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剛剛推開門,這位年輕人卻感覺眼前景色一換,自己居然從一張床上瞬間坐起,他只感覺自己有些頭疼,似乎昨晚睡的太遲了!
轉回頭,便見到一位少女。
“伊夫琳。”年輕人溫柔的看著她,兩人恩愛的吻了一下,甜蜜幸福,然而女人卻很快將情緒調整過來,柔情快速消失,推開對方淡淡道:“盧卡斯,這些天我們繼續,等我確實懷上了,你我便分開了。”
被稱為盧卡斯的年輕人倏然一愣,跟著,露出復雜和痛苦的神色。
“親愛的!”他用力的將伊芙琳抱進懷中,生怕她離開自己,跟著,盧卡斯急聲道:“不要懷孩子,不要懷上惡魔!我們跑,我們離開這里!”
那聲音中充滿了痛苦、絕望以及不甘,少女同樣流下了淚水,但她迅速止住了自己的情緒道:“跑?跑去哪里?跑的出這座島?我們跑的掉?呵呵……幼稚!”
說完,她一把將盧卡斯推開,而后站起身將衣褲穿好走了出去。
盧卡斯絕望,絕望至極的用雙手捂住腦袋。
“為什么,為什么女人懷上孩子便會化為惡魔……?為什么選中的是我們?為什么我如此孤獨!”
他是個孤獨的人,越是如此越渴求溫暖和愛情,而愛情剛剛降臨,他便要承受分離的苦痛。盧卡斯想要哭卻哭不出,想要大吼卻吼不出來。
那感覺就像窒息一般難以喘息,整個人已經處于崩潰的邊緣!
“盧卡斯,不要痛苦,要學會堅強。”
就在盧卡斯蹲下身子雙手抱頭,感覺自己即將崩潰之際,天空中突然降下一道聲音,那聲音中充滿了柔和。
“嗯?”他猛的一愣,跟著抬頭仰望頭頂,那聲音就是來自于天空,然而他卻是看不到任何人。
“媽媽?媽媽!你不是去世了么?你在哪里?”盧卡斯突然站起身,瘋了一樣的尋找卻毫無所獲。
那聲音再一次出現道:“不要痛苦,上天會派使者來拯救你,有什么事盡管向他傾訴……”
“啊!真的么?”盧卡斯激動的點頭。
隨著他聲音落下,眼前的景象猛的改變,再看四周一片漆黑的巷子,除了一張微笑的中年男人臉龐,看起來很親切柔和,四周再沒有其他人。
“我這是……你是……?”盧卡斯有些迷茫,看看四周的陰冷,心中的失落和酸楚可想而知,他已經想起來,自己應該是喝多了。
可剛剛那夢好真實,而且那股溫暖,似乎讓自己想起來小時候……
“你是……”盧卡斯遲疑的詢問,他自己孤身一人無論碰到什么人都不用畏懼。
“我是你母親請來的。”中年男人一張口便讓盧卡斯身軀倏然一震!
事實上,中年男人正是徐醒,改變形貌的徐醒。
這次他沒有用強,而是用幻術誘導,對普通人用幻術直接逼問多少會對其有傷害,而自己只要稍微使用些小手段已經足以讓其張口了。
盧卡斯瞪圓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徐醒……
“啊……啊……”好半晌,反應過來的盧卡斯喉嚨像是卡痰了一樣,難以自持的顫抖起來,原來剛剛的夢它不是夢!
他淚水驀然而落,急聲張口問道:“她的靈魂在天堂么……?她的靈魂在天堂么……?我以為她已經墮落入了魔道了……”
“魔道?”徐醒蹙眉,在這里自己沒有發現任何明顯的陰氣,魔到底在什么地方?
“是的,魔鬼!控制我母親的魔鬼!”說到這里,盧卡斯緊緊握住拳頭,眼眸都開始猩紅!他沉聲喊道:“那魔鬼就在她的肚子里!她的肚子里……啊……!”
說到這里,盧卡斯猛的抱住頭,似乎極恐怖和痛苦的事在轟擊著他的記憶。
“別怕……”徐醒聲音里有著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他凝視著這可憐的年輕人問道:“我不是這里的人,和我具體說說發生了什么吧。”
盧卡斯已經徹底喪失了思辨能力,張口應道:“我們森比埃城的人戀愛自由,但按照教會的教規,女人到了十八無論如何都要生孩子,無論找沒找到喜愛的男人,孩子都在母親的陪伴下長大,但十二歲就會被帶到教會統一培養,但女人生出的孩子會有四成的機率是魔鬼!我們稱它為魔嬰,它們會控制母體,讓其逐漸喪失人性直至死亡,為了能安撫魔嬰的怨氣,還是由教會對它進行超度。”
“魔嬰?”徐醒心中似乎明白了一些,追問道:“母體會因此死亡?女人一定有生育的要求吧?”
“是的。”盧卡斯扶著墻站起來,有氣無力的應道:“女人一生必須至少生兩個孩子,如果運氣不好,便會死亡……”
“這么說,你母親就是……”
“她在生第二胎時,便染上了魔胎。”盧卡斯說著突然急聲問道:“而我的女人在我們第一胎就染上魔胎了,一旦出現便是天意不可逆轉。對了,這位高人,您能幫幫我么?如果能再次讓我見到母親就更好了?就一次!求你了!”
徐醒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想了想后默默盯了他一會問道:“你覺得這事與教會有關么?”
聽到這句話,盧卡斯全身猛的一顫!他驚駭的凝視徐醒道:“您怎么能有這種想法?教會是我們的最高神!”
“哦?”徐醒恍然,盡管自己看教會可能有很大的問題,但這里的人卻極度崇拜他們。
看起來宗教的力量在此地的影響很大,自己多說無益,念罷他點點頭,沉聲道:“你今天喝太多了,回去休息,我會讓你再見你母親一面的。”
這話立即讓盧卡斯眼睛冒出炯炯光芒!他相信對方,而且這是自己母親的指引,絕不會是對方胡謅。
看著這個年輕人搖搖晃晃的離開這里,徐醒深深的凝視著其背影。
“徐醒,你要管這里的事?”驀然間,張語茜的聲音響起,明顯在提醒他,此刻,他們剛剛逃離了危險,擺脫了旱魃的追擊,而這才多長時間?盡可能避免危險才是正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