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走一個！”
B市某燒烤店，爐膛中竄動的火苗顯得無比歡快。
心情愉悅的四個人再加上一頭霧水的度厄，五個人連啤酒帶飲料痛飲半晌。
最后，他們面前的長桌上已經攢了一堆小山高的串簽子。
蘇爽抱著手機，手忙腳亂地回復著粉絲留言，手都開始酸痛，但是興致卻仍舊高漲。
“這回看那個宋總監能說什么，她鐵定完蛋了。”伍思哲喝完酒，醉醺醺地拍著桌子大喊。
同樣喝醉的馬龍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你火了，剛剛彈幕里不管男的女的都喊著要給最慫的男人生猴子。”
“你才最慫！”
蘇爽嫌棄地看了他們一眼，又轉頭看向顧意：“意哥，你看什么呢？這么入迷？”
顧意聞聲放下手機，似笑非笑：“各位，我找到下一個探險地點了。”
話音剛落，幾人微微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
“真的？哪里啊？”
“G市！”
“G市？”
除了度厄，剩下的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這么遠？意哥你找了什么地方啊？”蘇爽好奇地問。
顧意故作神秘地將手機推了過去：“我剛剛收到了一條粉絲私信，里面提到了一個地方，河居縣陸家莊404號精神病院，非常符合我們的節目要求。”
“精神病院？”
“嗯，故事里描述的這個地方很邪，非常邪。”顧意的眼里冒出一抹邪光，嚇得幾人一陣汗毛豎立。
蘇爽低頭看了看手機：“哪兒那么邪啊？”
顧意沉思了半晌，組織了一下預言：“私信里說，這所404病院在當地存在了很久，是抗日時期小鬼子建立的，被當地政府接手后就作為精神病院使用，里面關著的都是一些重度精神病患者。”
伍思哲微微皺眉：“沒什么邪門的啊？”
“但是就在六年前，404病院里的所有醫生都被殘忍殺害，里面的精神病人神秘消失，可是周圍的農戶卻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話音剛落，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又是神秘消失……？”
“對，不過這其中有很多細節我還沒說，道路上你們詳細再看吧。”顧意打開手機，看了下日歷，“這樣，你們回去準備一下，我們明天出發。”
“這么急么？”
“趁熱打鐵啊，咱們的節目現在勢頭正勁，我簡直迫不及待想要推出下一期。”
話音剛落，蘇爽忽然舉起了顧意的手機：“意哥，那個傻逼宋總監又給你打電話了。”
“掛斷。”
“哦。”
蘇爽伸手掛斷了來電。
————
酒過三巡，夜已經深了。
不在工作室住的三人陸續離開。
而顧意和度厄則走在大馬路上，迎著明晃晃的路燈抵達小區。
“道長，你給我算一卦，我們明天去的地方有沒有危險？”
度厄伸手：“給錢。”
顧意聞聲瞪眼：“你吃我的住我的，還給我要錢？”
“是你愿意讓我白吃白住的，我可沒求著你，再說了，哪有算命不給錢的，你這是對封建迷信的不尊重！”
顧意冷笑：“那行，今天你別回去了，住你的橋洞去吧。”
“哎哎哎，別啊，算，我現在就給你算。”
說著話，度厄裝模作樣地捏起手指，在他面前一陣比劃。
本來這一套是為了裝樣子給顧意看的，畢竟白吃白喝的好事天下不好找了，但是沒想到這一算竟然沒停下來，并且眉頭越皺越緊。
顧意見此，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他雖然不知道小道士有什么本事，但也沒覺得他是個江湖騙子，萬一只是真人不露相呢？
況且這家伙一直都傻里傻氣的，這一正經起來還真是嚇人。
“怎么了，算出什么來了？”
“你先別打擾我。”
度厄繼續捏指，半晌后才幽幽抬頭：“你此行，大兇！”
“啊？真的假的。”
度厄點點頭：“出家人不打誑語，你此去命犯白虎，命格主兇多吉少。”
顧意聞聲一怔，仔細地看著他的表情，希望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一點破綻，可是他看到的卻是越發嚴肅和冰冷的眼神。
“你放心，我不會在這件事上騙你，因為你一旦出事我就沒地方蹭吃蹭喝了。”度厄給出了一個讓他十分信服的理由。
顧意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忽然多了種不祥的預感。
正要開口再問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又開始震動，掏出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喂。”
“顧意，是我，秦子昂。”
“秦總監？您怎么給我打電話了？”
顧意微微一愣。
之前負責詭地實錄簽約的就是這位秦總監，只是不知道愛趣內部發生了什么，導致他忽然離職，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也不會被姓宋的那個女人忽然更換了合同。
“阿k，你的節目我看了，非常good，愛趣那邊沒有難為你吧？”
“我……唉，這事兒怎么說呢，很扯淡，我被更換了合同。”
聞聲，對面的聲音忽然緊張起來：“你簽的是三七分，還是單集？”
“你知道？我簽的是單集。”
“太好了，單集就好，我問你，你有沒有興趣到騰閱視頻網來？”
顧意瞪大了眼：“騰閱？秦總監你現在到騰閱了？”
“對，我是從愛趣離職后立刻就到了騰閱，但一直都很掛念詭地實錄這個節目，如果你簽的是單集合約，我想請你和我們合作。”
“可是簽約合同里有寫，在未經過愛趣允許的情況下私自和其他網站合作，需要賠付很大一筆違約金。”
電話那一邊傳來一聲輕笑：“這個你放心，他們的合同已經明顯違反了法律規定，不會受到法院保護的，關于法務問題我會安排專人幫你處理，你只需要告訴我你要不要來。”
顧意思量半晌，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
因為愛趣畢竟只是一個三流視頻網，而騰閱才是真正的原創視頻大站，在騰閱能拿到的推廣資源要遠比愛趣多得多。
更何況，秦總監和宋總監不同，他能感覺到秦總監真的很看好這個節目。
“我答應。”
“好，那這樣，我先幫你約一下時間，你把愛趣的合同拿到海源律師事務所。”
顧意聞聲一愣：“什么事務所？？”
“海源律師事務所，是海源基金會旗下的一家事務所，這個基金會同時也是騰閱視頻的大股東，他們在法務方面非常專業，在國內都可以排到前三。”
“海源基金會……”
電話另一端的秦總監嗯了一聲：“其實說來也巧了，我在看你節目的時候，基金會的董秘書剛好也在，是他問我能不能把你挖過來的。”
“董秘書？”
“對，而且我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顧意沉住了一口氣，克制住心里某種想法繼續聽他說。
“海源基金會愿意全款支持你們的探險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