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出錢,這卻是非常困難的事。
“咳。”凱特.布蘭奇輕咳一聲,為了掩飾尷尬,他率先喊道:“我愿意捐出五百貫,諸位隨意!捐款的明細,稍后會呈報給郡城。”
完,他立即拿出一份單子出來,提筆將自己的捐款數額記下。
聽到這話,在場所有人紛紛動容起來。雖然都是商人,但手里的活錢不一定就足夠。
能張口便捐出五百貫的,這已經是相當豪氣了,對鎮子絕對算得上無私。
況且,捐款單呈報給郡城,就算不給鎮長面子,可郡城那里他們可是萬萬不敢得罪的。如果有機會露臉,必然會意思一下。
念罷,終于有人開始豪氣的捐款!
氣氛一旦炒起來,很多事便好辦,場面頓時開始鬧輕松,大家再次歡暢聊,而凱特.布蘭奇坐下后,也覺得面子還算未丟。
“呼......”輕輕喘了口氣,他輕聲朝旁邊的袁三爺道:“按照您的提醒,寒水湖那里的圍欄已經再加了一層,至于符篆……”
“交給我!”袁三爺擺手,制作符篆對他來絕對是意思,沒有任何猶豫便接了下來。
凱特.布蘭奇大喜,趕緊舉起酒杯道:“太好了!望鄉鎮有您當真是福氣。”
“唉?哪里。有錢的出錢,我這沒錢的出些力總是可以的。”袁三爺同樣端起酒杯,和凱特.布蘭奇舉杯而盡。
徐醒除了憨四外始終沒有和誰閑聊,在這里,他很不起眼,更像是隨家長來蹭飯的孩子。
當然,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不起眼,才是對自己最大的保護。
而印豪則是逮住機會就找朱莉.布蘭奇搭話,二人也算熟絡,直聊的咯咯笑個不停,最是引人關注。
是夜,月明星稀。
徐醒三人站在袁三爺旁,只見其前擺著數十枚黃紙,手握一枚細細筆桿,筆隨手動,氣隨心動。
驀然間,手腕一甩,如行云流水。
“唰唰!”前的一道符紙瞬間畫出道道紋路,仿佛文字一般卻又有著畫的韻味。
結合在一起,散發別樣的律動。
“雷符?”徐醒心中暗驚,雖然自己沒時間畫符箓,但卻對此很清楚,那正是能擊殺厲鬼的基礎雷符。
看來袁三爺對寒水湖方向仍很忌憚,居然要在第二道圍欄上銘刻這么多雷符!
萬一有寒厲鬼靠近,越過第一道圍欄,第二道也會主動發起攻擊并且出聲示警,算的上是萬無一失。
“符篆要求的是氣隨心動,意氣結合,絕不能三心二意……”袁三爺聲音沉穩。此刻,故意看了眼徐醒。
這次不知為何,居然沒有避諱,畫符的過程全都給他觀瞧。
銘刻符箓,黃紙、符筆還有朱砂缺一不可。
袁三爺眼神專注,手穩如老樹根,每畫完一張符篆便要盤膝休息,重新調息,而后專心畫第二張符。直至整張桌子的符紙都畫完,則需要再休息好半晌后才能繼續畫。
期間,畫失敗了七八張。但顯然,袁師傅對此已經很滿意。
每最多畫百枚,便不能繼續。
幾人只能各自回屋休息。
第二,午間空希
徐醒獨自待在自己房間里,手握毛筆,調整呼吸,拋開雜念,嘗試按照符道真解的靈氣運轉法門,先在普通白紙上畫了枚符篆。
驀然間,陣陣靈氣波動顯現!
“白紙上都行?”徐醒本只在見過袁三爺畫符后,自己想試試,結果一畫便成,只是白紙上的符紋看起來靈氣逸散很快,而且頗為不穩。
很快白紙便蜷縮成了一團徹底報廢。為了以防萬一,這次他選用黃色符紙。
再次隨手畫了枚擋煞符,果然!自己又刻畫成功!而且質量頗高,靈氣流轉,如同泉水般順暢。
最關鍵的是,自己并不像袁三爺一樣中間需要休息。看來這和修為無關,而是和功法的優異直接聯系。
念罷,徐醒按照符道真解的記載,將所學的主要符篆全都刻畫了幾張,這東西一次激發,平里可以儲備。
真遇到麻煩,絕對是保命的重要法寶。
直至晚上,徐醒三人則再次陪袁三爺畫符,期間,徐醒會有意無意的問些問題,老頭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顯然,并未將他當成外人。
袁三爺足足畫了兩周的時間才勉強完成第一批,但已經差不多夠用,消耗不可謂不大。
“呼……大功告成!”站在桌前,他輕輕喘了口氣,收起符筆。驀然間,凝視徐醒,眸中散發出慈祥光芒。
“袁師傅?”這可把徐醒看的怪怪的,立即不自在起來。
印豪以及憨四則露出玩味的笑容。
“徐醒……”袁三爺聲音低沉的道:“符道知識對任何道士來都是珍寶,即便我這人沒那么講究,可也不能這樣無所謂的。但你可知道,我為何連畫符都不避諱你?”
“這……我不清楚。”徐醒疑惑,確實不清楚袁師傅的意思。
“我想收你為徒。”袁三爺徑直,對亂世的孩子們來能夠成為能饒弟子,那絕對是上掉餡餅的好事。
不但能夠學本事,獲得資源,還能得到師傅的庇護,在當地地位非凡,可算是一舉多得。
“我本已發誓不再收徒。”袁三爺嘆了口氣,緊跟著又搖頭道:“但我看你刻苦勤勞,而且資聰慧,確實是個可造之材,因此這才破例。”
徐醒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但卻也不太意外,老頭是個才之人,平里大大咧咧卻也不是沒心沒肺,他的兩名徒弟確實沒能繼承其衣缽。
而自己早已沒了家人,生活在這里很開心,袁師傅師傅三人對自己也并不見外,如同家里人一樣。
溫暖,久違的溫暖再次襲來。盡管自己擁有符道真解,不需要袁師傅也能提升自己,可他愿意保留住這份溫暖。
“我愿意,袁師傅。”徐醒用力點頭,沒有任何抗拒,按照規矩,直接向前一步跪地拜師。
印豪與憨四互相對視,紛紛露出欣喜的笑容。與徐醒一起生活了這么久,同樣都是孤兒,二人對他已經如同哥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