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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后,
時間從進入了六月末,
南中的雨水突然多了起來,
以為大雨雨水的緣故,河流暴漲,山石下泄,
許多地方已經不適宜行路,
而益州對于南中的防備也因此減少。
與北方不同,南中這種多山多水地域在雨水充沛的季節行軍出兵,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無論是山間的變的絲滑的道路,還是山洪泥石流,都有可能讓一支大軍損失嚴重,
因而益州守軍便松懈了下來,
只帶秋冬之際,再行嚴密之事。
然而在一益州防備松懈之時,卻沒有注意到,
朱提,越巂正在聚集著大軍。
朱提郡,距離江陽縣百里之外,一處龐大的營地駐扎在空地之上。
此時的金旋正站在一處山頂上,向著遠處眺望,
可惜因為山高林密,并不能望見什么,只是在遠處隱隱約約的看見幾座益州的瞭望臺。
“益州竟然是將前哨推到了如此之前的地方?”
聽到金旋的話,一旁陪同的甘寧點了點頭道:
“確實,那是因為過了江陽,便是無險可守的蜀地,益州怎么會不防備。”
金旋點了點頭,沒想到駐守江陽之人倒是謹慎,
“對了何人駐守襄陽?”
“張任!”
聽到張任的名字,金旋愣了一下,
“是他,他不是被劉璋懲罰,在成都休養?”
“確實!但主公前幾日,在南中大肆招攬青壯,劉璋大為警覺,
奈何益州本就缺少良將,在巴郡太守的建議下,張任這才被劉璋委以重任,駐守江陽。”
“沒想到竟然是張任駐守江陽,這倒是有些麻煩。”
聽到金旋此話,甘寧眉頭一擰,向金旋請命到:
主公!這有何麻煩,甘寧愿意親自領兵攻打江陽,十日之內必下江陽。
聽到甘寧請命,金旋無奈的搖了搖頭:
“興霸,如今你已是一軍統帥,萬萬不可沖動。”
“統帥!”這時甘寧才反應過來,他已經與往日不同看,
已經不需要,在通過生死搏殺來獲得功勛,祈求他人賞識。
“走罷!看著天氣有要下雨,是該回去了。”
“是!”
甘寧緊緊的跟著前面的那個背影,回想他投奔金旋這將近一年的時光,
仿佛是在做夢一般,
當初他幡然悔悟,讀書之際便曾看到過那伯樂的故事,
如今能得到主公的賞識,和信任他的心中百味陳雜。
而就在這時,前面的金旋打斷了他的沉思,
“三日后大軍開拔,劍指江陽,需要一先鋒拔出哨塔,為大軍領路,興霸可有推薦的人選。”
“嗯”甘寧聽到此話沉吟了一下,
原本他想說這樣的事情,交給他便可,先鋒如此之事,正是他喜歡做的事情,
但如今已是不同,只能在腦海中思索了一下合適的人選。
沒想多久一個合適的人,便出現在了他的心中:
“主公,鄂煥可擔此職。”
“鄂煥!”聽到這個名字,金旋思索了一下,
此人雖然是南中百族,但武藝極為高強,作戰勇猛,有是經過武試選拔而來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經過這三四個月的培訓,領先鋒之職倒也可以,
不過金旋也沒有立刻點了答應,
等回到營地在行考慮,
金旋和甘寧下了山,便來到了一處營地所在,
此處乃是一山谷平原,雖然不大但也容的下數萬人駐扎。
雖然便利,但幾日前金旋要將大軍駐扎于此處,引得眾人反對,
只因為此處地處河谷,若是突然發大水,恐怕會有危險,
然而金旋只是笑了笑,不知使了何種方法谷中這條河流竟然斷了,
眾人以為金旋只是將河流截住,那豈不是更危險,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金旋竟然將河流改道了,
至于他是如何做到的已經是無人可知,ωωω.九九九)xs(
只是南中人看見金旋的目光更為尊敬和狂熱。
當金旋走入營地中,凡是看到金旋的南中人無不是向金旋行禮,
而金旋見到了也只是微微點頭示意,可就算這樣也讓這些南中青壯激動不已,
他身后的甘寧看到這一幕,心中感嘆不已:
“主公收服蠻族的本事真是無人能敵。”
卻說這三個月,
南中青壯慢慢向南中聚集,
但還是有些南中部族不愿交人,便引得金旋帶兵討伐,
然而南中山高林密,這些南中百族只要隱藏在山中誰能找到,
因而對于金旋的逼迫,有些中小部族很是不屑,隱藏在山中,并不出來。
然而要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那些投降了金旋的南中部族向金旋提供了他們的位置,
在唾罵他們是叛徒的同時,也將自己隱藏的更深。
雖然知道了這小族的位置,但山中尋人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而很多人都在看金旋的熱鬧,
看他如何讓這一支小族臣服,
沒錯就是臣服,雖然金旋從未提過讓這些南中百族臣服的話語,
但金旋讓南中百族抽調青壯,
這與臣服有何不同,甚至是與表面上的臣服還要恐怖,
族中的青年成為了金旋的人質他們如何能反抗。
向來兇悍的南中百族怎會輕易投降,
原本想要聯合反抗金旋,可那幾個大族率先臣服,讓他們始料不及,甚至有了一些迷茫,
一些中小部落倒是聯合起來反抗過,但卻被金旋派來的大軍輕易擊潰,
這時南中百族才真正認識到金旋在南中的實力,
既然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在這樣的念頭先,許多中小部族放棄了傳承了幾代甚至幾十代的寨子,
遷入了山中。
他么本就在山中討活,進入山中自然無礙,
甚至等金旋離開南中再行反抗。
這些中小部族想的很好,外面那些已經臣服的部族,看熱鬧也看的高興,
甚至有些人后悔直接臣服金旋,當初就應該藏入山中。
然而,一件令所有人瞠目結合的事情出現,
這樣的事情,無論度過多久都深深但映在南中百族的心中。
“金旋是神嗎?”
無數人看著那高聳入云的擎天一柱。
但這還沒有完,那柱子定上,竟然又有一部分延伸了山頂之上。
下面的人如何驚訝暫且不說,
單數金旋,他望著下面的郁郁蔥蔥的樹冠,皺了了下眉頭,
所幸他沒有打算直接用肉眼尋找到隱藏的部落,
而是從背包中取出了一張空白的有些地圖,
隨著地圖出現在他的手中,
空白地圖上立刻有了變化,以金旋為圓心,顯示出了一個圓形的地圖,
隨著他的前行,地圖上顯示的內容也越來越多。
很快他便在地圖上看到了那支部族的隱藏地點。
可金旋拿開地圖向下望去,卻還是只是看到了一些密林,
不過隱隱可見其中有一些帳篷之類的東西,
若不是有地圖指示,便是站在空中這樣的隱蔽之處也難以發現。
按照金旋原本的想法是拿著地圖直接進山,
這樣雖然也能找到,這支部族的下落,但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
若是隱藏在林中的部族,放冷箭金旋覺得有些吃不消。
至于在空中直接觀察,也是可行,但想要肉眼分辨藏在林中的這支部族,
并不容易,除非是他們生火做飯取暖,
但金旋哪里有這個閑工夫。
而小族的人也通過林間的縫隙看到了從空中而過的道路,
看到這道路無不是驚訝祈禱,以為神跡,
卻不知金旋的大軍馬上要降臨。
就這樣金旋輕易找尋隱藏在林中部族的事情被傳遞了開來,
與此同時金旋創造神跡的事情也流傳了開來,
許多人不信,可金旋的神跡就擺在哪里,由不得他們不信。
待金旋又用此法找出幾個藏于山林中的南中部族,
這些南中人終于發現,
無論是反抗,還是藏匿,皆是無路可走,
唯一的一條道路便是向金旋臣服。
而與此同時,被金旋征召的青壯,也開始將一些事情傳遞會了部族。
很多部族看到青壯傳回的消失,無不是驚訝,甚至有些不相信,
金旋軍中待遇竟然這么好,
自從到了金旋的軍中,這些青壯便從未餓肚子,甚至吃飯也變成了一日三餐,
這對于南中這樣蠻荒的地方,這種事情是無法想象的,
要知道那種因為氣候與漢地不同,許多漢地到來之人并不能準確預估節氣,
加之南中因為眾人不懂的原因,很多地上存不住水,而鬧干旱。
這便形成了一個令南中人很是不解的現象,雖然南中雨水充沛,但卻時有干旱發生,
這讓他們很是覺得怪異。
既然種地收成少,那便打獵,
但打獵的收獲時有時無,無所定數,這也導致南中各族,尤其是小族,
過的并不富裕,族中老人孩子,一日能吃上兩頓飯,已經是開始感謝上蒼恩賜,
一天一頓,甚至饑一頓飽一頓也是常有之事,
而族長中的青壯竟然傳回在金旋為卒,竟然能一日吃三頓飽飯,
如何不讓這些南中中小部族震驚,
他么雖然不知道,在牂牁吃到的那所謂的面食為何物,
但族中青年稱之為美味,想來也不差,
因而許多人有了前往牂牁的求活的消息,
奈何南中解釋大山河水,山中又是毒蟲猛獸遍布,若是沒有上百人同行那個人敢獨自穿行南中。
就在南中人心思萌動之時,
一個月后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南中竟然出現了天路,
如今消息讓無數南中人震動,
雖然有些不敢相信,但看著天路從自己的頭頂而過,誰也不敢不相信這是真的,
此時的金旋沒有打算隱藏,
他將政事托付給蔣琬和董和后,便開始了全力修路的過程。
在南中這種地方,若是沒有路,會極大的影響發展,
因而金旋先是沿著未修完的路,花了幾日的時間將路修到了建寧,
又花了幾日的時間,將路分布到各個縣,
在這個月里,金旋利用自動鋪路機將牂牁、建寧、朱提、越巂、幾郡連成了一片,
再加上原本黔中,峽中、武陵的道路,
金旋麾下的主要城池皆修通了道路,
而原本牂牁翻山越嶺到達建寧需要七八日的路程,
這一條寬闊的天路出現后,如是騎上快馬疾馳,只需要一日便可走個來回。
而牂牁到武陵等地,最遠的地方,三日也可走個來回,
此時的南中對他來說,也許與一馬平川的中原大地沒有了什么區別。
不過路雖然搭建好了,但金旋又考慮到了另一個問題,
那便是這些道路的防守問題,
若是這些道路被人奪走,豈不是憑借此路四處那攻伐,
因而金旋除了在路口不布置了防守之外,
還在每個道路之上修建了幾個簡單的關隘,
而關隘的門皆是由鐵門組成,平時是打開著,由士卒駐守。
等發生戰事在將鐵門關閉阻斷道路,若實在不行將道路挖斷也未必不可。
就這樣的天路坐落在南中,
南中百族從一開始的跪拜祈禱,也開始便的適應起來,
甚至他們所在的郡縣中傳出話來,有想要前往南中當兵的,
想要去南中參加考試的士子,皆可以通過天路前往牂牁,
南中人聽到這個消息無不激動,皆想上著天路上看一看,
可惜在各個郡縣中,登上天路竟然要選拔,
南中人對此倒是那不以為意,畢竟如此神跡,輕易登上去,豈不是褻瀆。
只是讓那些普通人有些失望。
除了選拔南中人,
金旋還下令在南中選拔漢人,除了識字的之人,
也選拔懂得武藝之人,
在武藝上的選拔的標準身子要比南中人還要低一些。
身在南中的漢人本就過的不如意,
當初聽聞僅需要在南中選拔人才,
很多人都想前往,但考慮到山高路遠,又有蠻族危險,
大多數人都打了退堂鼓,
但如今金旋的道路修通,
眾人只需到附近的郡縣,通紅天路可以直接到達牂牁,
這些人怎會不心動,
在金旋修通道路后,
這天路如同輸血的管道,將南中各地新鮮的血液輸送到了牂牁,
雖然再沒有選拔出出色的人才,
但原本還讓金旋苦惱的官吏問題,在道路修通后,竟然有所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