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
驀然間,山后寒水湖傳來陣陣烏鴉鳴叫!緊接著,黑色烏鴉沖而起。
“咚咚——”教堂的鐘聲也隨之敲響,交相輝映,圣歌再起,隨著烏鴉的升騰直沖際。
歌聲結束,教堂內又走出不少人影,大部分都是金發碧眼的白人。他們遠遠望向這里,似乎對于有人敢靠近寒水湖而驚異。
其中一名黑衣長袍老者,邁步朝這里而來。
很快,對方便走到了近前。
“袁師傅……”老者聲音柔和,向袁三爺打招呼:“是神的指意,讓你今到這里?莫非你已經開悟?”
“克魯斯神父,我師傅開沒開悟我不知道,但我倒想給你開個瓢!”印豪滿臉的怒火,明顯對這老頭很不待見。
雖然話粗魯,然而這位神父卻并不生氣,仍舊孜孜不倦的開導,似乎能“拿下”鎮子里的這位道教大師對其來是相當有成就感的事。
“克魯斯神父,你、你就別了,幾年了,每次見到我、我師傅你就這樣……”憨四也抱怨著,哭笑不得。看起來,印豪如此態度也并非沒有緣由。
能夠數年的時間內都不放棄,可見這名神父的耐性。
“嗯。”袁三爺輕輕點頭,雖然明顯煩此人,卻始終保持著基本素質。只是眾人話音剛落,教堂的鐘聲便再次敲響。
“克魯斯神父,你的教堂鐘聲敲的實在太勤了……”
克魯斯臉色略顯尷尬,撓頭道:“可能是鐘壞了,去修了幾次,可總是沒發現問題出在哪里。”
眾人微笑,教堂年久,很多東西需要保養卻并不好維護。
“啊——!”然而驀然間,教堂內猛的傳來一道慘叫聲卻嚇的人們一激靈!由于地形空曠,數里范圍都聽的到。
大家渾身一震,毫不遲疑的朝著教堂跑去。
由于教堂本就有不少信徒。此刻,已經有不少人趕了上去,盡皆發出驚呼聲。
只見最頂部的鐘樓眼下正掛著一道人影……
“安蒂?”跑上來的克魯斯見到這一幕老臉顫抖,大家并非不立即上去救治,因為都被嚇傻了,而且這位叫安蒂的女人,此刻胸口正插著把鋼刀,儼然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立即救下來也毫無意義。
“謀殺?”袁三爺蹙眉,鎮子里每日都會有大量難民到來,而兇案這種事雖然少卻也發生過。
印豪跟在師傅身后,顫聲道:“但是她為什么還被吊在鐘樓上?”
以正常來講,上吊往往是自殺,可同時胸口插著把刀子,這就非常奇怪了。
到底是被刀扎死的,還是上吊窒息而死,這需要排查。否則,事情便完全不同。
“嘶嘶……”徐醒用鼻子輕輕嗅了嗅,修煉符道真解讓其五感靈敏,此刻眉頭頓時緊皺起來,那是股讓人牙酸的香味,別人沒注意,自己卻清楚。
曾經在馬燕的帳篷里聞到過,至今記憶猶新,只是這里的味道相比起來非常稀薄,稀薄到很難注意。
“嗯?”袁三爺老臉陰沉,他環視四周,驀然間掏出張符箓,手腕抖動,猛的燃燒起來!
煙氣升騰,居然全部進入尸體的耳鼻之鄭
“嗯?”徐醒心中一動,畫符,自己也會,只是長期以來受條件的限制,因此很久沒有嘗試過。
而剛剛袁師傅使用的,是最基本的通靈符。
“咯咯咯……”只聽安蒂的尸體驀然抖動起來!喉間發出咯咯怪聲,幾乎與當年馬燕無異!而后,她緩緩伸出手指,朝著鐘樓的窗外指去。
“啊!”這下,在場眾人都被嚇了一跳。雖然知道袁師傅有本事,可也只是聽而已。作為神教徒先就對其抵觸,而操控尸體卻是他們萬萬想不到的。
“嗯?”袁師傅眉頭緊蹙,毫不在意這些人對自己的看法,眼下讓他臉色難看的是因為尸體指的方向,正是寒水湖所在,這完全出乎自己的預料。
“不可能……”他輕輕呢喃,老臉陰沉,片刻后才道:“將她的尸體弄下來,事情報告給鎮長,由鎮子處理此事,回頭我會來做超度,防止其因怨氣化鬼。”
完,袁三爺看著自己的兩名弟子以及徐醒。
“其他人散了吧,豪、憨四還有徐醒,你們三個跟我去趟寒水湖。”袁三爺招了招手,這話頓時讓在場所有人嚇了一跳。
鎮子附近五十里范圍的煞氣都被擋住,但卻不是各個方向都危險,若恐怖的地方則首推這寒水湖。
由于陰氣過重,據聚集了大量冤魂。
“師傅……我、我們真要去……?”憨四聲音顫抖,看向師傅。雖然袁師傅有本事,但他們也不愿意輕易涉險。
“必須去。”袁三爺沉聲道:“這些擋煞符,都是郡城的協會幫忙做的,但萬一有泄露,我作為協會一員自然有義務檢查。況且,我們只是去附近轉轉,并不直接去寒水湖邊。”
聽到這話,印豪和憨四這才舒了口氣。
徐醒看他們這幅樣子,看來寒水湖確實相當可怕。要知道,袁三爺可是參法境初期的高手!
連他都忌憚的地方,能夠想象有多陰,怪不得袁三爺反對孫家把祖墳建在這里。
三人緊隨袁三爺朝寒水湖而去,回到最初勘察墓地的位置,躍過后面的山坡,再順土路翻過一座高山。
叢林茂密,綠意盎然。
這里用一層鐵網和竹竿交叉隔絕,其上掛著道道黃色符箓,主要是擋煞符和聚陽符組成,可謂雙重保險。
“不該有問題才對,這里定期還會有隊伍巡視……”袁三爺低聲沉吟,檢查著鐵網,并且順著這隔離帶走了數里。
結果沒有任何異常之處。
袁三爺干脆打開其中一處鐵門,邁步走了出去,三人立即緊張的跟隨而上。
“嘶……”剛剛跨過鐵門,徐醒便感覺溫度驟降了十幾度,那種陰冷異常明顯,鉆心刺骨。
“很正常,聚陽符造成兩側溫度差別很大,習慣就好了。”印豪和憨四看著他善意的笑了笑,盡管他們已經被凍的嘴唇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