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金旋的這個主意,諸葛均半晌沒有說話,過了片刻才緩了過來:
“姐……姐夫,要如何搭救小弟?”
看著諸葛均難以相信的神色,金旋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笑著反問道:
“怎么!不信姐夫?”
“不是不信,只不過那蒯祺的兵丁有些多,叔父只有一……”
說道這里諸葛均突然愣了一下,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想差了,以金旋的身份怎么可能孤身一人進入荊州,
定是要帶著兵丁護衛,這才敢提出在半道上劫走他。
想到這個關鍵之處,他急忙追問道:
“姐夫可是帶兵前來?”
聽著諸葛均的問話,金旋微微一笑,點頭道:
“帶了啊!可有整整一千輕騎埋伏在附近,你盡管放心。”
見金旋果然承認了,諸葛均是長長的疏了一口氣,原本焦急的心此時也平靜了下來。
“果然!有這樣一個穩妥的姐夫就要是好啊!”
已經相信金旋鬼話的諸葛均當即便同意的金旋的計劃。
而此時金旋看著諸葛均那松懈的神情,也是暗自搖頭,
若諸葛亮算是半個宅男,那這諸葛均可算一個完完全全的宅男,對軍事一點都不了解,竟如此輕易的便被他糊弄了過去。
此刻,諸葛均也不在擔憂蒯祺之事,
而是向金旋詢問起了長姐和兄長的境況,當得知二人皆是很好,諸葛均的臉上亦是開心。
就在二人交談的時候,
屋外,突然傳來了女子的聲音:
“阿均可在!”
說話間,屋門打開,緊接著一道驚訝的聲音傳入了金旋的耳中:
“你是何人?”
聽到話音,金旋抬頭望去,入眼的便是一張長著精致五官,以及與普通女子不同的膚色。
“這便是黃月英?”
金旋暗道一聲,而后便注意到了,此女此時滿臉憔,神色焦慮,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在二人相互打量的時候,一旁的諸葛均急忙出言解釋道:
“兄嫂,是姐夫!”
“姐夫!”黃月英愣了一下,二姐夫龐山民她可是見過的,可不是這般模樣,
但諸葛均怎么會認錯自己的姐夫,
而且更為重要的一點是,此人是如何進入這莊園中的。
要知道,在這個混亂的年代,為了防止盜賊襲擊,
這座莊園建造之地,是易守難攻,進入的道路皆有莊丁守護,此人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山莊中?
而就在黃月英心中奇怪的時候,金旋起身拱手一禮道:
“在下金旋,見過夫人!”
“什么金旋!”聽到金旋自報名號,黃月英也是驚呼不已,
金旋的名字她最近可是沒少聽,便是父親也時常感嘆,
若金旋能據守蜀地,那諸葛氏一族,定是要飛黃騰達。
而接下來她又出現了與諸葛均相同的疑問:
“金旋怎么可能孤身出現在劉表的地盤上?”
面對如此疑問,金旋也只是稍微的解釋了一下,而后便說起了此行的目的:他要帶走諸葛均!
聽到金旋的話,黃月英心中一奇,金旋如何救走諸葛均?
對于此事金旋看向了一旁的諸葛均,諸葛均便解釋起來
聽完金旋的計劃,黃月英沉吟了片刻,
雖然在漢代還沒有出現宋明理學那般將女子約束到不能拋頭露面的情況,
但女子畢柔弱,對軍事了解有限,
即使她聰明也無法確認此時是否完全可行,只能去請父親,
黃承彥見到金旋也是一陣驚訝,在一陣交流確認過后,亦是商量起此事,
可惜黃承彥也辭官多年,不然蒯祺也不會欺上門來,更何況他以前也只是個文官,
如今面對這事他也拿不定主意,
最后還是在諸葛均的堅持下,才同意了如此計劃,
而金旋在約定了一個時間后便打算離去,
不過在離去之前,金旋突然想到了什么,從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了一個項鏈交給了諸葛均。
看著這個帶著金色人偶的項鏈,
諸葛均疑惑道:“姐夫,這是何物?”
“哦!這個啊!到時候若我帶兵前來,恐敵我不分,你將此物握在手中便不怕誤傷!”
“誤傷!”
聽到金旋的話,諸葛均突然覺得一激靈:
“總感覺有些不妙!”
而金旋又交待了幾句,便翻墻離去。
見金旋離去,黃月英忍不住說道:
“阿均!你真的相信此人?”
聽到此話,諸葛均看著手中的人偶,點了點頭道:
“我信姐夫不會害我!”
見此黃月英心中很是無奈,
若不是他黃氏一族已經沒有能力保住諸葛均,她定不會讓諸葛均冒險,
只可惜現在事情已經定了下來,已經沒有反悔的余地,
外面的蒯祺,也是沒有想到黃氏一族這么快便是屈服,
看著被送出來的諸葛均,蒯祺冷笑了一聲:
“畢竟是外人啊!”
說完便來到了莊園前,
雖然他已經與黃氏一族撕破了臉皮,
但世家大族的風度還是要保持的,因此在見到黃承彥的時候,依舊施禮交談,仿佛是多年的好友一般。
“這諸葛均畢竟是名士之后,望壽祥好生對待!”
聽著黃承彥的話,蒯祺笑呵呵的說道:
“還請黃公放心,只是去見州牧而已,并無危險。”
說完便再施一禮帶著諸葛均離去。
黃承彥見蒯祺走遠,回頭對黃月英說到:
“我黃氏一族的顏面算是掃地了!”
聽著父親的話,黃月英此時也低下了頭,
“不過,有蔡氏在,也不算什么!只希望諸葛均能順利離開荊州。”
說完便待著黃月英回到了莊園之中,很快大門也再次閉上。
此時在前往襄陽的道路上,
諸葛均正坐在一輛馬車之上,也正如蒯祺所承諾的那樣,諸葛均并沒有遭受到捆綁與虐待,
是蒯祺不想嗎?并不是,當初在襄陽城中說出那件事情,他已經恨透了這兄弟二人,
如今諸葛均落在他的手中,他早就想找回些利息,可在見劉表之前他還需要忍耐,
雖然沒有受到虐待但諸葛均的臉色依舊不好看,
即使蒯祺不能過毆打于他,但言語上的羞辱是少不了的,諸葛均幼小的心靈因此被蒯祺摧殘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