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論男女,一副好皮囊給人的第一印象總是很重要的。
而金旋只是一個普通人,他見龐統面容如此難以形容,
雖然沒有露出厭惡之色,但也是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汝何故看我?”
龐統淡淡一笑:
“看你又當如何?”
“我……”
金旋正欲說些什么,遠處突然傳來呼喊聲:
“先生,請等一等。”
龐統回頭看去,笑容頓時凝固:
“這小子怎么追的如此緊。”
“不行,我得走……”
龐統想到此處,轉身便走。
“哎!先生等等!”
“先生!”金旋聽到此話頓時明白劉敏所叫之人是誰,趕忙回頭看去,卻驚訝的發現身后早已沒有了龐統的人影。
而追過來的劉敏這才發現金旋,匆忙施了一禮便要再次追去。
金旋伸手將劉敏拉住問道:
“郡丞,為何追逐那人?”
劉敏見龐統的身影徹底沒入人群,嘆了一口氣道:
“郡守,他便是上次在南陽助我的龐士元,敏本想……”
“龐士元!”
劉敏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金旋的驚訝之聲給打斷了。
聽到龐士元這三個字,金旋起先還愣了一下,但下一刻金旋便反應過來,猛地抓住劉敏的肩膀,喊道:
“他便是龐統?”
見金旋如此表情,劉敏趕忙點頭道:
“他便是龐先生,郡守……”
金旋聽到那人就是龐統,神色變的有些復雜了,他沉吟了片刻,看向了劉敏:
“郡丞為何要追龐士元?”
劉敏想了想回到:
“兄長曾多次稱贊先生,言先生大才,敏觀先生亦非常人,故而邀先生去武陵,舉薦于郡守。”
聽到劉敏的話,金旋臉上出現了奇特的神色,他拍了拍劉敏的肩膀說道:
“郡丞真乃神隊友!”
“神隊友!郡守此話何意?”
“哈哈!只是京兆俚語,不說這些了,想必龐士元未曾答應郡丞所邀請!”
金旋此言讓劉敏臉色一暗:
“郡守所言不錯,正是如此。”
見劉敏有些消極,金旋笑了笑安慰道:
“若他真到了武陵才是奇怪呢?”
“有何奇怪?劉敏反問道。
金旋搖了搖頭,又拍了一下劉敏的肩膀道:
“好了,不說那龐士元,既然襄陽之事已定,我等應盡快返回武陵。”
劉敏點了點頭,二人相伴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
路上劉敏想到了方才金旋曾去見過劉表,便好奇道:
“州牧召喚郡守所為何事?”
金旋笑著回答道:
“只是問了些政事,將我夸贊了一番,此外州牧言我治理武陵有功,封我為平蠻中郎將。”
聽到金旋被封官,劉敏高興道:
“恭喜郡守”
見劉敏道喜,金旋心中卻是暗自嘆息。
對于繼承了三國金旋記憶的他,對有中郎將這一職位還是有所了解的。
中郎將這一職位已經泛濫的不成樣子。
更為重要的是,不同中郎將的品級差別很大,
大的如五官中郎將可比九卿,
而小的甚至不如校尉。
而且許多中郎將只是個虛職,沒有實權。
“如此官職有什么用呢?”
想到此處金旋反而笑了,他對一旁的劉敏說道:
“有了這平蠻二字,這次攻打黔中又多了一層借口!”
……
此時,
劉表府上。
劉表正與一人對飲,
而他們談論的便是剛剛離去的金旋。
“子柔你看金旋此人如何?”
蒯良將酒器放下說道:
“觀其神似鈍,聽其言又愚,見其行有澀。”
“總言之,此人涉世未深。”
“涉世未深!”
劉表笑了一下:
“我還以為得子柔如此評價之人,應當是個愚鈍不堪之人。”
蒯良微笑了一下,便不在言語。
此時的堂中一時安靜了下來。
所幸金旋已經離開了,若他還在聽到蒯良如此評價他,必然心生感慨。
想他從從碩士畢業就開始擼代碼,這一擼便是十年,
這十年擼禿了頂,擼壞了身體,失去了社交,雖然三十已過,但社會閱歷少的可憐。
也正應了蒯良那涉世未深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