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混混只剩下了三個。
剩余三人立刻退開,猶豫片刻后轉身就跑。
丁政還想再追,卻被那老漢攔住:“附近就是碼頭幫的堂口,他們是去搬救兵了,你別自投羅網。”
說完,對方才發現站在自己面前,并且出手救下自己的,好像長著一只猴臉。
不對,那一身毛發……
一只真猴子?
老漢頓時一驚,原本有些萎靡的神色也猛得精神起來,雙目圓睜,驚疑不定。
是不是哪里不對?
幸好李山根這時迎了上來,一副淡定的樣子,張口便來:“剛剛見你被欺負,于是讓我的猴子出手幫忙,沒有嚇到你吧?”
老漢愣了愣,又看了丁政一眼,當即無奈的揺起了頭。
丁政則是在這個時候跑到那三個被拋棄的混混身邊,一番摸索,找出來一些錢,以及一本書和一支短刀!
那短刀看樣子就不平常,通體黝黑,好像根本沒開鋒,但只輕輕一劃,就劃破了混混的衣服。
丁政根本就沒用什么力氣!
打量了一會,丁政將刀收起來,又看向那本書,只見上面寫著三個字:野獸拳。
丁政當時便眼睛一亮,看向那正在與李山根聊天的老漢。
如果它沒猜錯,這本野獸拳,應該就是那老頭用來對敵的手段。
“這個名字,還真符合我的身份……”
雖然臉上看不出,但丁政已經想著要如何才能把這秘籍與短刀據為己有了。
就在這時,李山根與那老漢走了過來。
李山根摸了摸丁政的腦袋,笑道:“這位老哥說他打算用來賣錢的東西被那些碼頭幫的幫眾搶走,所以才出了這事,就是你手里的東西,看你想不想要,要的話,我給你買下來?”
丁政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但背地里卻向李山根打著指揮!
李山根趕緊過來準備掏錢,但老頭卻說:“我們先離開這里,免得那些人搬了救兵又過來了。”
……
那老漢為避免被碼頭幫尋仇,拿了錢就離開了。
丁政與李山根卻不擔心,一來相見匆匆,丁政裝扮也怪異,對方不一定能認出來。
二來,有嚴振東在,他們也不怕。
只是,為購買那野獸拳與那柄異常鋒利的短刀,花去了丁政半個月的學費。
這表示丁政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辦法吃到足夠的食物,甚至可能連鐵布衫都要停練幾天。
得到好處,丁政卻沒有太高興。
它早已經認識到了街頭賣藝的局限性。
觀眾遲早有看膩的一天!
除非能不斷推出新花樣,但光它與李山根,實在是難成無米之炊。
而窮文富武。
此時的收入,已經遠遠不夠丁政練武的消耗了。
幾乎所有賣藝的,都要走南闖北,在各地賺錢,畢竟這玩意就是個新鮮,生命力非常弱,只有不斷換地方才能一直賺錢。
但丁政卻不能這么做,它必須留在佛山,一是為了習武,二是為了完成任務。
不完成任務,就得永遠留在這里。
而不習武,不夠強大,即便回去了,也無法解決駭鳥的問題,同樣白費。
這個矛盾已經困擾了丁政好些天。
自從開始修煉鐵布衫之后,它終于明白什么叫做窮文富武。
武不僅僅要練,還要養。
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練武的人,實際上比普通人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
一旦丁政沒了足夠的收入,最起碼鐵布衫的修煉速度,一定會慢下來!
丁政不想這樣。
尤其是今天這個插曲,不僅僅讓他得到了野獸拳與這柄鋒利的短刀。
也讓它第一次感受到練武對實力的加成。
盡管速度和力量也同樣重要,但武功卻能夠讓修煉者,將自身的力量與速度,更完美的發揮出來,并且有章法的搏斗,哄騙對手,預判對手,并致命一擊!
就像丁政之前用黑虎撲嚇那混混,但真正卻是用黑虎甩尾將其擊倒一般。
而丁政所使用的黑虎三式,面板上數據才到19%。
說明這一手功夫,丁政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而鐵布衫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雖然面板上的數據只有1%。
但丁政的防御力卻也大大增加。
嚴振東刺激它修煉的工具已經成了皮鞭。
只要能將皮鞭的進程走完,就可以轉到鐵器。
距離嚴振東刀槍不入的程度,已經不遠了!
這雖然與丁政的發育速度和本就強悍的身體素質有關,但童子功內氣與循序漸進的修煉卻也必不可少。
在能量不足以讓丁政像金剛那樣成長的情況下。
武功無疑是可以讓丁政更快強大起來,很好的一個辦法!
不過,現在擋在丁政面前的財政問題。
卻也是怎么都繞不開的。
它想不到更好的辦法賺錢了。
“該怎么辦?”回去的路上,丁政不斷搖頭,一臉煩悶。
而就在他們走到進入屋子的路口處時。
有一個人影突然出現,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丁政差點就條件反射的撲了過去。
……
作為碼頭戲班的班主,楊班主心里是真的苦。
他說是外國人常來看戲,但外國人哪里能看明白?也就來了一兩次,而且還都是免票的,他哪里敢收外國人的錢?
加上近些年戰爭不斷,百姓家里根本就沒余糧,看戲的人越來越少。
剛開始還能支撐,畢竟戲班子的積累在那里。
直到丁政與李山根的出現。
只要丁政開演,那可真是里三層外三層,有錢的就去捧錢場,沒錢的也確實很想捧這個人場。
幾乎把戲班七八成的客流給搶走了!
看戲的人,大部分就圖個熱鬧和消遣,真能看出雅興和真喜歡的數量極少。
當有更熱鬧,更新奇的東西出現之后,大部分人們自然就拋棄了已經看過無數遍的戲臺。
奔向了新鮮事物。
楊班主剛開始還對丁政不以為意。
認為李山根只是個破耍猴的,能蹦跶到幾時?
而且他很清楚,這些街頭賣藝的,往往都是打一槍換個地方,基本不會在佛山多留。
到時候依然是他們戲班的天下。
于是楊班主開始排些新戲,甚至做過好幾次減價。
但客人一直都拉不回來。
又過了幾天,戲班的生意依然不見好轉,而那破耍猴的也始終不見離開,楊班主終于坐不住了。
若一直都只有懂戲的人來聽,戲班怎么賺錢,怎么養活那么一大班子人?
就當楊班主無可奈何上火的時候。
突然有個常看丁政表演的伙計說:“如果咱們把那只神猴弄上咱們戲臺,肯定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