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澈,你不許這樣!”
“你不許的事情那么多,我每一件都要聽?”
人被放在床上后,他一貼近,魔鬼般的襲上來,低沉的嗓音直接將她逼哭。
腦海里突然浮現出那年初次在床上,他用一把水果刀將被綁的她解救,那時候的他,那么好說話。
而今,他卻像個魔鬼一樣,隨時都想要讓她懂他,明白他。
為什么就不能是他懂她多一點呢?
為什么就不能是他多替她著想幾分?
自從胡小糖將那件事告訴她之后,她承認她心里一直很難受,但是她應該無動于衷嗎?
之后胡小糖出事,他直接立即跑到南方去,一呆就是這么久,還帶回了位喬小姐回來。
深夜里兩個人背對著背各睡各的,向暖才真實的體驗了一把什么叫同床異夢。
第二天一早,因為霍賓白來家里吃飯,所以向暖早早的洗漱好下了樓,挽起頭發進了廚房跟廚師一塊準備早飯。
霍賓白在二樓陪了會兒孫女,經過兒子房間的時候看他還在睡,便走了進去,被子一掀,不自覺的皺眉:“這都幾點了?”
霍澈還以為是向暖,一聽聲音,立即爬了起來,條件反射的皺著眉頭:“爸?怎么是您?”
“可不是我嘛,上來看看我孫女,哪曉得,她爸比她還要懶。”
霍賓白說道。
霍澈無奈的坐了起來,揉著眼眶子問了聲:“向暖呢?”
“早起了,在樓下準備早飯呢。”
霍賓白說了聲便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催促:“快起吧!都幾點了!”
霍澈看了眼手機,發現已經將近八點。
不過他還是又將自己丟在了床上,望著自己家的屋頂都格外親切,這能怨他嗎?昨晚起初折騰的有點厲害,又好久沒有好好睡覺,一入眠,便睡的深了,遲遲的不愿意醒來。
其實六點多他有聽到她下床的聲音,可是那會兒他以為她上個廁所還會回來。
后來卻只能抱著她的枕頭睡。
大概霍賓白是看到了他抱著枕頭的樣子,才那么不高興的嘲諷他。
早飯的時候向暖解下圍裙,親自給霍賓白盛了粥:“嘗嘗,今天特地做的您喜歡的皮蛋瘦肉粥。”
霍賓白點點頭,喜滋滋的接過:“人年紀大了才會明白,有個機靈的兒媳婦,比有個兒子強多了。”
“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難道我不知道您的喜好?女人,紅酒,您的兩大愛好。”
霍賓白突然不說話。
向暖看著他們爺倆,也選擇沉默,霍澈將空碗遞給她,她就也幫忙盛了粥。
倒是叫霍澈驚了下子,霍太太竟然還幫他盛粥?
昨晚不是委屈的哭腫了眼嗎?
不過再多瞧她一眼,便會發現,她的眼已經消腫了,所以起那么早,是去冰敷了?
向暖坐下的時候也看了他一眼,因為一直被盯著,被盯的有點不喜歡了。
霍澈又問她:“如果不是爸爸過來,你好像很久沒做早飯了啊!”
向暖點點頭:“可不是,霍總也一直沒有給我再展示廚藝的機會啊,不是剛從南邊回來嗎?”
霍澈……
霍賓白聽著自己兒子被兒媳婦堵得說不出話來,看了會兒熱鬧,又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倆這對歡喜冤家這是又鬧上別扭了?這才好了幾天?”
向暖跟霍澈聽著,都不辯駁,因為的確沒好幾天。
“那個喬小姐又是怎么回事?我聽說人家都有男朋友了,你就不能跟人家女孩子保持點距離?”
“我跟她挨得很近嗎?一個城南一個城北。”
“你這老公我這輩子都管不了他了大概,還是得你自己來!”
霍賓白跟向暖說道。
向暖也跟他一樣笑著,輕聲說:“他又不是小孩,不用我們管的。”
霍澈突然抬眼看她,心想,誰說不需要管?
“該管還是得管的,你是他妻子,有資格管他。”
霍賓白又說,然后轉頭看著自己兒子:“阿澈,你說呢?”
“你的話一向不都是命令嗎?怎么這家里沒一個人聽你的?”
霍澈低著頭喝粥。
霍賓白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你這倒底是什么傻兒子?
看著挺精明的,難道是想把媳婦給氣跑了。
吃過飯后霍賓白特地叫霍澈去送他,在門口對他說了句:“可別怪我沒跟你提醒啊,阿暖被你推出去也不是第一次了,這次人家可是有理由復合的。”
是最后那句話,霍澈心里感覺,像是被人給抽了一鞭子,頓時轉頭看向房間里,見向暖已經在給心悅扎頭發,等霍賓白走后他又回去:“你感冒好了?離我女兒遠一點。”
霍澈說著把心悅抱走,向暖坐在沙發里拿著梳子看著他把心悅抱的距離她遠遠地,忍不住生悶氣。
霍澈卻對她說:“把梳子扔給我。”
“金姐,你過來下,麻煩幫我把梳子給霍總。”
向暖笑笑,然后將梳子給了金姐,金姐立即走過去接著,然后去把梳子給霍澈,霍澈看了眼向暖,見她已經靠在靠背里,抱著臂膀等看好戲了。
不就是梳個頭發?
霍澈看著她一邊被向暖編的麻花辮不自覺的皺了下眉頭,干嘛非要梳的這么麻煩?
“這樣會不會頭皮疼,太緊了吧?”
霍澈拿著梳子在女兒頭頂,竟然無從下手。
心悅吃著棒棒糖,不知道她爸爸想要干什么,但是就喜歡在他身邊坐著,所以也不管了。
“并不會的,太太這個練習了很久呢,您看這比專業的還考慮到了心悅的舒適度,所以并沒有編的很用力。”
照顧心悅的張姐在旁邊站著跟霍澈解釋。
“是嗎?可我還是覺得太緊了,還是松開吧,女孩子散著頭發更好看。”
張姐不知道說什么了,抬眼看了看向暖,見向暖淡笑不語,她也就不說什么了。
畢竟,讓霍總編出那種跟向暖邊的一模一樣的發型實在是太為難他了。
好在還會解開頭發。
弄了快半個小時,終于將心悅的頭發勉強梳起來,但是心悅已經要被爸爸梳的頭發丑哭了,瞅著她特制的化妝鏡里,眼淚汪汪的,然后又委屈巴巴的看著自己媽媽求助。
向暖還是笑著,只看好戲。
這對父女,一向不是關系很親密嗎?
怎么?現在你哭什么?
心悅跑到媽媽懷里去,難過的叫著:“媽媽,媽媽,丑,丑!”
一邊在媽媽懷里哭,一邊自己把手伸到后面去將爸爸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綁好的頭發給松開。
向暖一只手輕輕地摸著心悅的頭發,一邊抬眼去挑釁的看了眼霍總。
霍總冷著臉扯了扯嗓子:“算了,這事我的確不在行,我去上班。”
向暖便沒再說話,將心悅提起來抱在腿上哄了哄,任由霍總離開。
不過她正給心悅擦眼淚呢,突然身后有人湊過來,在她耳邊低喃了一聲:“晚上我還想吃小霍太親手做的菜,記得爸爸喜歡吃什么,應該也記得自己的老公喜歡吃什么吧?”
向暖臉有點僵,在他走后之后也沒嘟囔一句話,心里不知道怎么搞的,有點不是滋味。
“太太,我來給心悅扎頭發吧。”
“不用,我來就行。”
向暖溫聲說著,然后讓張姐將心悅最喜歡的小沙發凳搬了過來,心悅乖乖的坐在那里,等著媽媽幫她變美。
“我看霍總啊,其實是有意想要跟你多說說話,就是沒想到你沒理他。”
張姐在邊上說道。
“唉!都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合,我看啊,你們真的還是別再冷戰了,這讓外面那些女人知道了,還不定想什么主意往霍總身上撲呢?”
金姐也勸她。
向暖笑笑:“他又不是小孩子,別人往他身上撲他就要啊?再說了,我們要只是平常的拌嘴,不是早好了嗎?我用得著這么久解不開心結?他用得著跑南方去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