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船過來了!”
吳懿看著那艘小方船,搖了搖頭道:
“不必管他,如此小的船,許是附近的民船!”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他眼中的小船突然調轉了方向,變成了與艨艟平行的方向。
“他這是要做什么?莫不是要與這艨艟戰艦比一比速度!”
看著大象和螞蟻一般的體型對比,眾人發出了轟然大笑。
但下一刻,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小船以極快的速度超越了艨艟,突然穿插到了艨艟的前面,
看得眾人一愣,
為將的吳懿也是臉色一變:
“莫不是在挑釁我等!”
“將軍,艨艟乃是最快的戰艦。如此定是挑釁,也許是對岸派過來的也未必沒有可能!”
聽到此話,艨艟的臉色更是一沉,
想想如今此江,已經成為,金旋與劉璋的對峙之處,
哪里有百姓敢擅自闖入這里,就算闖入了,
看到這樣一艘相較于漁船,極大的艨艟,也會遠遠的躲開,
哪里會向這樣靠過來,突然超越過去,
如此行為不是挑釁還能是什么?
想到這里,吳懿便大聲道:
“撞沉他!”
“是!”
吳懿一聲令下,艨艟之上一陣混亂,
水手齊身劃槳,船身猛的一顫,站在船頭的吳懿又覺得有些頭暈惡心了
艨艟前面,正在快速劃槳的呂蒙見艨艟,追了上來,微微的一笑,而后自語道:
“終于跟上來了!”
一開始他想到要挑釁這艘艨艟時,卻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沒有挑釁的手段,
他既未帶弓弩,也不敢靠近向其喊話,
正在左右為難的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那便是利用主公這神異小船的速度,超越這艨艟一次,
若是艨艟之上的主將并無反應,他便多來幾次,不信挑動不了這艨艟上主將的怒火。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
僅僅是一次便挑釁成功,
見艨艟追了過來,呂蒙又想到了自己這次挑釁的目的:
“看來益州還是能找到一些水手的,不然不會有如此速度。”
“既然如此,那便試一試這些水手!”
想到此處,呂蒙操縱著小方船,憑借這小方船的速度,突然向著一旁拐去。
呂蒙如此動作看得艨艟之上的吳懿一愣。
“想要逃!”
“將軍還要不要追?”
聽到此話,吳懿沉思了一下說道:
“此番出來,正是要士卒水手熟悉艨艟,
如今金旋送來如此練兵的靶子,如何不用,給我追!”
“是!”
“轉舵!”
艨艟雖是為戰而生,但相較于呂蒙操作的小方船,還是要大上許多,
突然調轉方向也是有些困難,
在加上這些水手有些生疏,
就算掌舵的校尉,頭上冒出了汗水,也未能順利的修整方向。
前面的呂蒙回頭看了一眼,見江上這艘艨艟緩慢調轉方向的艨艟,
心中大定:
他只是小小的調整了一個角度,那艨艟便跟不上了,
若是換做江東和黃祖手下的水軍,
此時早已調整方向跟了上了,
這足可說明,益州水軍的生疏,
同時呂蒙也發現了另一個問題:
“主公這神異的小船能有大用!”
不論是靈活性,還是速度,遠勝于艨艟,
如今只有他一人,若是來上數百人,并帶上鉤鎖武器,這艘艨艟已經被攻下來了吧?
想到這里他的心中便是一陣的激動,
而見到艨艟遲遲未曾追上,
呂蒙心中一動,竟然又劃著小方船,向艨艟靠近。
看著如此挑釁的動作,
有些頭暈惡心的吳懿,頓時覺得一口氣憋在了胸口,臉上出現了怒色,
而他的部下副將們更是壓制不住紛紛開口唾罵,
可惜江風甚大,呂蒙只聽到艨艟之上一陣嘈雜,至于上面的人在叫喊什么,
他卻是聽不真切,更何況他也不愿理會,
劃著船又沖到了艨艟的前面。
“將軍!”
“放箭,放箭射死他!”
“是!”
“快!快放箭!”
船上又是一陣雜亂,后才將箭矢射出,
可船上的弓兵,大多都沒有經歷過水戰,更不曾在晃動的船上射過箭。
如今慌忙射箭,哪里還有什么準頭。
只有稀稀落落的箭矢落在了呂蒙的身后。
呂蒙見此,也不在挑釁,
他的目的此番已經達到,不必在冒險,
于是劃著小方船,打算回到南岸。
“將軍,這人要逃走!”
“氣煞我也!給我追!”
可等他們調轉方向,江面上只留下了一個小黑點,
呂蒙劃著小方船已經逃遠了。
眼看要追不上,氣急的吳懿反而冷靜了下來,
“罷了!不必在追。”
“是!”
雖然他的部下還想去追,但主將的命令他們也不敢違背,
“將軍,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此時的吳懿徹底冷靜了下來,,聽到副將的話,他并沒有回答,反而有些疑惑的自語道:
“金旋那賊人,此舉是何意?”
聽到此話,副將愣了一下說道:
“難道此人真是金派來的?”
吳懿沉默了一下說道:
“也許吧!但此次與遇到此人,足可說明我益州水軍訓練不足,
回去后加倍訓練!”
聽到此話,副將的臉色一苦,低聲答應道:
“是!”
而這時吳懿想起了什么,又問道:
“營中艨艟打造的如何了?”
那副將想了想說道:
“下個月末,便可打造出兩艘!”
“嗯,兩艘,雖少,但對于對岸的無戰艦的金旋來說也夠用了,
到時候定可擊破,金旋水軍,活捉此人,以報今日之仇!”
聽著吳懿的話,原本有些低迷的士氣也振奮了起來。
至于其中有人問,那艘小船為何如此那之快,
也被人涌,小船零活給搪塞了過去。。
至于更深層次的問題,便沒有人去考慮了。
在吳懿部下拉回去加倍訓練的同時,
呂蒙劃著小船,回到了岸邊。
金旋見呂蒙安全歸來,心中緊提著的心也算是放了下來,
先前見呂蒙迎上那艘艨艟時,金旋的心中便有些后悔了,
若是將呂蒙如此人才損失,他心中恐怕會心痛很久。
“子明,下次萬萬不可如此以身犯險了!”
聽著金旋關心的話語,呂蒙急忙躬身一禮道:
“讓主擔心了!蒙下次定不會如此!”
雖然呂蒙如此保證,但金旋心中卻也沒有幾分相信,
從他投奔自己以來,和他以后干出的那件影響歷史的事件,足可以看出呂蒙是極其善于冒險之人。
以后也只能,穩妥的使用此人。
而呂蒙看著金旋那明顯不相信的神色,仿佛被戳破了謊言一般,
尷尬的笑了笑,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乃是他的行事作風,豈是輕易能改變的,
因而不愿在此事上多說的呂蒙,急忙將話題轉移道,金旋無所造的方船之上。
“主公,此船甚好!不知建造難否?”
金旋聽到這個問題愣了一下,有些答非所問道:
“怎么?此船可在江上使用?”
呂蒙點了點頭道:
“若用于近戰、突襲,優勢巨大!”
“那若是用此船突襲江州,子明覺得如何?”
“突襲江州!”呂蒙沉思了一下說道:
“此船極為靈活,且劃動不需要多少力氣,若突襲江州自然可行,
但主公還需考慮兩個問題?”
金旋聽到可以用于突襲江州心中一喜,但聽到呂蒙說還要考慮兩個問題,便問道:
“是何問題?”
呂蒙想了想回答道:
“一,則是數量問題,若是用于突襲江州,這如此神異之船,恐怕要數千,不知建造難否?”
聽到這個問題,金旋搖了搖頭道:
“這船建造倒是不難,幾日便可建造上千!”
聽到建造不難,呂蒙的眼中一亮,緊接著又說去了第二個問題:
“此船甚小,最多可乘坐兩人,輜重補給恐怕有所難度!”
關于輜重補給他倒是沒有想過,
不過稍微一想,他便想出解決辦法:
“可讓一些民船在后方拉一些輜重補給,子明覺得如何?”
聽到金旋這個辦法,呂蒙沉思了一下,
雖然這樣做有很多缺陷,
但主公所造的神異小船從速度上倒是可以補上其中的一些缺陷,
想到這里,呂蒙點了點頭道:
“倒也可行!”
說道這里,呂蒙突然問道:
“不知此軍,主公要交與何人統領?”
看這呂蒙期盼爾等目光,金旋笑著搖頭道:
“子明,還要防備對岸的劉璋水軍,恐怕是沒機會了!”
見金旋如此說,呂蒙心中有些失望。
可金旋接下來的話,又讓他的心情好了一些,
“今日先給子明建些方船出來,子明先練著,早日攻破,對岸劉璋水軍。”
“多謝主公!”
就這樣金旋留下了數百個方船,便返回了城中。
三日之后,
長江的南岸,
漂浮著密密麻麻的方船,
一陣江浪打過,這些本應該上下浮動的方船,
卻是像是定在了那里一動不動,
場面甚是詭異,
岸邊正有數千人列隊,
甘寧正在軍前,說著什么,
而不遠處,金旋望著江上那數千方船,揉了揉自己有些酸腫的手腕,
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雖然經過近兩年的積累自,自己也積累了大量的材料,
但建造這些個木船險些將自己的家底掏空,
不過!若是能發揮大用也算是值了。
而就在這時,甘寧走了過來,向金旋施禮道:
“主公,可以開始訓練了!”
“那便開始吧!”
在甘寧的一聲令下,
那數千人,向著江岸走去,
尋到自己的小船,紛紛乘坐了上去。
而甘寧此時也上了一艘小方船,
只見向前滑動了一段距離,突然停了下來,
而后站起來,從船中拿出兩把令旗揮舞了起來,
隨著甘寧令旗的揮動,
岸邊的方船終于有了動靜,
起先還有些混亂,但雖然甘寧的指揮,
這些方船竟然列出了一個陸上常用的雁形陣,
看到這一幕,金旋有些驚訝的站了起來:
僅僅半日,就訓到如此水平!
一旁的呂蒙聽到此話,笑著說道:
“主公這方船極為神異。不隨江水飄動,極為穩定,在其上如同在陸地一般,也使得這些南中精銳,雖然大多都沒有接觸過船只,但也無人出現暈船之象。”
“還有這等事!”
原本金旋還會覺得游戲里帶出的物理特性,有些奇葩詭異,沒有想到到竟然還有這種好處。
就在金旋感嘆如此意外之喜的時候,呂有補充道:
“而且,此神異之船,不因逆流順流,順風逆風而改變速度,使得操作極為容易,
加之不隨江水而動,士卒用之,如同在平地之上。
因而,只是訓練了半日,此精銳,便像是在陸地上一般如使臂膀。”
金旋此時已經恢復了平靜,但內心還是有很多波動,
若是能達到像是陸地上的那種水平,那這支水軍豈不是戰無不勝。
就在金旋想著用這樣的水軍橫推長江時,
呂蒙的話打消了他的念頭:
“主公!軍中還需要艨艟戰艦,才能完成水戰。”
“嗯?這時為何?”
“此神異之船,雖然厲害,但面對艨艟還是有所劣勢,
仿佛士卒攻城一般,若是騷擾還成,若是強行攻打艨艟,甚至更為高大的樓船,
必定像是攻城一般出現損傷,
而且因為這方船甚小,不能攜帶太大的攻船器械,恐怕也會有影響,
此外還有艨艟上射下的箭矢也會造成威脅,
不過箭矢可以用盾牌阻擋,
當若用盾牌,恐怕有沒地方放了
聽著呂蒙的話,金旋發現,他只是在抱怨一個問題,
那便是他覺得這游戲里的船有些小了。
金旋聽道這個問題,也覺得有些為難,
畢竟木船的大小是有些設定好的,他也沒有辦法修改,
“也不知道在現實中,這木船是否能加裝修改一番。”
關于這方面他倒是沒有在現實中實驗過,
“也許可以試一試!”
此時江面上練兵的動作也驚動了對岸的劉璋水軍,
吳懿想了想,便帶自己唯一的一艘艨艟,和其他的一些小船離開了水軍營地,
想要看一看這金旋是在搞什么東西,
而當他來到江中,望著遠處密密麻麻的小方船,
想到幾日前遇到的那件事,臉色一變,叫喊道:
“快!回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