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艾青張了張口，剛想說些什么，卻聽到張潔又說話了：“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再給你機會？”
陳艾青唇角抿了一下，而后平靜的開口：“憑我的實力。”
“實力？”張潔淡淡的“呵”了一聲，“我看過你的作品，不管是在學校的時候，還是工作了以后。”
“雖然朱老師稱贊你有才華有潛力，可是在我看來，你的那點實力，不過如此。”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沉不住氣，也沒那點經歷，出來的東西啊，太表面，沒有深度。”
“這一行，可不是畫畫好就有用的，從某種角度來說，我們是比演員更了解角色的人。”
“而這幾年你從事的都是一些網劇的置景工作，單從這一點來看，你并不符合我的要求。”
說完這些話，張潔又再端起茶杯。
她的唇才觸碰到杯沿，就聽到陳艾青說道：“如果我可以證明自己呢？”
張潔動作頓了一下：“嗯？”
陳艾青抬起頭，迎向張潔帶著懷疑的目光：“如果我可以證明自己完全符合，甚至超出您的要求呢？”
我不能再逃避了。
我要做回以前那個優秀的自己。
因為，沒有行不行，只有想不想。
張潔笑了：“在我這里，沒有如果這兩個字。”
頓了頓，她反問道：“那你準備怎么向我證明呢？”
話一出，陳艾青愣住了。
是啊，怎么證明呢？
用她這個連人物素描都畫不出來的右手嗎？
放下茶杯的張潔，微微搖了搖頭：“小姑娘，口氣不要太大……”
話沒說完，陳艾青突然打斷：“請張老師出題吧。”
張潔抬眼看她，沒說話。
有意思。
真有意思。
不過……
張潔按亮了擺在桌邊的手機看了看：“十分鐘到了，之后我還有朋友要來。”
這是……又被拒絕了？
心底雖然失落，可陳艾青也不是不懂禮貌。
她站起身，將椅子推進桌下，保持著進來時候的樣子：“既然張老師還有事，那我先不打擾了。”
離開了包廂以后，陳艾青從兜里掏出口香糖，撕開一片，塞進嘴里嚼著。
就在她低著頭撕開包裝紙的時候，剛好和一個女人擦身而過。
陳艾青沒在意，繼續往前走。
而女人卻是停下腳步，回頭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好久。
直到陳艾青拐了彎走向電梯口，女人這才收回視線。
這個小姑娘，有點像……
聽到包廂門被推開的聲音，張潔抬起頭：“溫總。”
溫顏笑了笑：“都老熟人了，還這么客氣就見外了啊。”
拉開椅子坐下之前，溫顏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看包廂門口：“對了，剛才怎么有個小姑娘從這里走出去？”
張潔偏過頭看她：“認識？”
溫顏：“有點眼熟。”
好像上次志揚發過來那張容以前女友的照片，和那個小姑娘有點像。
張潔：“朋友介紹過來的一個新人，個性有點傲，不過挺有意思。”
溫顏：“叫什么名字？”
張潔：“陳艾青。”
聽到這個名字，溫顏驚訝的眨了眨眼，但很快，又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
兒子啊兒子，這回你就是再不愿意，也得乖乖的跪下聽媽媽的話了。