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舉著手機,懶洋洋的窩在沙發上,修長纖細的雙腿隨意的往茶幾上一擱:“那些人啊,對這種臨時的通告,就是嘴上答應來了,行動上總要擺擺架子。”
聞言,許煙笑了笑,沒說話。
默了幾秒鐘,陳艾青突然說道:“對了,跟你說一聲,張現川那部戲,我不打算接了。”
許煙:“怎么了?”
陳艾青從一旁拽了個抱枕摟在懷里:“怎么說呢,心里覺得別扭吧,你知道的,他是沈黎的干爸爸之一,但凡和那個女人有關的,我都覺得惡心。”
“聽你的口氣,這是又跟她掐上了?”
陳艾青“呵”了一聲:“就她?也能掐得過我?分分鐘捏死她!”
許煙面對化妝鏡坐著,因為是臨時通告,公眾化妝間里只有幾名工作人員在。
大概是一只手一直舉著手機有點累,她換了個手拿:“既然分分鐘捏死她,干嘛還要拒絕擺在眼前的工作機會?這個世界上沒人會跟錢過不去的。”
“話是這么說沒錯,”陳艾青說道,“不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擺明了跟那個臭婆娘作對,像她那種小心眼的人,只要抓住了機會,肯定會在背后放冷箭陰我。”
“說真的,她耍陰招我不怕,怕的就是這部劇開拍以后,她會想辦法在片場刁難我,我不喜歡把私人恩怨放到工作上面,要是出了什么問題,耽誤的是大家的進度。”
許煙點了點頭:“你說得也有道理。”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問道:“那我走了以后,包廂里沒人為難你吧?”
陳艾青:“那倒沒有,估計那臭婆娘還沒得到消息,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她有機會來陰我的。”
兩人繼續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閑話,沒一會兒,許煙就看到化妝間門口,有工作人員沖著她做手勢。
她即刻說道:“艾青,我得進棚了。”
陳艾青:“那你去忙吧,我先洗澡了。”
掛了電話,因為趕時間,許煙便給自己的經紀人發了一條微信語音。
“嬋姐,張導的那部戲,你幫我推了吧,我不接了。”
……
停好車的容以,拉開車門下了車,卻在轉身的時候,瞄見了副駕駛座上的一片白色。
他彎腰鉆進車內,將那張印有口香糖購買記錄的便利店小票拿了出來。
將那張小票四四方方的疊好,容以關上了車門。
走到家門口抬手按指紋的時候,他感覺到兜里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摸出來看了一眼,是微信語音。
他輕挑眉梢,按下了接聽。
“這么晚打電話找我,不怕你老公吃醋?”
電話那頭的女人“呵”的笑了一聲:“老公不在身邊,所以只能來找你了。”
伴隨著“滴”的一聲密碼解鎖,容以跨進家門:“行了,直說吧,找我什么事?”
電話那頭的女人,名叫溫顏,溫行傳媒總經理兼董事長,同時也是容以的母親。
“不愧是我兒子,連我有事找你都看出來了。”
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