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4月。
田陌云幾乎沒在網上活躍。
除了《我的總裁哥哥》發售，讓他的話題度再次提升之外，基本上就沒別的了。
畢竟——
沒有新游戲、沒有新產品、也沒有新書、新歌什么的，沒什么能引爆話題度的消息，就很難上熱搜。
田陌云對熱搜并沒有什么執著。
不上熱搜正好，他自己都有點兒“熱搜疲勞”了，不上熱搜，剛好靜一靜。
田陌云抽空詢問過《我的總裁哥哥》的銷售情況。
畢竟是自家妹子的書嘛，總得了解一下，免得對方問起來的時候他啥都不知道，好像一點都不關心的樣子，那姑娘又要生氣氣……
《我的總裁哥哥》銷量還算不錯。
4月14日發售，4月29日整理出發售兩周的銷售記錄。
攏共14天，銷售27萬套，每套含上下兩冊，共30元。
27萬套，營收額達到了810萬元！
這當然不能跟那些傳統暢銷書相提并論。
但……近30萬套的銷售數據，縱觀傳統小說出版行業，都能算比較成功了。
《我的總裁哥哥》作為一本網絡小說，而且還是一名在讀大學生的首作，出版書能賣這么多，還有什么好質疑的？
這成績，足以將網上的輿論徹底堵上。
至于說會不會虧本？
虧本倒是不至于，但肯定不會賺太多就對了。
這本書只賣30天，首月結束后就會停止營銷推廣，后面基本就賣不動了。
除非田雯雯未來能寫一本爆款，然后間接帶動前作的銷量，但這顯然不在考慮范圍內。
可以說，發售30天的銷量，大抵上是這本書的全部銷量。
“下半個月再猛推一把，但銷量估計不會有太大變化，很難突破40萬套。”
黎秋雅斟酌著寫報告：“我的想法是，在公布這本書的出版數據時，只公布營收和銷量，不公布盈利……”
田陌云若有所思。
黎秋雅這意思很明顯。
《我的總裁哥哥》能達到如此“理想”的銷量，全都是因為恐怖的營銷推廣成本在撐著。
真要是公布具體盈利的話，恐怕數據不會太好看。
說白了，有點類似于賠本賺吆喝。
想想看——
首月銷售幾十萬套，營收額破千萬，然而凈利潤可能只有小幾十萬，甚至搞不好還會倒貼錢……
這利潤還能看嗎？
“可以。”
田陌云想了想，回復：“差不多就行了，收益低的話，沒必要猛推，現在的數據就夠用了，另外，營銷成本的事情就別告訴田雯雯了，分成款該給多少就給多少，公事公辦。”
黎秋雅回了一個“OK”的表情手勢。
平平無奇的4月過去，就像是一個老得不行的老咸魚。
活力無限的5月到來，新的一月，春暖花開。
世人都說：忙碌的人最充實和快樂，能感覺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然而，田陌云卻覺得，自己忙碌起來只有累成狗，想咸魚躺，根本體會不到快樂。
他已經很久沒這么忙過了。
整個4月份——
《反恐精英》、《夢幻西游》、《大鬧天宮》三款游戲都需要監督審核，免得他們開發出來的東西跟自己想要的不一樣。
初次之外，還有雷霆研發中心。
很多屬于未來的科技研發，也已經到了關鍵時期，田陌云大半的時間都要在實驗室度過。
這就很難搞。
不過好在，他的“努力”是有價值的。
5月初，雷霆研發中心傳出好消息，一些核心技術終于有了重大突破。
主要是移動設備領域。
新一代移動芯片，更高性能，更低功耗，更加智能的溫控設計。
而且還是全球首款雙核心移動處理器，噱頭十足，實用性的意義更大。
電容屏技術。
而且還是達到商用標準、良性量產標準的電容屏。
這玩意兒在眼下的時代里，是非常非常先進的。
先進到什么程度呢？
市面上連“觸摸屏”的概念都還沒有。
都說科技衍生的基礎在于想象力，合理的、不合理的，想象力決定一切。
眼下這個時代的人，連“觸摸屏”的想象力都沒有，如何能做出電容屏呢？
“硬件領域已經徹底成型了，系統軟件層面還缺乏很多東西，需要點時間。”
田陌云查閱整個研發中心的進展資料。
他早在兩年前的時候，就開始籌備“智能機”的研發。
如今經過兩年多的時間，95以上的研發都已經有了結果，僅差最后一步了。
這一步并沒有任何難度，僅僅是時間問題。
智能機的操作系統該如何設計？
智能機的操作邏輯與普通手機有什么區別？
智能機的軟硬件該如何協調搭配？如何運用？
這一切，田陌云早在一開始就已經有了答案。
仿抄借鑒的話，他可以研發iOS、Android，原創的話，系統里有大量標準模板，都不是問題。
當然——
甭管手機還是電腦、游戲機，在消費市場上，決定一切的并非是科技實力，而是讓消費者感興趣的核心賣點。
智能手機的核心賣點是什么呢？
田陌云很清楚，經歷過前世功能機到智能機演變過程的他，幾乎脫口就能說出個無數賣點。
但這些都還需要時間去做研發。
硬件做好了，軟件也要跟上才行啊。
除了生活、辦公、學習軟件呢？
還有游戲！
智能機的游戲，將采用大量的新玩法，搓屏幕也是很有樂趣的事情。
田陌云有些期待，這平行世界的消費者在見到智能機的時候，會表現的多么瘋狂。
前世iPhone的奇跡，如今，將以更夸張的方式出現在星空智能手機上。
當然，這些都需要時間，但會很快。
李騰龍來找過田陌云。
分享龍鱗3代世界熱銷喜悅的同時，又懇請田陌云出手制作新游戲。
新游戲？
田陌云將正在開發的《大鬧天宮》拿給他看。
李騰龍表現的非常欣喜，以為田陌云是專程祝他一臂之力的，不停道謝。
田陌云有些汗顏。
他選擇制作《大鬧天宮》這款游戲，完全是靈光乍現。
當時想到最多的，其實是針對“西游IP”的版權衍生計劃。
至于給李騰龍幫忙？
呵呵……
沒錯！
我就是這樣想的！
不用特意感謝！
這是我應該做的！
哈哈哈，誰讓我熱心且善良呢！
5月15日。
《我的總裁哥哥》首月銷量出爐。
39.7萬套！
營收1191萬元！
差一點兒就達到40萬套了，這份成績在蘋果文學網的有意宣傳下，顯得極為高調。
同時，那些曾發出質疑的傳統小說作家們，也都紛紛閉上嘴巴。
他們其中很多人寫的小說，銷量遠遠比不上《我的總裁哥哥》。
人家第一本書就能碾壓他們數年、十數年的功力，他們又該如何質疑和批評呢？
蘋果文學網和雷霆雜志社同時站臺發聲力挺，許多關系不錯的同行也都轉發點贊。
這趨勢，讓傳統小說作家們開始重視和收斂，不再隨意批評和暴露敵意，更多人開始表達友善的態度。
就很有意思。
文學圈嘛，其實遠沒有外人想象的這么高大上。
同樣有著陰暗的角落、同樣有陰險殘酷的勾心斗角、同樣充滿了銅臭味。
大佬與大佬之間的關系，往往是利益作為樞紐，而不是外人所認為的“惺惺相惜”。
在《我的總裁哥哥》出版書首月結束后。
田雯雯也收到了一筆版權分成款。
她是蘋果文學網所有簽約作者里，唯一一個擁有分成協議的作者。
換成其他作者的話，話語權不大，就只能選擇買斷，要么賣給蘋果文學，要么賣給其他出版社。
當然，99的網文作者，是賣不出版權的。
叮當！
田雯雯手機短信聲響起。
打開一看，是來自銀行的短信提示。
大體上的意思是：您在xx銀行的尾號xxx的賬戶，收到一筆轉賬，金額86758.5元。
有零有整！
田雯雯剛開始沒搞懂，直到她收到了“主編酸梅”發來的消息，說是已經發放出版書分成款了，讓她注意查收。
她這才知道，這筆錢原來是出版所獲的稿費。
然后——
“我去！營收1191萬，給我分成了8.67萬，這么黑的嗎？”
田雯雯驚了。
“我哥這個首富，該不會就是這么黑出來的吧？”
她搞不懂這里面的情況，也不敢瞎問，只是心里面默默嗶嗶。
主要是現實跟理想差的有點遠。
叮當叮當——
手機飛信消息聲響起。
田雯雯打開一看，瞧見是來自于“蘋果高級作家群”的消息。
有人在群里分享了自己的出版書稿費，然后有大佬好奇，就詢問田雯雯收到了多少。
“這個嘛……”
田雯雯想了想，沒回答對方，而是敲小窗給蘇瓊：“嫂子，你幫我問問，我這個稿費合理嗎？總覺得有點少哎。”
她把《我的總裁哥哥》這本書的銷量、營收，以及自己的稿費收入發給對方。
不怪田雯雯懷疑有人黑了自己的小錢錢，主要是這事兒有點奇怪。
她剛才看了眼群里某位大佬的出版書稿費，對方的銷量和營收數據都不如自己，但稿費卻比自己多。
這讓她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很快，她得到回復——
“問過了，你這個是正常的。”
蘇瓊敲字回應：“黎總那邊說，你這本書的運營成本有點高，營收額需要扣除稅費、渠道費、運營成本、生產成本、書號成本……這些全部算上，凈利潤極低，能分到8.67萬已經很厚道了。”
田雯雯懷疑“黎總”在暗示自己的書不好賣，卻又沒有證據。
總之這事兒就挺……郁悶并快樂著吧，挺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