也怕激怒了魏柳玉,所以并沒有讓其他人輕舉妄動,包括四爺。
在楊綿綿走到魏柳玉跟前的時候,魏柳玉雙手使勁拎起豆豆朝著李玉的方向扔了過去。
至于他們接的住接不住,那就不管她的事了,摔死了算他們運氣不好,沒摔死,那么就是她們運氣好。
而在魏柳玉將豆豆丟出去的時候,手里的銀簪子也已經抵在了楊綿綿的大動脈上。
沖天的臭味,刺激著楊綿綿的嗅覺,而她的眼睛則直直的盯著成拋物線落下的豆豆。
在豆豆落下的時候,所有人去接已經來不及了,李玉索性迎接躺在了地上,落下的豆豆直接砸在了李玉的肚子上。
遭受這么一重擊,李玉沒有吐就不錯了,可是肚子上還是傳來一陣陣的痛意。
其實魏柳玉并沒有丟的有多高,不說她是一個女子,就去她剛剛拎著豆豆那一會,都已經胳膊發酸了。
所以使勁丟出去的時候,也就一人高,兩米遠。
看到李玉接住了豆豆,四爺和楊綿綿同時松了一口氣,四爺立馬讓人將豆豆帶走了。
而楊綿綿見豆豆已經安全了,這才靜下心來,和四爺對視一眼,兩人多年已經產生了默契,所以楊綿綿的一舉一動,甚至是一個眼神,四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兩個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最后四爺微乎及微的眨了眨眼睛。
兩人這是達成了某種共識。
“好了,魏柳玉,你準備讓我怎么痛苦。”
楊綿綿雖然擔心魏柳玉顫抖的手,別一個不小心簪子給扎了進去,到時候搶救都來不及啊!
可是她卻不能表現出害怕,與擔心,反而是一種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自然要讓你痛苦不堪。”
魏柳玉狠聲說道,其實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才能讓楊綿綿痛苦。
“魏柳玉,你已經沒了機會。”
楊綿綿微微一笑,她就是要魏子玉放松下來四爺才好行動。
“什么機會不機會,你在我手里,那就是機會。”
魏柳玉不屑的撇了撇嘴,連她這個人都在她手里了,怎么可能沒有機會。
而在魏柳玉心里暗暗嗤笑的時候,只見四爺猛的朝著魏柳玉抵在楊綿綿脖子上的手擊了過去?
魏柳玉吃痛,睡覺松了對楊綿綿的挾制,楊綿綿反身就給了魏柳玉一腳。魏柳玉不防,直接被楊綿綿給踹的坐在了地上。
剛剛就在楊綿綿和四爺對視的時候,四爺已經從龍案上拿了一直細小的毛筆。
然后在楊綿綿和魏柳玉對話的時候,四爺則尋找合適的角度。
不要忘記了,四爺是滿人,滿人最看中的就是騎射,四爺自然是滿人騎射里的佼佼者。
所以用一只毛筆擊打魏柳玉的手,還是能做到的,只不過估計力道不是很大。但是能起到作用就成。
“來人,將魏柳玉給朕關進慎刑司。”
四爺一手扶著楊綿綿,一手指著地上的魏柳玉。
先將人送去慎刑司,至于怎么處置,等一會看楊綿綿,反正絕對不會讓她在在宮里留著的。
“皇上,您真的忘了柳玉嗎?當年柳玉和哥哥是皇上救下的,皇上答應了柳玉長大后,就來找皇上的。難道皇上忘記了嗎?”
魏柳玉傷心的望著四爺,任憑那些小太監拉扯著她。
“朕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朕也不記得何時救過你。”
四爺皺緊了眉頭,他還真的想不起來自己何時救過魏柳玉和魏子玉。
“皇上忘記了,可是柳玉沒忘記。皇上不僅救了我們,還將哥哥背簍里的那塊翡翠也給高價買走了。
甚至還給哥哥說,讓哥哥可以去參軍。那個時候我們可都是照著皇上的話去做的。
而且皇上也答應了柳玉,在柳玉長大之后就來京城里找皇上。皇上怎么能忘記呢?”
魏柳玉一邊被太監們拖著,一邊撕心裂肺的喊著。瞧著魏柳玉這幅模樣,楊綿綿不由得不相信。
難道當年四爺真的答應了,還是小孩的魏柳玉進京尋自己。
而四爺被魏柳玉這么一喊叫。頓時也想起來,當年在山東遇到的那對買翡翠的兄妹。
“爺!她說的可是真的。”
雖然魏柳玉說的有鼻子有眼。可是楊綿綿依舊相信四爺會解釋清楚。
“說的沒錯。”
四爺皺緊了眉頭,點了點頭,在看到楊綿綿詫異的目光之時,四爺立馬吩咐人將大喊的魏柳玉放開。
并不是四爺軟了,想要放了魏柳玉,而是他想要和魏柳玉對質,省的楊綿綿誤會了他。
“放開我。”
魏柳玉見到四爺的手勢,頓時開心起來,她就說嘛,皇上怎么可能忘記她呢?
看看,這會不就讓人放了她嗎?
不過這次小太監們學聰明了,并沒有徹底將魏柳玉放開。而只是沒在拉著她往出走而已,依舊將魏柳玉的胳膊鎖在身后。限制她的自由。
“皇上。”魏柳玉可憐兮兮的叫了一聲。
“朕當年確實在你兄妹二人手里買過一塊兒翡翠。也確實是朕讓你哥哥去參軍。
那是因為朕可憐你們兄妹二人年紀小小的,被人欺騙,這才出手相助。
可是朕并沒有答應讓你長大了之后來京城里找朕。全都是你一個人自作主張而已。”
四爺清清楚楚的記著當時的事兒。當時是那個才九,十歲的小姑娘,自己說等她長大了以后,說什么做牛做馬都要報答他。
可是四爺并不需要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兒替他做牛做馬。所以當即拒絕了。
可是不知道魏柳玉為何認為,自己答應了她的要求呢?
“是你那個時候說,要長大之后做牛做馬的報答朕。可是你覺得正需要你的做牛做馬嗎?若朕真的需要一個女子做牛做馬,整個京城成千上萬的女子都可以。哪輪得到你。”
四爺毫不留情的怒斥,雖然這么說有點兒傷魏柳玉的自尊。可是四爺可管不了那么多。
她都傷了自己的孩子以及自己的女人了。難道他還要顧忌魏柳玉傷不傷自尊?
“不是的!”
魏柳玉使勁的搖頭,皇上是需要的,她心里一直是這么想的。也正因為這個想法堅持了十年。可是如今告訴她,她只是異想天開。
一個人的幻想而已,這讓魏柳玉怎么能接受呢?
“既然已經解釋清楚了,那么便將她給朕壓進慎刑司。”
既然事情已經解釋清楚了。那么四爺,可不想再看到魏柳玉這個人了。
而這次的小太監也不敢在嫌棄魏柳玉身上臟。他們還不知道這次皇上怎么懲罰他們的,若是再被魏柳玉逃脫了,他們這腦袋也就該搬家了。
“呵呵。”
在即將被拉出去的時候魏柳玉大笑出聲。
“皇上真是可憐。你那么疼愛你身邊的那個女人。可是皇上可知道?那個女人只不過是一個朝三暮四的賤人而已。”
魏柳玉想著反正自己完了,那么她不介意要拉著楊綿綿一塊兒下水。
“放肆。”
四爺怒了,一腳直接踢在魏柳玉身上。沒有人可以這么說楊綿綿。
“怎么皇上惱羞成怒了?你以為為什么我的哥哥會救她,還不是她整天勾引我哥哥。所以我哥哥才會舍命相救。”
魏柳玉也知道魏子玉是為何而死的。她也知道當時是個什么情景。所以不管自家哥哥到底是為了救皇上,還是為了救貴妃?
現在她都要利用這一點。拉元貴妃下水。她就不相信,她這么一說皇上還能,沒有任何疑心的,寵著元貴妃。
可是魏柳玉不知道她這么一說,更是惹得四爺大怒。
因為別人看不出來,可是四爺卻看出來了。魏子玉其實心里相救的是楊綿綿而已。
可是四爺不能說也不能提,更不能想。自己的女人要讓別的男人保護。讓四爺這個掌握整個大清的男人怎么接受。
所以魏柳玉提起這件事,無疑是在觸碰四爺的逆鱗。
“你們一個個狗東西還站著著干嘛?趕緊給朕將這個混賬東西拖進慎刑司。”
四爺是背對著楊綿綿。因此眼里的陰狠之情,也只有魏柳玉這些人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