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溫良這么問,豐神采告訴他:“我也知道這些人可能不會聽我的,但是我這叫先禮后兵,我先把律法頒布下去,將來他們犯了事我才能憑借律法抓人,至于現在他們若是搞什么小動作,我可不會心慈手軟。”
陸溫良很不解:“王爺,您圣眷正濃,有必要跟他們費這個勁么?還不如……”“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用皇權壓制他們,但是這治標不治本,我希望能夠在林城建立起完善的律法,這樣就算我不在這里,百姓也能過的好。”豐神采對他解釋道。
在林城多年的土皇帝一般都生活滋生了這些商人的野心,這一天,他們私下聚集起來商量應該怎么辦,“林會長,您是咱們本地的商會會長,如今這長安王一來就頒布了許多律法,擺明了就是針對我們。”
“是啊,林會長,要不我們給他一個教訓,有人提議道。”這個林會長,雖然心中也是同意這個方案,但是老奸巨猾的他怎么可能輕易的表明自己的態度呢?他反而勸大家要冷靜。
“想來長安王只是年輕氣盛吧,不知道這林城的水深淺,大家對年輕人應該有所包容嘛,畢竟他也是皇上親封的王爺。”林會長假惺惺的說道。
“什么狗屁王爺,在京城可能好使,但是在林城這三不管的地方,誰會買他的賬,這民間俠士以武犯禁,抓都抓不過來,要是真有什么人殺了他,也不過就是一了百了。”有人不屑的說道。
林會長趕緊勸阻道:“王老板,這話您可不能再說了,說出來會惹事的。”這個王老板一拂袖子:“林會長,我看您是年紀大了,膽子小了吧,這事啊,您不干我干!”于是這個王老板就拉著大家商量起來。
這個林會長唉聲嘆氣的躲了出去,一副滿是不同意的樣子,但是其實他的心里非常高興,他總是用這一招,攛掇別人出頭,自己則是坐享漁翁之利。
這一天,豐神采在街上視察,結果路上卻遇到了一群混混,“喲,這兒有個公子哥兒啊,這位小爺,您看著是穿金戴銀呢,給哥幾個把身上的錢交出來吧。”混混頭子叉著腰挑釁道。
豐神采非常憤怒:“最近已經頒布了律法,誰要是在街上鬧事一律杖責三十,你們是不知道還是明知故犯?”
幾個小混混只是被塞了錢過來找人麻煩,誰能想到這個人張口閉口就是律法,也覺得好笑,混混頭子一吐嘴里叼著的草根:“呸,”哈哈哈,跟小爺們說律法,小爺我就是律法,兄弟們給我打,打服了他就乖了!”
于是這群小混混圍住了豐神采,他們一直以為豐神采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貴公子而已,可是沒想到豐神采卻招招凌厲,出手很快,每次都能恰到好處的點中他們身上的麻筋麻穴,讓他們立刻渾身酸軟,頓時癱倒在地。
“大俠饒命啊,大俠饒命啊,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這群小混混被打倒了以后,也很沒有骨氣的就認錯了,哭的痛哭流涕的。
豐神采可不相信他們是過來搶劫他的,他用腳踩著那個混混的頭子說道:“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要是不說,哼——”他的腳微微用力,踩住了地上小混混的氣管。
“我,我說!我說!是商會的幾個老板,他們派我們來的,不信你問他們。”混混頭子嚇得要死,他看的出來,眼前這個男人眼中的殺意不是作假。
這種達官貴人殺人可不就像是殺一只雞一樣容易,就算有官府,難道會讓他給自己償命?想到這里,他就什么都交代的干干凈凈。
豐神采目光掃向了周圍的混混,他們也忙不迭的點頭:“是啊,就是王老板,李老板他們,我們就是收了錢過來教訓教訓你而已,求求你放了我們吧。”
“給我滾,下次再讓我遇到你們在外面為非作歹,那就別怪我殺雞敬猴了!”豐神采一抬腳讓他們滾了,這些人嚇得屁滾尿流,頭也不回的手腳并用的爬著跑掉了。
他們一走,豐神采就趕緊扶住了墻壁,身形微微佝僂下來,好痛!剛剛在打斗過程中牽動到了傷口,之前幫魏如畫擋刀的那個地方,由于接連的來日奔波一直都沒好的徹底,如今又因為打斗撕扯開了。
但是豐神采卻顧不上身上的傷,他抽出身上帶的煙花信號點燃,陸溫良一看見信號,立馬帶著一隊人趕了過去。
“哼,看來這幫人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溫良,接下來你跟我一起,好好跟他們談談!”豐神采后背越痛,心中火氣越甚。
豐神采帶著這一隊人挨家挨戶的上門拜訪林城的商戶。
“王老板,聽說你對本王掌管林城不服啊?”豐神采一進門,連茶都沒喝,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長安王,您這可真是冤枉小民了,小民怎么敢不服呢?”李老板面容惶恐的回答道,至于心里怎么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豐神采的臉色陡然一沉:“噢?既然沒有不服,那為什么要私下派混混攔截本王呢?”
王老板滿頭都是汗,他沒想到這個長安王會選擇當面跟他們撕破臉:“這,這,長安王您誤會了吧,小民怎么有這個膽子呢?這一定是誤會呀,還請長安王明察!”
豐神采冷冷的一笑:“告訴你,你們不要在背后搞這些小動作,本王雖然沒什么本事,但也是圣上親封的王爺,想要弄死你們那是易如反掌,你們不會以為隨便找個混混就能對付我了吧?本王要是想拿下你們,還需要什么證據嗎?”
直到這時,王老板才意識到眼前這個王爺背后的人是皇帝,是皇上唯一的兒子,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整個林城恐怕都將是一片血雨腥風了。
想到這里,他面如金紙,跪在地上大喊:“王爺饒命,小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