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神采回去以后就安排商陸準備明天給允兒治病必須要用到的藥材。商陸勸道:“主子,您看您這臉色這么差,這么多天了,您都沒有好好休息過,要不明天你還是別去了吧,我擔心您身子扛不住。”
豐神采卻擺擺手:“我只是一點皮外傷,沒關系的,允兒一個小孩子,被病痛折磨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希望就在眼前,你讓我怎么忍心一拖再拖呢?”
商陸知道,自己主子決定好的事情是不會再輕易更改的,只好閉上了嘴,默默的幫忙準備明天要用到的東西。
第二天一早,他就跟著豐神采到了別院,魏如畫跟允兒已經等在那里了。
豐神采帶著允兒躺在了床上,然后拿出了一套珍藏已久的銀針,對一旁的魏如畫說道:“這是我師傅給我留下的遺物,是江湖上非常有名的太乙神針,用它給允兒治病定當事半功倍。”
魏如畫只見那排銀針一共從細到粗一百來根,森森的閃著寒光,一看就不是凡品,她抱怨道:“有這種好東西怎么不早點拿出來。”
豐神采趕緊解釋:“不是我舍不得用它,之前沒有九葉枯血藤中和這些霸道的藥性跟銀針的威力,貿貿然失真,反而會損傷允兒的經脈。”
“對不起啊,是我誤會你了。”魏如畫覺得自己好像總是誤會豐神采心里面有一點愧疚,“沒事,是我沒說清楚,怎么能怪你呢。”
豐神采吩咐商陸去把他提前準備好的各類藥材帶到小廚房熬制成了藥浴,他等在一邊,在鍋里煮沸了的時候,他迅速加入了被磨成粉的九葉枯血藤,只見湯藥迅速從暗黑色變成了血一樣的紅。
“商陸,你注意看著點火,等煮沸了就趕緊放進浴桶,到時候要給允兒泡藥浴的。”豐神采吩咐了一聲,然后就進房間準備開始給允兒施針了。
魏如畫跟浩浩都焦急的等在外面,浩浩看魏如畫一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很乖巧的安慰她:“如畫姐姐你別擔心,允兒肯定會沒事的。”
魏如畫看著浩浩這么懂事的樣子,也朝他笑了笑:“姐姐知道,等允兒的病治好了,我就帶你去找冰冰,你是不是很想她啊?”
浩浩笑的瞇起了眼睛:“我是想姐姐,可是我也愿意陪著如畫姐姐跟允兒。”“浩浩的嘴巴可真甜,你等著,姐姐去給你做點好吃的。”魏如畫覺得自己不能在這里干等著,會瘋掉的。
可以心不在焉,做什么都做不成,在浪費了無數個面團以后,魏如畫才端著好不容易做出來的桂花糕回來了。
里面的豐神采正捻著一根最細的銀針,運起真氣,把那股氣灌注到了太乙神針上,然后精準的扎在了穴位上,接下來的施針也是如法炮制。三九
允兒只覺得被扎了以后一點都不疼,反而全身都暖洋洋的,特別的舒服,他忍不住開口了:“豐神仙,你這個針好厲害呀,我感覺渾身都舒服極了。”
豐神采卻沒有像以前一樣跟他搭話,反而閉口不言,因為他此時正苦苦支撐著。這套針法需要內力加持,非常的耗心力,就算平時他身體康健的時候,一套太乙針法施下來,都會頭暈目眩,更別提他現在還有傷在身。
允兒見豐神采不回話,以為自己打擾到他了,事關自己的身體,允兒就乖乖閉嘴了,因為覺得全身都很舒服,所以他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好不容易把所有的穴位都扎上了針,一百零八根銀針都精確的扎在了穴位上以后,豐神采直接癱坐在了床腳踏上,他已經出了一身大汗,整個人都像是從水里被撈出來的一樣。
豐神采靠在一邊休息片刻,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才勉力用手挨個又把銀針拔出來,此時他的手已經在顫抖了,神智也有一些模糊。
等一切都結束了以后,豐神采艱難的挪到門口,跟商陸說道:“施針已經結束了,你快把……”結果話還沒說完,他整個人就堅持不住往地上栽倒過去。
商陸眼疾手快,把豐神采扶住了,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豐神采,豐神采,你沒事吧!”魏如畫剛聽說施針結束也很高興,結果沒想到卻眼睜睜的看著豐神采倒在了自己的面前,頓時急的五內俱焚。
“先別管我,趕緊把允兒抱進浴桶,不然治療的效果會大打折扣的。”豐神采緩了一口氣,虛弱的說道。
魏如畫聽到了這個話,看了他一眼,一咬牙沖進了房間,把允兒抱起來放進了浴桶里。
允兒這個動靜吵醒了,他揉著眼睛睡眼朦朧都問道:“寶兒姐姐,嗯,怎么了?”他睡迷糊了,都忘記自己在治病了。
魏如畫強笑著說道:“沒事,你接下來在這里乖乖泡個澡,你的病就會好了,豐神采情況好像不太好,我先出去看看吧。”“那姐姐你去吧,我在這里就行了。”允兒點點頭。
魏如畫沖出去的時候,發現豐神采已經徹底的暈死了過去,她十分焦急的問道:“商陸,你家主子到底怎么了?怎么會突然暈倒呢?”
商陸十分擔憂又充滿無奈的說道:“如畫小姐你不知道,當時主子為了去林城救你,給自己施了秘法,偽裝成生病的樣子金蟬脫殼,已經大失元氣了,可是沒想到卻還受了重傷,后來更是為了白公子的事情日夜兼程的趕了回去,好不容易休息了幾天,又聽說您情緒不好,又……”
“怎么會這樣,這些我都不知道。”魏如畫有些吃驚,她從來不知道豐神采為了自己,背地里做了這么多事情,而且連自己的身體都顧不得了。
“哎,主子從來不肯讓我們告訴你,而且他留在林城死命的處理那些事,就是聽說了您在林城受了欺負,他想把那里的治安弄好,希望您去到那里是安全的。”商陸看著昏睡中的豐神采,又急又氣,有這么一個不聽勸的主子也是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