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爺在位的時候,長子禔想要奪嫡繼承皇位,就請了一個會巫術的蒙古喇嘛來詛咒太子礽。康熙爺大怒,將大阿哥關在府第高墻內幽禁起來,永不得出。
所以現在宮里沒人在敢做這種事,沒想到今兒竟然出現在四爺和太后身上了。
不過楊綿綿對巫蠱厭勝之術就只知道些皮毛而已,還都是在電視里面看的,什么扎布偶人之類的。
不過要是想要真正弄清楚這件事,她看來還要好好查查這方面的書籍。
不過她這么貿然的去查巫蠱厭勝,恐怕會召來禍事,所以最好還是找個可靠之人問下,而這個人。
楊綿綿將頭轉向琥珀,她也是聽了琥珀的話才想到這個方面的,那么或許琥珀知道一點呢,再說了琥珀可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而她只是個半吊子。
“琥珀,你可知道關于這方面的一些事情。”
楊綿綿并沒有明說,但是和她長年相伴的琥珀,從楊綿綿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要問什么?
“奴才小的時候,聽老人們提起過。”
琥珀小的時候住在偏遠的小山村里,這里留下的一些老人們,無聊的時候,就會給村里的孩子們,講一些各種稀奇古怪的事兒,琥珀知道巫蠱厭勝也是聽村里的老人們講的。
“說來聽聽。”
楊綿綿沉了沉心,她覺得自己這次一定是找到了事情的頭緒了。四爺昏睡和這骯臟東西肯定有關系。
“巫蠱是分開的,巫術是施咒人拿到要被詛咒人的衣裳或著配飾,要不然頭發血液等東西,然后放在紙人布偶人身上,在對她們進行下咒。而蠱就簡單多了,就是養一些有毒的蟲子而已。”
讓琥珀說的具體一點,琥珀也不知道,她只能說個差不多,但是楊綿綿還是聽明白了。
“那中咒之人會怎么樣?”
這是楊綿綿擔心的,現在看四爺的樣子,并不想是蠱毒,那么就是巫術,這么睡下去肯定不會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但是她要知道最差會是什么樣的。
“這個奴才也不太清楚。村里們老人只是說,輕一點的就是噩夢纏身,人日漸消瘦下去,重一點的估計就是一個……”死。
這就話琥珀沒有說完,在宮里“死”這個字是不能說的,更何況還是當著皇上面前說。
聽了琥珀的話,楊綿綿又回頭看了沒有一點異樣的四爺一眼,他這到底是輕還是重呢!
“本宮知道了,那么你可聽說了,有什么辦法可以解巫術的?”
現在有點眉目了,楊綿綿自然是要找到解決方法的。
“沒有。”
琥珀搖了搖頭。
“除非,施咒人愿意自己放棄,要不然……”只能等死了。
琥珀低聲說到,楊綿綿聽完眼神暗了暗,不會的絕對不止這一種方法。
心里雖然這么想著,可是楊綿綿的眼神出賣了她,她眼里流露出濃濃的哀愁。
她不是沒有想過去找到這下咒之人,可是整個紫荊城這么大,而兩個手掌大的布偶卻這么小,她怎么找啊,或許地毯式搜捕,整個宮里的奴才都不休息,搜上個幾年還有可能。
但是你總不能整個紫荊城一起搜,不一起搜的話,總會有時間差,讓人鉆空子,再說了,幾年的時間,四爺等不起啊,就是十天半個月,四爺都等不起的。
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自古有邪就有正,既然有巫術,那么自然會有對付它的人。
就比如收妖的道士,普度眾生嗯和尚。
想到這,楊綿綿如同醍醐灌頂,恍然大悟,她可以請寶華寺的和尚們過來給四爺看看。
就是不知道他們的道行看的出來問題所在不,不過既然想到這了,不試一試怎么知道呢!
“去將李玉叫過來。”
這些事還是得李玉去最為合適。
“是。”
琥珀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而楊綿綿在琥珀走了之后,這才回頭繼續看著四爺。
“爺,只要有一絲機會,我都會想辦法救你的,可是你要答應我,多堅持幾日,多給我一點時間。”
楊綿綿喃喃自語,她真希望四爺可以聽到她說的話。
不過也沒有給她時間感傷,琥珀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李玉跟著一起進來了。
“皇貴妃娘娘吉祥。”
李玉一整晚也是沒有合眼的,如今到是瞧著有些疲憊。
“李玉公公請起,皇上昏迷,麻煩公公這里人要操勞了。”
楊綿綿知道,這段時間正是用李玉的時候,估計四爺沒有醒來,他也別想睡覺。
“哎呦,娘娘這是折煞奴才了,奴才寧愿哪里躺著的事奴才。”
李玉真是這么想的。
“那么本宮這里有件事要麻煩李玉公公了。”
楊綿綿微微一笑,李玉是個忠心的,她是知道的。
“娘娘請說。”
李玉抬首,他自知自己比不上楊綿綿腦筋轉的快,所以還是乖乖的聽命辦事就成。
“一會你去寶華寺,將里面的大師都請到交泰殿來,本宮懷疑,有人對皇上和太后下了巫蠱厭勝之術。”
楊綿綿并沒有隱瞞李玉自己的猜測。因為以后還有很多這種事要讓李玉去做的,所以現在隱瞞了,下次還能瞞得住嗎?
再說了,李玉也不笨,定然能猜出一二,要不然怎么可能留在四爺跟前呢!
“巫蠱厭勝之術?那個不要命的東西,竟然敢對皇上下這種庵讃東西。”
李玉聽了楊綿綿的話,那可是大吃一驚啊,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皇上暈倒竟然是這個原因。
“不過娘娘別擔心,奴才這就去一趟寶華寺,請大師們過來。”
李玉說完就要轉身離去,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被楊綿綿叫住了。
“李玉公公去了之后,莫提起厭勝之術,就說本宮想要給皇上祈福。”
楊綿綿不得不小心,省的四爺沒救回來,到被有心人反咬一口,說她給四爺下咒。那就得不償失了。
“奴才明白。”
李玉怎么不知道楊綿綿的想法了,活在宮里的人,那個不是走一步想三步的,更何況在這個時候,只會往多的想,越謹慎越好。
“去吧!”
楊綿綿點點頭。這皇宮里也有寶華寺的和尚。他們是輪番進宮,為宮里的諸位嬪妃們祈福的。
所以李玉去的早回的早。在天將黑的時候,李玉便帶著五個和尚進了交泰殿。直奔四爺所在的位置而來。
彼時楊綿綿正在翻找一些關于厭勝之術的書。這些書還是楊綿綿偷偷讓人帶回來的。
因為歷代皇帝都忌諱這些,所以一旦有這方面的書不是毀了,那么便是藏起來了。
就楊綿綿手里的這本關于巫蠱的一點點皮毛的書,還是她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主子李玉公公帶著五位大師回來了。”
琥珀從窗戶邊上看見了門外的六人,趕忙同楊綿綿說到。
“來了。”
楊綿綿從書中抬起頭。望著門口的方向,心里有一些忐忑。她不知道的這些和尚到底能不能看出四爺的問題。
大多數和尚都是俗人,根本就不知道了這些,楊綿綿之希望這五人之中有人懂這些東西。
“貴人安。”
五位和尚一進來,便雙手合十朝著楊綿綿微微行禮。
“諸位師父不需行此大禮。本宮今日傳諸位大師過來。是想讓你們替皇上祈福,讓皇上盡早康復起來。”
楊綿綿從椅子上走下來。將五位和尚帶到四爺身邊兒。她并沒有明著說。
若是這些和尚真的有真功夫,那么不用她明說也知道。傳他們過來有什么事兒?
“貴人放心。皇上吉人自有天相。定能轉危為安。貧僧這就帶著師兄弟們去替皇上誦經禱告。”
帶頭的一個年紀半百的和尚笑瞇瞇的說到。
見此楊綿綿心沉了一半兒。看來他們也只是一些普通人了,不過這誦經禱告就算沒有用,楊綿綿也想試一試。
“琥珀,去安排吧。”
楊綿綿聲音之中充滿了濃濃的失落之情。不過她不會放棄的。這五個和尚不行,那么她就請全京城的和尚道士過來,全京城的和尚道士不成,那么她就找京城外面的,總有人知道的。
不多時,四爺的房間就傳來,一陣又一陣的誦經聲。這聲音能讓人莫名的平靜下來。
怪不得,想要了解紅塵往事,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剃發為僧。因為光聽這誦經聲就能讓人平復心情,摒棄煩惱。
這一晚,交泰殿里,時不時的傳來一陣有一陣的誦經聲,楊綿綿就在這聲音之中,安安穩穩的睡了幾個時辰。
天一亮太陽剛出來的時候,楊綿綿便醒來了。今天她可沒有忘記繼續找人救四爺。
而這時在京城的城門剛打開的時候,有進城的,也有出城的。
雖然四爺昏迷了。諸位朝中大臣也都知曉。可是京城里的百姓還尚不可知。所以他們該做什么,依舊做什么。
只不過今天有點不一樣,在城門打開的時候,一個渾身破爛兒。滿身臟污的和尚走進了京城大門。
他身上穿著有好幾處補丁的袈裟,一雙破鞋,光這個腦袋,手上拿著一串佛珠。
要不是腦袋頂上明晃晃的九個戒疤,都會讓人認為只是一個老乞丐而已。
老和尚走到一出賣包子的小攤兒上。看著老板剛出爐的素包子,吞了吞口水。
“賣包子嘍,熱乎乎的包子。剛出爐的熱包子嘍。”
賣包子的小販壓根兒就沒有正眼瞧那老和尚一眼。一個勁兒的朝著路上的行人叫買。
“嘿,小施主,和尚我看你印堂發黑,不如你給我兩個包子,我替你化解掉,怎么樣。”
老和尚笑瞇瞇的望著小販。他這走了幾天的路,身上又沒錢。人家瞅著他這一生又不給他化緣的機會。所以他可是餓了好幾天了。
“賣包子嘍,客官來看看這熱乎乎的肉包子嘍。”
小販壓根兒就不正眼瞧老和尚一眼。對于老和尚說的話,她根本就當沒聽見似的,依舊朝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吆喝著。
“哎呦,小施主,老和尚我說你要倒大霉了,你聽到了沒有?”
老和尚走到小販跟前,小販往哪邊吆喝,他就往哪邊兒走,直直的擋在小販的面前。
“哎,我說你這老和尚夠了吧!一大早過來就說我要倒大霉。可沒有你這么做和尚的。”
小販無奈,直得停下吆喝聲,雙手抱在胸前,無奈的說到。
“小施主,老和尚我沒有說謊。你今兒真的會倒大霉,要不我那兩個包子,然后給你化解了怎么樣。”
老和尚說的一本正經的。這也就是為什么他雖然餓了卻沒有去別處,反而到了小販的攤位上。
“你這老和尚怎么還敢說,你若是想吃素包子便于我說,可是你不能詛咒我倒大霉呀!”
小販雖然很想和這個老和尚好好的說道一番,可是這個時候正是一天之中最好賣包子的時間,他不能就此浪費。
所以匆匆忙忙的包了兩個素包子,塞到老和尚懷里。希望他可別站在這里再影響自己的生意。
“行了,行了,老和尚這兩個包子就算我送給你的,你別再站在這里影響我的生意了。”
小販將包子塞進老和尚懷里之后,還將它往前推了推。意思很明顯,讓他快點走。
“快讓開,快讓開。”
突然你一匹受驚的的驢從街道里跑了過來。驢身后還拖著幾大捆的干柴火。
這驢直沖沖的沖了過來,后面拖的柴火有好些都是尖的,因為獵戶砍柴火的時候并沒有將他們給削平了。
所以這些亂飛的柴火。直接插在了小販剛才一直站著的地方。
地方可放著幾袋子面粉呢?全部被這跟柴火給穿了個透心涼。
小販呆愣愣的看著這一幕,要是自己剛沒有去推這個老和尚,那么此刻穿透的就不是面粉了,而是他自己了。
“小施主,請問九門提督尉遲楓的尉遲府怎么走?”
老和尚對此并不意外,而是一邊吃著手里的素饅頭,一邊問著已經傻了眼的小販。
“就在那個街頭,直接過去就行了。”
小販依舊沒有回過神來。呆愣愣的將尉遲府的位置指給老和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