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天機子說了這么多,趙長青仍是沒有找到重點,“不知道前輩,究竟想要說什么?”
天機子道:“我只是想讓你多了解一下我們人族最后一位人皇,當然,很有可能你將會是第二位。”
趙長青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天機子繼續說道:“有些秘密,你現在已經可以知道了。有關于北原以及十萬大山的秘密。”
聞聲,趙長青來了興趣,“這也是晚輩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
天機子點了點頭,“北原的情況,比較復雜,大致可以分為兩種類型,第一是始皇的敵人,他們形成了一個組織,也就是你一直在尋找的那個神秘組織,不過,自封北原的那些人或者妖,才是神秘組織‘神鋒’的真正領頭人。”
“另外一種類型呢?”北原的情況,劍一他們調查數年,只是調查出一了一些蛛絲馬跡而已,趙長青自然迫切想要知道。
天機子開口道:“另外一種,便是想要成神的人。”
“想要成神的人?”趙長青有些好奇。
天機子撫須嘆道:“沒錯,成神的人。洪荒時期,萬族爭雄,人族還未崛起之前,神族乃是公認的萬族第一。后來,隨著三皇五帝的不斷崛起,人族漸漸興盛,神族感到了威脅,他們便開始對人族出手。可是那個時代的萬族,誰敢對神族展開決戰?因為這些神族中人,生而便可長生。
可是,人族受到神族的欺凌太甚,百般無奈之下,三皇五帝,紛紛現世,聯合在一起,與神族宣戰,在與神族的大戰中,令萬族了解到一件事實,那便是,神族并非是不可戰勝的,甚至,神,雖然可以長生,但并非不可以死。
于是,三皇五帝,開始鼓動萬族,齊戰神族,最終將神族逼退洪荒,他們百般無奈之下,只得鑄造靈器‘天庭’,移居天外天,但是天外天,只是一片虛無罷了,哪里能夠比得上人族占領的天地繁華?
就這樣,神族開始設計,意圖染指人道氣運,使三皇五帝的境界跌落,由此一來,當時很多人,都被神族的長生妙計所吸引,有意無意間,成為了背叛人族的人。”
趙長青目光如炬道:“前輩,那么十萬大山,是屬于什么狀況?”
天機子開口道:“十萬大山...那里有人族圣人布下的陣法,里面囚禁著洪荒兇獸,至于十萬大山中的奇異人族,其實都是受到圣人恩澤的種族,他們世世代代,負責守護著封印。”
趙長青抱拳道:“心中有許多疑惑,今日全部得到印證,多謝前輩指點。”
“無妨。”天機子搖了搖頭,“有些事情,你原本就要知道的,貧道希望陛下可以成為新的人皇,而非天子,這兩者之間,可謂天差地別。”
趙長青疑惑道:“還請前輩解答。”
天機子道:“人皇者,譬如秦皇,威壓蓋世,為人族立下汗馬功勞。而天子,譬如后世帝王,自認為皇權天授,實難繼承人道之運,此與心境息息相關。”
趙長青壯哉道:“朕愿學人皇,為人族,開辟萬世基業。”
“大善!”天機子作揖道。
天機子離去之后,趙長青一臉深沉的也離開了小樹林。
看到靜靜守在林外的親姐,他的目光有些復雜。
趙長歌見他出現,立即開口問道:“如何?”
她不問二人談了什么,只問如何,便是她的聰明之處。
趙長青唉聲一嘆,頗為凝重道:“姐,總覺得,這個天機子,有些古怪。”
“何解?”趙長歌泛起疑惑。
在趙長青退兵之際,她就將天人之戰的一些細節,告知了趙長青。
要不是天機子突然出手,只怕情勢將會變得異常糟糕。
趙長青憂心忡忡道:“自從我見到他開始,他就表現出一副,很看重我的樣子,以前,我一直認為,那是我有這個資格的原因,后來想了想,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好了姐,我們先走吧,無論未來發生什么,你我姐弟,定要齊心協力。”
趙長歌愣了愣,木訥的點了點頭。
他不用說,也會如此去做。
回到軍營之后,各軍將傷亡情況匯報。
趙長青決議,三日之后,與敵展開決戰。
唯有如此,方能速戰速決。
諸位將士都沒有任何異議。
事情就這樣決定之后,趙長青回到自己居住的帝帳中,開始想著從一開始,就見到天機子的場景。
時間太久遠了。
但是對方一開始見到自己的時候,就表現的很像一位多年未見的長者一般。
要知道,即使那個時候自己是大魏國的皇帝,可是,遠沒有今日這般強大。
他躺在床上,搖了搖頭,將這些胡思亂想的念頭統統拋之腦后。
無論未來有多艱難,但是目前的當務之急,是要將唐國都城攻克。
他已經在這座城郡前止步太長時間了。
關于唐國都城方面,李擎蒼其實挺悲劇的。
本以為老祖的出現,會改變自己的局勢。
可是眨眼之間,老祖又不見了,只留下一句話便就走了。
這純屬就是坑爹啊!
但是他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在魏軍退兵之后,李擎蒼與王云河等人商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那就是,魏軍來攻城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要去聽王云河、左不群、方新他們三個人的意見。
至于平常時期,比如處理南方政務等等,還是李擎蒼拍板決定。
這大概就是,皇權依舊,但是兵權也不會受到影響。
這是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畢竟,王云河他們也不敢將李擎蒼怎么樣了。
萬一武宗皇帝突然去而復返或是又再次出現,該怎么辦?
畢竟是他李擎蒼的老祖宗,必須提防著一些。
城頭之上。
李擎蒼看向左不群,凝神問道:“今日朕已經看到魏軍的攻城手段,朕只想聽一句實話,再有幾次這樣的攻擊,都城就會被攻破?”
左不群深呼吸一口氣,看向魏軍安營扎寨的地方,無奈道:“最多再有三次,都城必危!”
“三次?”
李擎蒼有些震驚。
此時,王云河插嘴道:“事實上,這還是一個比較美好的幻想,倘若下次守城不利的話,很有可能,就會被敵軍攻陷了。”
“那該如何是好?”李擎蒼急忙問道。
王云河三人相視一笑,一直沉默寡言的方新向李擎蒼作揖道:“我等三人,已抱死志,至于陛下,當請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