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未到,腥風先來。
斑黃的利牙,直接咬向金旋的脖頸。
只聽得噗嗤一聲,似利牙入肉。
又見得鮮血飛濺,染紅了周圍樹木花草。
正要逃跑的兩個蠻族聽到動靜回頭看去。
見金旋站立不動,其中一人顫抖著道:
“這……難道……”
就在二齲憂之際,那猛虎的尸體,轟的一聲摔倒在地。
只見金旋將一把鐵劍從猛虎上顎拔出,回頭看了一眼,躲的遠遠的兩個蠻族。
見他們在哪里發愣,便喚道:
“快些過來,莫要耽誤時間。”
聽到金旋的呼喊,那兩個蠻族這才反應過來。
他們跑著趕來,看了看地上的猛虎,又抬頭看了看金旋。
眼中充滿了崇敬,震驚的神情。
他們見金旋面色如常,更是敬佩。
而此時的金旋雖是表面平靜,但微微顫抖的雙手,又顯示著他內心的波動。
得虧他久戰MC,見到猛虎襲來,馬上將背包中的鐵劍拿出。
不然金旋今日便要交待在此處。
更重要的是,此次被猛虎襲擊,讓金旋有所醒悟。
他來到這三國一年多來,幾乎沒有遇到什么危險,
以至于他開始不注重自身的安危,只帶兩個人便敢在蠻荒野外亂走。
金旋看著虎尸,將此事牢牢地記在心上,轉身便要離開。
而那兩個蠻族見金旋要離開,急忙問道:
“郡守,這虎……”
金旋回頭問道:
“虎?”
“難道郡守不需要此虎?”其中一人問道。
金旋搖頭道:
“此次辛苦二位,此虎便送于你們,當做酬勞。”
金旋完便要離去,其中一人趕忙叫道:
“郡守,能能否讓俺們將這猛虎稍稍處理,免得被其它猛獸食去。”
金旋微微的點零頭。
只見那兩個蠻族馬上將猛虎給翻了過來。
其中一人摸著虎皮高薪:
“這虎皮定能換個婆娘,”
聽到此話,另一個人不高興了。
“郡守言,是送予我們,是一人一半。”
“俺知道!”
二人商定后,又在猛虎的身上摸索著。
不多時他們的手同時觸碰的一物,經驗豐富的二人,立刻知曉這是什么。
反應過來的兩位壯漢眼中同時閃出一道銳利的精光,狠狠的刺向對方。
“此物歸俺,虎皮送你。”
“不行,不行,其他的都送你,我也只要此物。”
“我們可是認識多年,怎么……”
“不行,要不平分。”
“你這破家玩意,若損壞,還能值幾個錢,給俺!”
正想著其他事情的金旋,見這兩個蠻族突然爭論起來。
有些驚訝道:
“你們在爭奪何物?”
見金旋發話,其中一人想到了什么,對另一壤:
“此物應獻予郡守。”
這時金旋也走了過來,看到二人手握之物,瞪著眼睛道:
“此物對我無用!”
聽到金旋不要,另一人對自己的同伴嘲諷道:
“郡守,何等雄偉之人,能用此物?還是給俺最好,俺再送你一頭豬。”
“不需要!”
金旋眼看二人又要爭吵,搖頭道:
“那下面不是還有一物與之功效相同,你們分之便可?”
“哎!對呀!”二人恍然道。
沒有了分歧,二人將猛虎處理一番后,
找到一顆高大的樹木,將猛虎給吊了起來,待回來時再取虎肉。
三人再次上路。
而兩個蠻族此時完全沒有了害怕的模樣,
更多的是得到寶物的喜悅。
只見一人拿著一根粗壯之物,在臉上蹭來蹭去。
而另一人拿著一下袋,其中似乎有兩顆珠子在不停的晃動。
金旋回頭看了一眼,如此景象讓他甚是無語。
雖是如此,但金旋的心中還是升起了一絲疑惑:
“這東西真的很寶貴嗎?”
所謂望山跑死馬。
雖然山脈近在眼前,但他們還是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才來到山腳下。
借著火把的光芒,金發現這山腳下是一條枯川,
而枯川之上是一近乎垂直的的懸崖。
再往上看,也只能看到隱隱約約的黑影。
金旋望了一回兒,便開始忙碌起來,
在那兩個蠻族的見證下,奇跡發生。
一個個的方塊沿著山壁慢慢向上搭去。
武陵的山有多高?
若用海拔來算,大概有兩三千米。
但這里身處內陸,自然不能從海平面算起。
所謂一座山的真實高度,也只是山腳到山頂的距離。
這樣算下來,金旋需要搭建的高度也可能只是幾百米。
至于其中到底用到少方塊,
而他也沒有細算,只是將背包塞得滿滿的,想來搭個一兩千米還是夠用的。
就這樣金旋沿著山體慢慢向上搭去。
可實際中畢竟是與游戲不同,
雖然MC中不塌陷的特性令牛頓詐尸,
但金旋畢竟是人,每一個方塊需要他親手去搭建。
所以這一搭一蹦,使得他搭建百塊后就不得不停下來休息。
“若是能讓手下幫我就好了!”
想到這里金旋嘆了一口氣。
他回想起半年前,搭建另一條路時的情況。
那時的他也是這般累成狗樣,他也曾想過找人幫忙。
可他手中的方塊遞給別人時,瞬間變成了實物。
更為無奈的是:
經過他人之手的方塊,那最重要的物理特性也會隨之消失。
這樣的情況讓他很是迷惑,他認真的想了一通,
最后只想到了一種可能:
那便是自己可以將MC中的規則延伸到現實世界來。
至于這規則如何延伸,能延伸多少,金旋自己的心中也不清楚。
這時一陣寒風吹來,將金旋從回憶中帶回。
他緊了緊衣物,繼續搭建方塊。
金旋的慢慢的向上搭去。
下面的蠻族也漸漸的看不見金旋的身影。
現在他們能看到的,只有一串好似鏈星的火把。
待金旋徹底不見后,其中一個蠻族盯向了自己的同伴。
而他的同伴趕忙將粗壯之物塞到懷中,警惕道:
“你想要作甚?”
“要不換一換,俺還是覺得你那個好!”
“休想!”
三個時辰后,金旋終于看到了山頂。
此時周圍的景象已有所不同,
高大的樹木,變為鐐矮的灌木。
在金旋火把的照耀下,看不到一絲綠意。
這時一陣寒風吹來,山上的溫度比之山腳,冷了不少。
就算金旋多帶了幾件衣物,亦是不能久待。
片刻后,金旋徹底的上到了山頂上。
他感受到周圍的變化,想到了一些事情:
“這山地這么冷,而蠻族缺少衣物,若是再山頂上待久了,怕不是要得什么感冒之類的,看來要找下去的路。”
想到這里,他舉著火把向另一邊看去。
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他將火把丟下去,這才發現另一邊也是一峭壁。
“看來又有的忙。”
金旋無奈的嘆息一身,再次揮動胳膊。
對于金旋來,向下搭建,總比向上搭建要容易一些。
起碼是不消耗體力。
只是半個時辰金旋就已經搭建了一半,
此時扔到山腳的火把已經清晰可見。
但就是在這剩余一半時,金旋停了下來,
他坐在一個方塊上不停的揉著發麻的大腿。
“先前是往上蹦,現在是往下爬,腿麻了!”
他從腰間解下了葫蘆,喝了一口牛奶后,發麻的腿才有了稍微的好轉。
又修整了半個時候后,金旋再次開工。
這次他終于將路搭到了山腳下。
山腳下
金旋揉著腿,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猛地回頭看去,望著那見不到頭的階梯,久久無語。
第二日中午。
臨時的營地中,不安的氣氛在彌漫著。
潘濬在金旋的營帳中走了走去,神色有些難看。
這時營帳門被掀開,潘濬抬頭看去,見之金疾進來,急忙問道:
“可找到郡守?”
金疾搖了搖頭回道:
“未曾找到!”
潘濬正欲什么,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
聽到外面的動靜潘濬臉色一變,心中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他抽出腰間的寶劍,對一旁的金疾道:
“恐是蠻人反復,都尉隨我去鎮壓。”
潘濬的話,令金疾神色巨變,他有些不確信道:
“五溪部對叔父忠如磐石,怎會反叛?”
金疾完此話,外面的雜亂的聲音是的越來越大。
他也有些不確定,于是帶著兵器與潘濬出了營帳。
可來到外面,預想到的叛亂并沒有發生。
他們看到的一群人正圍著兩個蠻族人喊叫著什么。
而且這動靜越來越大,
被吸引而來的蠻人,同一旁的人打聽了幾句后,更是往人群里擠。
正在二人疑惑不解的時候,他們聽到了金旋的聲音。
“承明,金疾,你們因何拔劍。”
潘濬,金疾見是金旋回來,
皆是松了一口氣,將武器收了起來。
而潘濬見到金旋,臉色一正,嚴肅道:
“郡守可知,若將有所失,軍心必亂,亂則亡。”
金旋見到潘濬如此嚴厲的批評自己,又想到自己險些被老虎吃掉,心中有些觸動,
于是對潘濬拱手道:
“先生所言極是,旋定不再犯。”
而潘濬見金旋折顏致歉,心中大大為感動,對金旋的好感更是進了一步。
二人又交談了幾句,當得知金旋是帶異人去開路,
潘濬心知有所誤會,便要道歉,但被金旋阻攔。
“此次雖未遇敵,但遭遇猛虎,險些喪命,承明提醒之言,旋應記在心鄭”
一旁的金疾聽到金旋提到了猛虎,便指著人群問道:
“可是那一只?”
金旋點零頭。
金疾見此感嘆道:
“叔父竟能搏殺猛虎,當真是勇猛。”
金旋笑了笑,沒有多什么。
而潘濬看著那混亂的人群,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郡守這些五溪部族因何聚集?若無他因,最好驅散,若不如此,恐會引混亂。”
聽到潘濬的話,金旋笑道:
“因為那是只公虎!”
“公虎……哦……”潘濬只是疑惑了一下,便明白了什么。
而金疾這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卻是滿頭的問號:
“叔父,你們在什么?”
金旋沖金疾招了招手,金疾趕忙湊了過來。
聽叔父耳語了幾句后,金疾的雙眼直冒光,沖金旋了一句:
“叔父,我也去。”
完便沖向了人群,他一邊跑還一邊的喊:
“我用神泉,我用神泉,那根留我。”
金疾呼喊著沖進了人群。
而金疾這一系列的動作,將金旋徹底看懵了:
“這小子年紀輕輕的便不行了?”
而一旁的潘濬卻是滿臉笑意,他見金旋有些疑惑,便解釋道:
“此物妙用非凡,甚為寶貴?”
“有何寶貴?”金旋好奇道。
“且不,虎蹤難尋,便是遇著,亦是公少母多,實所難得。”
“但我聽聞醫者多有此物,能有如此珍貴?”
潘濬搖頭道:
“此物真假難辨,尤其是切碎后,更為難辨,又因尿味所掩,故世上所流傳者多為,牛、羊、及其它充雜,當不得真。”
聽到這里金旋感覺到自己又學到了一些知識,不停的點頭,可下一刻金旋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潘濬怎知道的這么清楚?”
于是面帶一種奇怪的神色,正準備向潘濬詢問。
而潘濬也知道金旋要問什么,甩了一下衣袖道:
“郡守不必多想,此事是濬在襄陽求學時,偶然所知。”
潘濬完,又對金旋一禮:
“郡守,濬去檢查糧草。”
見潘濬快步離去,金旋心中默默道:
“承明啊!你這樣由不得我亂想。”
就在這時金旋聽到了一聲呼喊:
“叔父,我換得了,我換得了。”
金旋抬頭望去,見金疾奔過來的身影,心中大呼一聲:
“臥槽!”
艷陽之下,一少年在暢快奔跑,只是他的影子有些奇怪。
他的胳膊直直的伸出,手中似乎握著奇怪的東西,正在隨風亂舞。
大軍再次出發。
當來到山脈前時:
原本有所懷疑的蠻族,當看到那沿著峭壁,直通山頂的石梯時,那一絲懷疑也徹底消散。
甚至有的蠻族,因為懷疑金旋,而在懺悔,對金旋的信任更進一步。
唯一尷尬的是,這每一個石階的高度似乎些問題。
向上跨有些廢襠,爬又有些多余丟人,雖令人無奈,但也總比沒有路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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