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要出了點什么事,不說你們,老子脫了警服都算輕的。”
剛好,老林回來了。
老許立馬問他:“怎么樣了?”
“瀧湖灣的門衛說曾鈺外出寫生去了,監控沒有拍到,蹲了一天沒蹲到人,2402那邊都找過了,除了一堆宋稚的照片之外,沒有什么特別發現。”
旁邊的同事老蔣提出疑問:“他拍宋稚干嘛?難道早就盯上她了?”
這老林就不知道了。
“那些照片是用來脫罪的。”和老林一起進來的秦肅開了口。
大家都看向他。。
他眼波太平靜,情緒沒有表露:“曾鈺是高智商罪犯,不會毫無計劃就綁人,他今天敢來電視臺,肯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私生飯比殺人犯的罪輕多了。”
所以曾鈺家里很多宋稚的照片,如果曾鈺被列為了嫌疑人,他也可以用私生飯作為理由,解釋跟蹤和綁架行為。
“你是?”陳局沒見過秦肅。
秦肅沒說自己是誰:“反而是你們警方。”
他只說了半句,但眼神在傳遞他的憤怒,在說——比起罪犯,你們愚蠢至極。
老許無話可辨,對陳局說:“他是宋稚的丈夫。”
宋稚因為角色來警局體驗的第一天就給大家發了喜糖。
“把這個案子的所有案件信息都給我。”秦肅說。
陳局從頭到尾都很懵逼。
老林和老蔣看隊長眼色行事。
老許發話:“給他吧,刑偵是他的老本行。”
老蔣小聲問老林:“他干過警察?”
老林因為兩起連環殺人案早就把秦肅查得透透的:“他是犯罪家,光模仿他書里犯罪的就被抓到了好幾個。”
不過他書里的案子都有漏洞,模仿就一定會被抓。
秦肅跟老林去了小辦公室。
老許挺佩服秦肅的,老婆被變態殺人犯抓了,他還能那么鎮定,那么有條不紊。
安排好排查搜羅工作之后,陳局把老許叫到一邊,先踹了他一腳。
“你不是知道宋稚的身份嗎?怎么還敢讓她去冒險,誰喂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老許抱著腳哀嚎:“昨天上午我帶宋稚去了訓練場,十槍,她就打了一個孔。”
一個孔?
陳局驚呆:“神槍手?”
不是說當明星之前是學醫的嗎?
老許很肯定:“
她絕對練過。”老許也不是亂來的,他相信宋稚。
所以,別太絕望。
某些人,也別太囂張。
地下室的上面仍然有隱隱約約的哭聲,斷斷續續的。
什么地方一直會有哭聲呢?難道是火葬場?
宋稚正想著,針頭刺進了她皮肉里,透明的藥液慢慢被推入。
“這是什么?”她表現出很害怕的神情,并且適當地顫抖,這些對她來說輕而易舉,因為她是演員。
曾鈺應該很不曬太陽,皮膚白得像得了病:“讓你乖乖聽話的東西。”
藥物注入后過了將近十分鐘,他去把籠子打開,再回來解開宋稚的繩子,冰涼的手摸到她腰間的拉鏈。
他總是喜歡笑,發狠也笑,發瘋也笑,發癲還笑:“要我幫你脫嗎?”
看著他眼睛的時候,就像冰涼的軟體動物趴到了皮膚上,像濕濕滑滑的舌頭在舔,讓人惡心又毛骨悚然。
宋稚往后傾斜,躲開曾鈺的手:“不用。”
說完,她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掰。
迷藥卸了她七八分力道,她只能有技巧,捏住了他手腕的某個穴道,讓他短暫麻痹,再趁他動不了的那個瞬間,一腳將他踹在地上。
她在槍林彈雨里闖了那么多年,會干不過一個變態?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取下金屬耳環,用尖銳的邊角劃破手臂,疼痛讓她暫時清醒,她甩了甩頭,走到曾鈺面前。
“那個定位就是用來迷惑你的,我才是王牌。”
這才是她真正的計劃,她沒有告訴任何人。
曾鈺試圖爬起來,手暗暗伸出去,摸到注射針頭:“你是警察?”
反正是一只腳已經進了棺材的人,告訴他也無妨。
“緝毒三隊,編號9521。”宋稚一腳踩住他摸到注射器的手,“把手機給我。”
曾鈺盯著她,瞳孔里的火焰在燎原。
宋稚才不跟他耽誤時間,拿起旁邊椅子就狠狠往他頭上砸,砸得他腦袋鮮血直流。
她再說一次:“手機給我。”
不然直接弄死。
精神變態也就欺負弱者,這個世道,還是拳頭和槍桿子說了算。
曾鈺像個瘋子一樣在笑,把手機遞上了。
宋稚先用繩子把他綁住,然后打開手機定位,撥了120和老許的電話。
十一點三十七分,警局。
技術組的同事在分
析聲音,那是上一位受害人打到公司的求救的電話,但全程只有四秒,受害人連一句話都沒說出口,就被掛斷了。
技術人員把雜音去掉了,然后放大其中的某一段聲波。
老許反復聽了好幾遍:“好像是哭聲?”
老林聽不出來:“是受害人在哭嗎?”
老許搖頭:“不止一個人。”他看向秦肅。
秦肅用了二十分鐘,捋完了所有案件資料,他打開地圖,排除有監控的各條主干道,結合受害人末次出現的地點,最后鎖定了范圍。
“萬安殯儀館。”
老許跟不上他的思慮:“什么?”
秦肅額頭上有密密麻麻的細汗,唇色很白,除了唇角被咬破的地方嫣紅:“第一案發現場,萬安殯儀館。”
哭聲就是來自地下室上面的殯儀館。
老許拿起對講機:“萬安殯儀館,快,行動!”
這時。
老許的電話響了,他把免提開了,蹲下拉開抽屜,拿出配槍。
電話那邊:“喂。”
秦肅立馬轉頭,看著桌上的手機。
是宋稚的聲音:“我是宋稚。”她說,“我在萬安殯儀館下面的地下室里。”
救護車和警車幾乎同時到。
宋稚最先看到了秦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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