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關于他公司的一些事情。”
他微微笑著,手輕輕地捏著她的指尖跟她解釋。
“對啊姐,我有點個合作一直談不下來,想要找姐夫幫幫忙,就留一晚吧!”
向勵也在旁邊當說客。
向暖驚呆的看著自己自己老公跟弟弟,因為單家人在,她便沒再多說。
只是向家人走后她便對霍澈說了聲:“你要留下跟向勵談事情的話我就不打擾了,我在這睡不著,得回家去!”
因為向平淵也在門口,所以便說了句:“就住一晚也不行?”
“你就對別人說我在這住了一晚別人也不知道你是騙人。”
向暖冷冷的說了聲,然后便不管門口站著的幾個人就又回到里面。
她不反對周諾抱抱孩子,但是她真不想在這里住下,于是她跑上樓去,在周諾的房間里看到孩子。
周諾看到她過來,還以為她是打算留下了,輕聲對她講:“今晚就讓心悅跟我睡吧,你們夫妻好久沒見了,別讓她打擾你們。”
“她不打擾的,我在自己的床上睡習慣了,在外面睡不著,今晚就不住下了。”
向暖說完走上前去,彎身將床上睡的很熟的女兒給抱了起來托在懷里:“您留步。”
周諾看著她抱著孩子走了之后好久都沒說出話來,后來在窗口看著她抱著孩子上了車,更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向平淵自然知道自己管不了她,她走便走了。
單曉蓓有點緊張,跟向勵獨留在門口:“姐姐怎么了?”
“她從小跟家里關系不好,正常!”
向勵淡淡的說了句,很理解向暖的心情。
霍澈開著車走在路上,偶爾從后視鏡里看向暖跟心悅,心悅還在睡,向暖抱著她靜靜地望著窗外,還心情不錯的問了開車的人一句:“不是要留下跟向勵談事情嗎?”
“你都不在,我談事情什么時候不能談?”
霍澈便直說。
向暖這才回了回頭,也看到后視鏡里的人,然后又看向窗外。
霍澈心思被看穿,不自覺的笑了笑,一點都沒覺得尷尬。
回到家后霍澈將心悅接了過去,心悅醒了下,看著抱著自己的人,軟糯的聲音喊了聲:“爸爸?”
“嗯!乖!繼續睡吧!”
霍澈輕輕地摸了下她的后腦勺,叫她繼續趴在自己肩頭睡著。
向暖跟著他們父女進了房子里。
這房子剛進來的時候她也沒覺得不好,現在她更是住習慣了,甚至不愿意再離地方。
霍澈放下女兒后在她房間里坐了會兒,幾天不見,這小丫頭長的越發的叫人喜歡了,怎么看都看不夠。
向暖回房間后把頭發挽了起來便進了浴室。
霍澈走到門口的時候看了看她那邊,想去敲門,但是想想她今晚大概心情不好,便沒過去。
向暖洗完澡后把頭發又放了下去,然后在房間里抽了根煙,心里有點癢癢的,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煙快抽完的時候她看了眼關著的門板,想著今晚在車上他說的話。
還是將那根煙掐滅了,然后從櫥子里找出來一條漂亮的睡衣給自己換上,又去找了瓶香水給自己噴了點,然后出門。
霍澈躺在床上剛剛發完晚安兩個字,這幾日來他每天晚上都會給她發這樣一條,已經成了習慣。
只是當他以為今晚又是一個難熬夜的時候,門卻被人從外面敲響了,霍總幾乎不敢置信的看向門口,以為自己聽錯了。
又聽到兩聲敲門聲,他突然從床上彈了起來,到門口后壓著門把手輕輕地將門打開一條縫,然后看到靠著墻壁站在他門口的人,不自覺的就將門大開了。
“你……”
“打一炮啊!”
小霍太看他一眼,然后自己就直直的往他房間里走去,對著床。
霍澈……
小霍太這么會玩的嗎?
向暖把自己扔在他床上,被子一卷,然后一只手抵著太陽穴那里,朝著他勾了勾手。
霍澈雙手叉腰站在門口看著她,之后一只手去勾著門輕輕關上,漆黑的眸子里突然散發出勝券在握的光芒來。
不用幾秒,倆人便在床上滾成一團。
直到后來,她還在霍澈的被子里用被子裹著自己,霍澈躺在一旁看她有些消極的愉悅,忍不住問她:“怎么突然抽煙?”
向暖轉頭看他一眼,輕笑了下,然后又鉆到他懷里,捏著他脖子上她的戒指:“一直掛在這里?”
“出差的時候。”
霍澈說道。
向暖眼眶一熱,忍不住輕輕地親了下自己的戒指,太久不戴,還真是怪想得慌,不過還是輕輕地摁在了他的心口,柔聲告訴他:“好好戴著!”
“我以為你打算收回去了!”
他含笑的眼溫柔的看著身邊的女人低聲說道。
“哪有那么容易,自己現在什么身份不知道嗎?”
向暖抬手捏了捏他的下巴,突然就笑起來。
霍澈也被她氣笑,他知道了,不過他很樂此不疲。
后來向暖沒陪他睡,堅持回了自己房間。
在霍總要挾她說要夜襲之后,她回到房間趴在自己床上便呼呼大睡了。
果然,想要睡眠質量好,做這件事最有益。
凌晨,窗外突然飄起了綿綿細雨,睡的好人的入了夢。
“你干嘛一直戴著它在心口?”
“你說呢?”
“我怎么知道?我要你告訴我?”
夢里的女人固執又叛逆,逼著男人在墻角逼問著。
“想你啊!一直想你!”
男人被逼的難過不已,只得將自己的感情傾訴出來。
女人的嘴角微微上翹:“僅僅是這樣?”
“想要把你塞在心口一起帶走,走到哪兒都帶著,可以嗎?”
男人低喃著,幽暗的眸子情難自禁的望著比自己矮一些,卻固執無比的小女人。
“不可以!”
女人終于忍不住裂開嘴傻笑著,說完便想走,卻被男人突然抱住,她終于笑出聲來。
夢里那個女人竟然穿著藍色的連衣裙,裙擺動來動去的,晃的她的心都要蕩起來了。
早晨,外面的綿綿細雨停下,被清洗過的地面帶著一陣冰涼,讓在外打掃的人都加了一層外衣。
主臥的大床上,還有溫暖的余溫。
向暖翻了兩個身,才結束了那場夢。
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快樂的人好像,以至于早上醒來后,躺在床上呆呆的回味了好久。
這真是一場與眾不同的夢啊!
夢里的霍總還有點小木吶,但是那個俏皮又瘋狂的女人是誰呢?是她自己嗎?
想著,不自覺的抬起軟軟的手來將自己的臉捂住。
原來,自己這么想他!
怎么撐得住這么久,對他冷冰冰的。
都怪他,要是不那么誤會她,之后他們明明每天都可以過的很開心的。
起床后去到洗手間,拿牙刷的時候抬了抬眼,看著鏡子里自己脖子上的項鏈,腦海里突然浮現出昨晚他脫下襯衫后掉出那枚戒指的畫面,心尖一緊。
他一直很在乎那枚戒指的所在嗎?
還記得昨晚她離開前他躺在旁邊說的那句話,他說以為她會戴回去。
她也想戴回來的,最近戴著大鉆戒,著實叫她覺得不舒服,大概是在等一個契機吧,等到那個時候,她想戒指自然會回到她手上來。
洗漱后她攏著頭發回到床邊,拿起上面躺著的手機打開看了眼,霍總又發來一條:“早安!”
竟然還會發早安了,以前只發晚安的。
向暖又把手機放下,然后將發圈套在頭發上兩圈,將長發攏到一側,找衣服穿的時候突然看到昨天買的那幾件連衣裙,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往外看了眼,然后從里面拿了件出來扔到床上。
這個夏天,再不穿,就要結束了。
向暖穿好衣服出門,這次并沒有與那邊巧遇,只是他已經靠著墻根,像是站了一會兒。
聽到她那邊門響,他收起手機抬起眼,然后雙手緩緩地放在口袋里,看向她:“以為你還沒起!”
“這個時間我一般都起了!”
向暖只看他一眼就又把眼睫垂下了,畢竟昨晚才那什么上人家屋里去把人給睡了,今天不知道怎么的,一見著面,竟然有點心虛。
“哦!”
霍澈點了下頭,然后慢吞吞的給了她一個回應。
一般這個時間都起了,就是不給他回而已。
昨晚白被睡了,還再冷宮就算了,小霍太一點都沒有因為昨晚的快樂,今天就讓他也快樂點。
向暖感覺他走在身后,便又自動到另一邊站著:“你走前面!”
霍澈看了看她:“為什么每次都要我走前面?怕我把你推下去?”
“說不定啊,說不定你想把我推下去,然后再找個好的呢?”
“還有比你好的?”
霍澈冷靜的問她。
“那當然沒有了,但是耐不住你喜新厭舊啊!”
“向暖,你……”
“別靠過來!”
他剛一走進,她溫柔的手就抵在了他的胸膛上,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她手上的溫度傳到他心口,霍澈條件反射的看向那里,半晌才在她紅了臉的時候,看向她,向暖立即心虛的把手收回:“說話就說話!”
她還是不敢看他了,往樓下看著。
“我想的要不止是跟你說話呢?”
霍澈又往前一步,直接到她眼前。
向暖低下眸,其實現在她早已經什么都看不清,他一靠近,她的視線就模糊了,心突突的跳著。
“那你還想干嘛?”
她的眼睫抬了抬,隨后還是又斂起來了。
“我想干嘛你還不清楚嗎?那么老道。”
“你說誰老道?”
向暖突然羞紅了臉,仰頭直勾勾的看著他,不顧自己通紅的連追問他。
“難道不是?我記得昨晚你好像挺有一套的。”
“霍澈,你……”
她氣的抬手想要指著他,卻被他攥住了手指。
向暖下意識的看著自己被他攥住的手,忍著心要跳出來的沖動,有點惱羞成怒。
“那件事你說不想讓我提,是不是這件事也不能提?”
“當然!要是再提,那以后這件事也……”
“別說!否則你老公真成了和尚了!”
向暖沒說話,看他的眼里透著點可憐巴巴的,這才又低下頭,不知道怎么的,心底竟然泛起了一絲漣漪。
“早安!”
他突然軟軟的說了一聲早安,向暖的心里熱乎乎的,不自覺的嘴角動了動,半晌才回了他一句:“早安!”
霍澈抬手捏著她的下巴,輕輕地勾起來,向暖不自覺的被他撩著,讓他為所欲為,直到他要吻上來,她才突然回過神來,抬手堵著他的嘴:“你干嘛?”
男人黑密的長睫垂下,望著她柔軟的唇瓣,拇指輕輕地觸著,低聲:“我想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